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七十二章 敬茶
    相府門前,江宴負手停在車前,他身後一衆侍衛卑躬屈膝,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江宴眼下比謝長魚好不了多少,青烏的眼圈爲他加持了一種陰森的俊美,身上散發出的冷冽要比往日多一些。

    玄乙輕微哈了口氣,他知道每逢雷雨天氣,江宴會一夜不眠,二日氣壓總會低上幾分。

    四個月來,相府的人也都習慣了。

    “玄墨,她怎麼還沒來?”江宴語氣中已經透露出不耐煩。

    “主子,我去看看。”

    玄墨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

    侍衛們熟視無睹,都埋頭保持着姿勢不便。

    唯獨站在門口角落,挨着石獅子的小胖子笑出聲來: “噗!哈哈哈哈~”

    玄乙嘴角一抽,暗罵玄墨活該。

    玄墨扭頭,圓眼鼓鼓睜大,兇狠道:“小胖子,連你也敢嘲笑老子!小心老子揍你個小屁孩!”

    小水對相府的人不感冒,何況眼前這個一瘸一拐的大哥居然把他弄來守門,小胖臉上笑出一道褶痕。

    “來啊,誰怕誰!”

    挑釁地目光唯恐不會挑起玄墨的怒火。

    小水的字典裏只怕小小姐,其餘的,按照老爺說的,誰敢欺負小姐,讓他不用顧忌,狠狠還回去就可以了。

    另一邊,玄墨也憋屈!

    昨夜下雨,他愣是也想不到這謝家小姐抽了什麼瘋,非得跑出去,還被主子遇見了。

    這一下,他屁股生生受了三十杖!

    如今他居然還被個看門的小胖子嘲笑!天理何在?

    “嘿!個死胖子!”

    玄墨完全沒看到玄乙眼中善意的提示,挽起袖子奶兇奶凶地衝小水走過去,剛動了動腳,身子就被定住了。

    謝長魚遠遠便看到玄墨還維持着挽袖子的動作,有些怒髮衝冠的模樣,越看越滑稽,頸脖處的奇穴有碎石大的紅印。

    矇住眼都曉得這倒黴貨被江宴點了穴。

    只是江宴動作極快,她只眨了一眼,就錯過了江宴的動作。

    “來了就上車。”

    第一句話是對謝長魚說的。

    江宴睨了後邊的侍衛一眼:“你在門口守他兩個時辰。”

    謝長魚路過玄墨面前,故意撞了撞玄墨的肩膀。

    “死奴才!敢對我的人大呼小叫!”謝長魚冷冷看了眼玄墨,頭一仰,扭了過去,氣焰囂張。

    玄墨心裏苦啊~人間世態炎涼,小妾當道……

    謝長魚見好就收,準過眼見江宴已經上了馬車,她不慌不忙踩着人凳走了上去。

    後邊喜鵲望了望小水又望向玄乙,眼中一片迷茫,她不太敢上去,相爺太冷了。

    “喜鵲,幹什麼呢?”謝長魚撩開車簾:“還不上來。”

    江宴本閉目養神,睜眼淡淡說了句:“到了江家,你最好知道些分寸。”

    “……”謝長魚忍着怒氣,笑道:“夫君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馬車裏的詭異氛圍一直持續到江家大門。

    等隨着江宴一同進了門,謝長魚才感嘆江家是真的大。雖她上輩子來過一次,再看到以往的景色時,心裏還是忍不住讚歎,延續幾百年的大世家的確很有模樣。

    比江宴的官邸大個四五倍不成問題,與陳大江精心修建的蘇派林園大得多。百年大家的淡薄與書香氛圍濃厚。

    沿路,謝長魚裝作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四處瞧,她知道江家有三房,江宴的父親江楓是大方兒子。

    三房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這般和睦。二房出的嫡長子江純,也就是江宴的表哥,也是個狠角色呢。

    宋韻與江楓坐在堂內正有說有笑。

    聽到江宴攜着新婦到了,站在宋韻身側的粉衣女子微微頷首:“姑母,涵兒先回避一下。”

    宋韻拉住溫初涵,佯裝生氣:“涵兒,你表哥與表嫂來敬茶,你迴避什麼?都是一家人,不說分家的話。”

    溫初涵淡笑不語,又乖乖回到先才的位置。

    謝長魚來上茶時,看到宋韻身側這名陌生的女子,開始猜測這藍衣女子到底是誰,還來不及細細打量,便被江宴拉着敬茶。

    宋韻眼見的開興,又誇了謝長魚兩句,言外之意繞不開爲江家傳宗接代的事。

    講道理,宋韻這個婆婆是極好相處的,就是話有些多,如若不一直圍繞着給江宴生孩子講話,謝長魚還是挺喜歡宋韻。

    江楓則坐在一邊,寵溺地看着宋韻。

    謝長魚猝不及防被按着腦袋吃了一嘴老輩子的狗糧,完後,還收到江宴威脅的眼神,憋出一抹尷尬的微笑。

    江宴臉色比起之前的沉悶稍顯緩和,連對着謝長魚也淡淡付出一抹溫潤的笑。

    接收到這種恐怖的微表情,謝長魚汗毛倒豎。

    這死男人可真會演戲,不變個女人去充盈歷治帝的後宮實屬浪費。

    “姑母,我瞧着表嫂竟是比盛京第一美女還要好看,今後,表哥有福了。”

    溫初涵捂着嘴笑,粉紅的臉頰勾出兩個酒窩,長相甜美可人。

    宋韻寵溺地點了點溫初涵的酒窩:“你啊,又在哪兒偷吃了蜂蜜,小嘴怎的這般甜~”

    連江宴也淡淡笑了笑,看向溫初涵的眼神帶着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江楓愛屋及烏,自然對愛妻孃家的後輩視如己出。

    謝長魚卻感受到溫初涵的眼神總往江宴這邊看,感覺有些不對勁。

    “對了,看我這記性,都忘了給長魚介紹”

    宋韻說道溫初涵本是南方溫家的小姐,與溫景梁同出一脈,因爲從小體弱多病被溫家主母交到北方來養着。

    溫初涵從小在北方的寒山道觀長大,長到十六歲才被宋韻接到了江家,如今已有四個月了。

    正巧。

    恰好是在她死後才進的江府。

    不過,謝長魚疑惑,要說溫家,她剛到了原主身上,便接觸了溫家主母與溫景梁。

    不是說溫景梁是溫家獨子的嗎?又是何時冒出來一個妹妹?

    恐怕是外室生下的女兒。

    謝長魚很清楚,以宋韻妹妹——溫家主母尖酸刻薄的性格拋棄個外室之子就像丟只貓狗一般容易。

    一個孃胎生出來的親姐妹,宋韻與溫家主母的反差也太大了。

    “娘,長魚有些不適,我們先回去了。”

    江宴扶着謝長魚的腰,溫聲說着對夫人關懷的話。

    宋韻與江楓聽了,自然也不留了。

    走前,還不忘吩咐下人給了幾味珍稀藥草交給江宴。

    “兒啊,好好給長魚補補,你看這孩子……年輕人,做事還是有點分寸,別把長魚累到了。”

    這話說的,江宴臉上浮現出一抹異色。

    恐怕要讓母親失望了,他根本對這個女人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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