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六十五章 陸文京心碎了
    陳大江那個暴脾氣!聽到自家外孫女嫁過去居然是當個沒有名分的侍妾,氣的兩個鼻孔都在冒氣。

    “江家小子,你什麼意思?我陳大江的外孫女嫁給你當個侍妾?”陳大江哼笑一聲,轉頭道:“皇上,恕我不能答應這場婚事!”

    態度果斷堅決。

    歷治帝早料到陳大江會是這樣的反應:“老陳,有件事你該也知道,四個月前,我那可憐的侄女被大火活生生的燒死了,在那之前,朕纔剛下旨將承虞許配給江愛卿,所以江愛卿纔會提出爲承虞守喪的請求,時間算下來至少也得兩年。”

    “到兩年後再擺宴席立長魚爲正妻,這也只是時間問題,其他的朕也會盡所能來彌補謝家。”

    皇帝的態度已經放低,陳大江若再不給個臺階下,少不了又是場腥風血雨。

    “臣無異議。”

    歷治帝臉色緩和許多,龍目打量到謝長魚身上,見此女少有的老實,興起而問:“謝長魚,你如今可還有任何問題?”

    “稟告皇上,”

    謝長魚躬身道:“民女想通了,天下想嫁給丞相大人的女子何其多,民女能被皇上親自賜婚那是天大的榮耀,民女還有什麼怨氣可言?”

    她少有的溫順模樣愣是把陳大江都看懵了。

    隔着幾步遠,江宴回以謝長魚一記‘友好’的笑容。

    ……陸府

    聽聞不日謝家小女便要奉旨與江宴成婚的消息後,四個月來的憤懣愁苦悉數涌上心頭,陸文京牙關咬得咯咯響。

    家奴金銀小心翼翼將金瘡藥敷在陸文京後背的傷口,擔憂問:“少爺,可是疼到難忍?”

    陸文京俊臉憋到漲紅,微微泄了口氣:“還沒擦完?再快點。”

    守候在房門外的家僕敲門喚:“少爺,李二公子與王二公子來看您了。”

    還有位姑娘,家僕卻叫不出名字。

    謝長魚攏了攏手上的食盒,與李志二人說:“多謝二位,我想單獨跟他聊聊。”

    王錚擺手示意謝長魚快些進去,而李志臉色有些沉重。

    原先,最想撮合謝長魚和陸文京的就是李志,眼看意志消沉的兄弟恢復到從前的模樣,卻來了這一出。

    王錚先行邁步,回頭看了眼同性夥伴:“李二,走了。”

    厚重的房門被人推開發出細膩的木嘰聲。

    陸文京還好好趴在榻上,由着金銀上藥,聽到門外的聲音無力道:“你來了。”他以爲是李志。

    金銀專注的上藥,手裏還捏着兩寸大小的瓷瓶傾斜着往下方青褐色的皮膚上倒下藥粉。

    “嘶,金銀,你輕點。”

    謝長魚沒有說話,目光放置在榻上那具青橫交錯的背部皮膚上,陸家主下手總是記恨,所幸陸文京從小也是練家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背部的肉精壯結實。

    她擡眸示意金銀起身,接過金創藥繼續塗抹還未敷藥的傷痕。

    金銀前段時日因着回老家守喪沒在盛京,第一次見到謝長魚,已經被那張冠絕盛京的皮相驚呆了。

    “啊~”陸文京發出一聲長嘆:“舒服,金銀,你這手法不錯。”

    “當然不錯,也不看看是誰在給你敷藥。” 謝長魚淡淡一句話差點沒將陸文京驚的跳起來。

    “別動!一會傷口崩了有你好受。”

    陸文京扭頭本想扭頭,卻記起從金銀口中得知的‘線報’,心裏一堵:“你真答應去做江宴的小妾?”

    站在榻側的金銀默默退下,關好房門。

    “恩。”

    “你!”陸文京深吸一口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嗎?就差一點點,陸進那個死老頭就被我說動了,老頭子出馬,皇上念及以往交情也會再將婚事推些時日。”

    “謝長虞,你到底要不要嫁!我只要你一個字,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沒人能理解陸文京艱難的心理路程,他年少總是不能明白自己內心所想,喜歡之人分明就在身邊,他卻沒有好好珍惜。天知道,四個月前,他遠赴洛城去談一筆很大的生意,途中卻聽聞謝長虞的死訊。

    他的天崩塌了。

    阿虞這般驕傲明豔的女子怎麼可能被雷活活劈死,屍骨無存。她不應該是這般結局。

    他的心本死過一次,他醉生夢死只希望在夢裏能夠看阿虞一眼。但好在,老天爺是仁慈的,讓阿虞復生又回到他的身邊。

    她活着回來的那個雨夜,被燃爲灰燼的金玉樓對面,陸文京泛舟湖上,指天發誓,從此要好好守護在她身邊。

    江宴是上輩子殺害她的幕後黑手之一,陸文京不能容忍他的阿虞再身陷火海。

    阿虞,只需要一個字,拼了陸家,我也能換你一生無憂。

    “小京,”

    他屏氣凝神,等待着回覆。

    謝長魚手上的動作慢了幾分,眼角微紅:“謝謝你……對不起。”

    陸文京沉默,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在江家遇到危險一定要來找我。”

    “小京,我原本以爲死過一次就算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可是,重新回到盛京,我才發現有很多事我尚未完成。我答應嫁入江家也有我的一份考量……當然,這也算是重複我之前的決定。”

    “無論如何,命最重要。我知道你想找謝長亭,這麼長時間我對你閉口不提這些事也是不想讓你摻和進去,”陸文京鬆了口氣:“居安思危,憑藉我的直覺,大燕表面的平靜下還隱藏着天大的祕密和陰謀,這個陰謀可能波及到皇權、南北方的世族對立,以及更多。”

    謝長魚小心爲陸文京蓋上衣服,搖頭笑:“你這麼正經還真讓我不適應,還是做迴天下第一富的二世祖,天大的事,都有你陸小京頂着。”

    “滾滾滾!死丫頭”陸文京所幸矇住被子:“小爺不想看你,沒心沒肺的。”

    謝長魚捂嘴笑,撒開手將小瓷瓶放在榻前的案几上,走前不忘說“陸小京,三日後,來喫我的喜酒,屆時後幫我好好整整江宴那傢伙。”謝長魚離開前還不忘添上一句。

    “謝長魚!你良心不會痛嗎?”

    金銀進門看到自家少爺捂着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頓時急聲道:“少爺,你沒事吧!”

    “我……心碎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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