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十四章 江宴失望
    “掃把星!”

    躺在泥蕩中的人不知夢見了什麼,小嘴喃喃罵道。

    江宴剛走一步,腳突被一股微不足道的力量拉住。

    “江宴……你這個掃把星、王八蛋!”

    ……

    “你說……什麼?”

    江宴瞳孔縮小,快步走上去。

    全然不顧女人周身的泥濘,顫着雙手捧起她的臉吼道:“你剛纔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有多失態。

    玄乙亦是一片震驚。

    江宴擡頭,眼底一片緊張:“玄乙,你剛纔聽見了嗎?你聽到她剛纔說什麼了?”

    “主子……您沒聽錯……屬下,剛纔也聽見了。”

    江宴呼吸一窒,連忙將人抱起。

    玄乙跟在後邊,神色複雜……會不會是對家派來的人故意而爲之。

    這世上怎會有與御前郡主如此相像的人。

    敢斥主子是那幾個渾詞兒的人,天下只……盛京謝家嫡女——承虞郡主謝長虞一人。

    ……

    謝長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看到十五歲的謝長虞站在謝府花園裏的那顆槐樹下。

    彼時,她剛受了長公主的責罵,受到莫大的委屈,獨自跑到花園生氣。

    眉眼帶着十一分的戾氣。

    她手中拿了把長劍,在槐樹上亂砍一通,邊上幾個服飾她的下人膽戰心驚,根本不敢說話。

    “長姐,您又在母親那兒受了委屈嗎?”

    病弱的少年坐在輪椅上,後邊推着輪椅的少年看起來年齡稍長些,面容雖顯稚氣,但他劍星眉目,目光深邃,一看便不是平庸之人。

    謝長虞手中劍一甩,目光恨向推輪椅的少年怒道:“你不過是個奴隸,也敢在母親面前告我狀?”

    病弱少年訝異道:“長姐,您先彆氣,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亭,不管你的事。來人,將世子帶回皓塵閣。”

    謝長虞眼神陰鷙:“書童,留下。”

    病弱的世子被下人推走後,謝長虞從下人手中接過劍,只一道眼神她便閃身到書童身前,一劍劃開書童洗洗的泛白的舊棉襖。

    “敢問郡主,奴犯了何罪?”少年被人壓着跪在地上,但態度不卑不亢。

    “呵!”紅衣少女暴怒:“你在本郡主面前裝傻?”

    “本郡主被你害得頂着寒風在城北校場跑了十圈!既然如此,你便脫光衣服圍着謝府跑滿十圈!”

    “……是”

    他沒有反抗,話落不待她反應,便脫下爛棉襖,他身材精瘦,皮膚白皙,一點都沒有奴隸該有的樣子。

    周邊的人都在笑,少年彷彿沒看到一般,老老實實圍着謝府跑起來。

    槐樹下又恢復寂靜。

    謝長虞在寒風中站了許久都不見書童回來。

    一個下人跑過來稟報道:“郡主,書童暈過去了。”

    “什麼?還不快叫御醫!”

    “可是,郡主,他一介書童,叫御醫會不會……”

    謝長虞轉身將那奴才一腳踹翻:“本郡主的話豈容你質疑?三炷香,御醫沒來,本郡主要你的狗命!”

    那人嚇的連忙磕頭。

    ……

    數年後

    那書童搖身一變,成了盛京江家的嫡公子。

    他總是跟她對着幹,再也不是十五歲時,能無限將就謝長虞的書童了。

    ……

    “她如何了?”

    “這……”長鬍子大夫顯然醫術不精,手指搬開謝長魚緊閉的雙目,雙手顫抖地拿着長針,納悶無從下手。

    江宴皺眉,正要制止大夫的動作。

    突然,大夫被牀上人一腳踹翻。

    謝長魚醒來便看到一長相醜陋的中年男人漆黑的手裏拿着根兩寸長的鋼針往她頭上插。

    憋了幾天的鬱氣一觸即發,她從牀上翻起來指着那面色蒼白的大夫破口大罵:“狗東西,就憑你也敢毒害本小姐!是不是找死!”

    她說着又往那人臉上踹了幾腳。

    那長鬍子大夫在小鎮上賣假藥幾十年,哪裏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彪悍女子,最後那腳下去,他白眼一翻暈死了。

    玄乙端着湯碗推開客房,整個人都呆滯了。

    江宴:“額咳咳……”

    “??”謝長魚擡頭:“白衣……書生?怎麼是你們?”

    她拍了拍腦袋,這纔想起來自個兒在鳳來山被泥石流淹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所以……是你們救了我?”謝長魚摸了摸腦袋,不確定道。

    江宴打量着她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目:“你到底是誰?”

    囂張、蠻橫、不講道理。

    脾氣近乎跟她一模一樣。

    謝長魚莫名其妙:“我是江南謝家的嫡女,謝長魚啊!”

    “官人,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謝長魚拱手道:“敢問官人是盛京哪家世族的公子?待抵達盛京,小女子定會竭盡所能報答公子。”

    謝長魚再傻也知道是眼前這位救了自己。

    她不喜到處欠人情,也預料得到面前這人該是什麼都不缺的,但她問這麼一下,也是想要打探這個男人的身份。

    奇了怪了,盛京居然有她不知道的人。

    虎威軍以前一直在她手裏做事,就算換人,也輪不到一個新秀吧!

    所以,這個人,她以前絕對見過。

    謝長魚都恨不得親手摘下這人的面具了。

    “你說,你叫謝長yu?”江宴無視謝長魚的問題,強勢道:“是哪個yu”

    這人好奇怪!

    “能是什麼魚,殺魚的魚!”她沒好氣道。

    大男人的怎麼這般墨跡!

    玄乙成功被謝長魚逗笑了,哪有如此形容自己名字的,實在粗鄙不堪。

    細看,江宴的嘴角微微抽搐:“江南謝家的廢物?被溫景梁悔婚的那個?”

    謝長魚笑了,你丫的能不能客氣點!

    “沒錯,本小姐,就是梧州的廢物,廢物就是我!”

    比臉皮厚!天下沒人能比過謝長魚。

    江宴背過身,再也不想與眼前的女子說話。

    “誒!別走啊!”謝長魚蹙眉看着身上這件素衣朝門口喊道:“我這衣服是誰換的!”

    江宴關門的片刻,冷聲道:“客棧老闆娘。”

    “……”

    謝長魚下牀又踢了一腳暈死的大夫:“什麼臭脾氣!我又沒招他惹他!這不是有病嗎?”

    江宴下到一樓大廳,臉色晦暗:“玄乙,結賬後立刻往盛京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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