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十二章 他到底是誰
    兵工廠?

    聽到這個字眼,謝長魚蹙眉。

    雖說她之前差不多已猜到客棧老伯便是鳳來山的土匪,但她也沒往兵工廠那方面去想。

    聯想幽鳴軍、城西王以及客棧裏遇見的老婆婆,謝長魚尋思着,整個脈絡按邏輯上來講,鳳來山有兵工廠也是合理的。

    應該是城西王在鳳來山留下的。

    當年城西王之死,也是她出手太過魯莽,導致很多謎團沒有解開,甚至於那五十名關在大牢的幽鳴軍離奇失蹤的爛攤子也留在那,成了大燕朝的一樁謎案。

    “不說?玄乙,動手。”

    “等等。”大當家說道:“死前,至少讓老夫明白,你到底是誰?真正的二當家又去哪兒了?”

    江宴冷聲道:“剛纔你不是已經見過了?”

    “你說什麼?”

    大當家望着那邊匍匐在地,素衣被鮮血染紅的男子頓時明瞭:“呵呵!老夫愚鈍,竟然被你這幾個毛頭小子合計給騙了!你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算計老夫了!”

    “準確來說,是在半年前。”江宴輕飄飄地一句將大當家氣的噴血。

    大當家哈哈大笑,笑聲淒厲:“你們死心吧,老夫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們兵工廠的位置。”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兒子,就算你死了,虎威軍也有辦法將他當年藏的贓物找出來。”

    大當家目光一滯,擡頭問:“你居然知道。”

    “城西王出生鳳來鎮,加之你鳳來山的土匪這般憎恨朝廷,稍微懂點腦子也知道。”

    “哼!我兒爲朝廷盡心盡力,在邊疆打了這麼多場勝仗,居然被御前郡主那個人儘可夫的賤人殺了!若不是那賤人遭了天譴,早早被雷劈死了,老夫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殺到朝廷親手斬殺那狗郡主,爲我兒報仇。”

    “唔~”一聲慘叫響徹山洞,只見從大當家嘴裏飛出一截斷舌,落在豹紋地毯上,還在上邊蠕動。

    江宴丟下染血的長劍,負手道:“嘴巴不乾淨,便不用留下舌頭。”

    “玄乙,將他壓下去,交給大理寺處理。”

    “屬下領命。”玄乙猶豫了會還是說道:“主子,那兵工廠該如何向朝廷交代?”

    “我記得之前說過,找到土匪窩便能找到兵工廠。”

    ……

    此地不宜久留。

    謝長魚貓着腰,輕手輕腳繞過幾個虎威軍,往洞門口躥去。

    “唰!”

    一把長劍藉着股深厚的內力破空截斷謝長魚的頭髮,只聽‘錚錚’幾道絃音,那把劍已深深插入謝長魚雙目前方的石壁上。

    “你瘋了?”

    重生以來頭回體會到遊蕩在生死邊緣的感覺,那種毛骨悚然的滋味她一年也忘不掉。

    謝長魚目光緊縮那道背對她而立的男人,心裏的怒火騰騰往頭上躥。

    這小子!找死!

    江宴餘光往後斜了一眼,悠悠道:“玄乙, 殺了她。”

    ???

    “臭書生,你有病啊!”謝長魚聽完不敢置信!她前世縱然被世人謠傳的惡貫滿盈,但實際上也不是這麼不分是非的!朝廷除了那個死男人以外,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陰狠毒辣的角色!

    她才死不到五個月而已。

    朝廷大換血了嗎?

    江宴轉身,雙目略過謝長魚的眉眼:“你不該上山的。”

    “玄乙,出手!”他當機立斷。

    “屬下領命。”

    玄乙出招極快,握着一把長劍便向謝長魚的方向衝上去,企圖一招斃命。

    “狗東西!”

    關鍵時刻,謝長魚還沒看清玄乙的臉,便用手中那把砍刀擋了這斃命一招。

    “chua~”謝長魚手裏那把大刀哐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而她手裏只餘一小截刀柄。

    武力值不成正比啊!謝長魚大腦警鈴一響,立馬向發號施令的某人求饒:“等等!官人!小女子是盛京謝家的小姐,途徑這鳳來鎮,也不是有意聽取朝廷機密的。”

    演戲,誰還不會啊!

    “嗚嗚~這也不怪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絕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這位官人就饒了小女子吧!”她硬生生逼着自己擠出兩顆眼淚,努力模仿如何當一個綠茶婊。

    嘔~謝長魚的胃風起雲涌,差點就被自己噁心吐了。

    沒辦法,誰叫她重生到一介旁支嫡女的身上,謝長魚這身份放在盛京還不如朝廷物品官員的女眷來得高。

    那過繼到謝家也是表面功夫,她現在是什麼輩分,到了那邊還是一樣的,有可能更低。瞭解盛京世家尿性的謝長魚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謝長魚本身長相極美,這眼淚一流,少了剛纔的頑劣,楚楚可憐的模樣叫在場不少虎威軍內心動搖了。

    “主子?”玄乙合上劍,詢問的目光投向江宴。

    江宴不爲所動,他冷笑道:“你說你是盛京謝家的小姐?”

    “是的!”

    謝長魚對上江宴的眼神,心砰砰的跳動,她這是在緊張?

    這臭書生的眼睛好像要把人啊吸進去了。

    “盛京謝家的小姐無非三個,如今”

    江宴目光黯淡了兩分:“如今只剩兩個庶女,一個遠嫁西北, 另一個在朝廷做女官,你是哪門子的謝家小姐?”

    “官人別誤會,小女子是江南旁支的謝家嫡女,這不是前兩天接到盛京主家的玉蘭令,要過繼一個嫡女過去”

    謝長魚瞟了眼對面人的眼神:“小女子,則是過繼去的。”

    她剛說完,下顎便被一隻冰涼的手輕佻地擡起。

    江宴面具下的笑容複雜又冰冷,透着無盡的嘲諷:“且饒你一命,到了盛京,嘴巴放趕緊些。”

    “另外,旁支永遠是旁支。”

    謝長魚:“??”

    你丫的在諷刺老孃?

    她保持着不失禮儀的微笑:“多謝官人饒命。”

    江宴突地鬆手,而後拿出錦帕一寸一寸擦拭手指,似乎那手上是沾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謝長魚的眼睛泛過一道暗芒。

    你到底是誰?

    “走。”

    他開口,淡淡吐出一個字。頃刻,虎威軍整齊有序地排成兩列,跟在江宴身後。

    謝長魚等人走後,站在原地思索,這個男人是江宴嗎?

    若是

    此去盛京路上,那個死男人都別想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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