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五百六十九章 引鬼上鉤
    有他這層關係,進入藏書閣查一查,找到那本古籍不就行了?

    謝長魚大呼好主意。

    “如果你想在年前處理的話,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陸文京屈指算了算日子,提醒道。

    “臘月三十是除夕,最晚臘月二十七爲了籌備年節,會把所有的宮室都打掃一通,所以二十七之前就要拿到古籍,今天是……”

    “二十日。”

    謝長魚接上道:“我們還有七天的時間。”

    “你有沒有長期進宮的正當理由?沒有的話我去賄賂一下宮女太監什麼的。”

    陸文京皺眉,他有是有,可在宮裏長久停留的話,沒有。

    但他們需要進宮,纔有機會利用白燁進入藏書閣。

    謝長魚尋思了一下,以丞相夫人的身份,她沒法在宮裏逗留過久,而且穿梭宮中也不方便,但以隋辯的身份,大概還是能的。

    辦法總比困難多。

    “咱不用賄賂。”

    謝長魚有了想法,得意一笑:“小京,你還記不記得我把軒轅翎弄出來的時候,北宮裏鬧鬼了事情?”

    “不錯,我在北宮認識兩個侍衛,這就去讓他們擴散謠言。”

    陸文京瞬間心領神會,抽身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來。

    “北宮鬧鬼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

    “想什麼呢你,天下哪有真的鬼——”

    謝長魚話說到一半,笑容就凝固了,她想起來雖然是自己利用了鬧鬼事件,可鬧鬼的發起人還真不是自己。

    “沒事,有就有吧,就當真的查案了。”

    謝長魚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不怕,大不了叫上一圈侍衛。”

    年前最後一案,查完了心事。

    經過一通粗糙但好用的炒作,北宮鬧鬼的事成功驚動了厲治帝。

    但不幸的是,厲治帝想着隋辯前不久很忙,出於體恤臣子的心理,沒讓他來,讓溫景梁來辦了。

    謝長魚:“……”

    好在溫景梁不是個能幹的,過不了兩天,就求着皇帝把隋辯也派了過來。

    對他來說處理大理寺的案件已經不輕了,再來個宮中鬧鬼,他從身到心都在叫囂着拒絕。

    “實在抱歉,又勞煩隋大人了。”

    溫景梁衝她拱手。

    “溫大人不必客氣。”

    “大人喚我景梁就好。”

    謝長魚點點頭:“你是哪裏出了問題?”

    “主要還是缺乏經驗。”

    溫景梁見這救星來,便竹筒倒豆子把苦惱全說了。

    “大人,平時大理寺的案子都是人犯的,有條有理,有蹤跡可循,這北宮的事很難說是人是鬼,人手有限,查不出個所以然。”

    總而言之,北宮鬧鬼案與溫景梁從前接觸的案子都不一樣,他找不着地方借鑑思路了。

    “侍衛的供詞你看了吧?”

    “都看了。”

    “景梁,你不會真覺得是鬼魂在鬧事吧?”

    謝長魚希望他的腦子還有救。

    “呃……這個,不好說。”

    溫景梁答得很爲難。

    “那你想怎麼辦?”

    “都聽您的。”

    溫景梁雖然腦子算不得好使,但勝在這次肯聽話。

    “那我直說了,這不是鬼鬧事,是人在搗亂。”

    謝長魚斬釘截鐵道。

    “啊?什麼人?”

    “不知道。”

    “那您怎麼——”

    “所以纔要查啊。”

    謝長魚將一疊供詞揣在手裏,一徑往北宮去了。

    她又見到了去幽囚塔探望軒轅翎時,面熟的那些侍衛了。

    “隋大人,您上次真的演了一出好戲啊!”

    侍衛們想起上次被耍,當真以爲她帶着廢太子跑了,都不由覺得好笑。

    不過鬼魂的困擾近在眼前,當他們與隋辯打完招呼,開始說正事後,就不大笑得出來了。

    “隋大人,我們今晚……”

    大家都發愁今晚怎麼值守,畢竟這幾天鬼魂謠言大作,昨夜又死了一個人。

    “給我紙和筆。”

    謝長魚就近去了侍衛們值夜住的小屋,在桌上攤開紙,畫起了圖。

    從半年前開始鬧鬼到現在,北宮二十四座宮殿裏,已有半數出過命案,其順序從最北的漪蘭殿開始,像從西劃一個圈似的,漸漸是聽風殿、吹荷殿等等,並非毫無規律可循。

    但“鬼怪”害人的間隔往往較長,昨夜是臘月十九,可臘月十三已經有人死了,頻率陡然增高了。

    這是在挑釁她嗎?謝長魚脣邊泛起冷笑。

    她這人,最不怕的就是挑釁。

    按照規律來說,吹荷殿出完命案,下一個就該輪到採菊殿了。

    “隋大人,天色晚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溫景梁是要將怕死惜命貫徹到底了。

    “走什麼?正因爲天色晚了,我纔要留下來。”

    謝長魚將筆往圖上一圈,啪地一聲擱下:“就是這兒了。”

    溫景梁一看,有被嚇到。

    “大人,您剛剛不是說最危險的就是採菊殿嗎?我們應該多多增派人手纔是。”

    “不。”

    謝長魚一擺頭:“我這人就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看着溫景梁發白的臉色,謝長魚嘆了口氣:“好了景梁,不要這麼一副畏頭畏尾的樣子,橫豎本官替你接下了,就沒有再要你冒險的道理。”

    “下官可以回去了?”

    “當然。”

    謝長魚心道你留下只會礙事。

    溫景梁如同聽到天籟一般,鬆下一口氣走開了,一羣侍衛瞪着大眼,最後只好嘆息,還是隋大人肯擔事,溫大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大人,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埋伏了?”

    “你們?”

    謝長魚眨眨眼,搖搖頭:“不,今晚就我一個。”

    “啊?”

    侍衛們齊齊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勸說,告知謝長魚此地是何等危險,獨自一人去找死沒有區別,妖怪就喜歡挑落單的下手云云。

    “我自有安排。”

    不管侍衛們怎麼想,謝長魚把自己的部署說了,然後強硬地讓人都滾蛋,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身邊只留了一個扮成大理寺文官的葉禾。

    月落宮門上鎖時分,打扮成隋府僕人的陸文京也進來了。

    “怎麼樣?”

    謝長魚探頭問道。

    “拿到手了。”

    陸文京晃了晃手中古籍,挽起珠簾放月色進來,好讓謝長魚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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