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白讓我這麼期待了。”
“上次跟他說,他也聽進去了,現在竟然好像忘記了。”
“我又不要求什麼,只求一個求婚,就算沒有鑽戒,有一束花也行啊!”
“該死,混蛋!”
聽着白子惠的心,我強忍着,不能笑,一笑就露餡了。
其實,我準備了驚喜,只是不在這裏,而是在別處。
雖然花不了多少錢,但我覺得還算浪漫,起碼我覺得浪漫。
沒有搞得太隆重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我手裏面的錢都是白子惠的,用她的錢做這些事,我感覺不舒服,倒不是說我大男子主義,只是我覺得換一種方式更好。
我們之間的關係,女強男弱,我有考慮過,必須找一個平衡,現在還是熱戀,自然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但長時間,我覺得不行,肯定會出問題的,就算白子惠覺得沒什麼,我的自尊心也受不了。
要和諧,必須雙方要平等。
所以,在白子惠的公司只是暫時,有事我也來忙,我肯定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賺多賺少不提,但絕不能讓白子惠以爲自己養了個大爺,天天什麼也不幹,就牀上一趟,跟個鴨子有什麼區別,雖然我這個鴨當的還不錯。
“怎麼了,不開心?”我笑着說。
白子惠說:“我爲什麼不開心啊!”
你爲什麼不開心,我當然知道,就算我不會讀心,但是女人這樣說,就證明她不開心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開心,你是不是喫多了,咱們去哪裏走一走吧。”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她在心裏說,“這個混蛋,他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還有喫多了什麼意思,我剛纔喫的很多嗎?還是嫌棄我胖!”
“去哪裏啊!”白子惠問我。
我說:“我帶去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上了車,白子惠坐在副駕駛,我動車子,開了起來。
白子惠攏了攏頭,不時的看我的臉,她的目光帶着幾絲審視,她估計心裏在嘀咕着呢,我今天晚上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扭過頭,說:“你老看我幹什麼?”
白子惠冷聲說:“我看你不行嗎?”
我說:“感覺你好像生氣了,爲什麼啊!晚上的菜不好喫嗎?”
白子惠說:“你今天晚上只打算跟我喫飯。”
我點了點頭,說:“噢,是的啊!難道你期待別的?我知道了,不過要回家纔行,沒有人打擾,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對了,車裏似乎也行,不如,我們試試?”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說:“開你的車吧,越說越不像話。”
說完了之後,她馬上又說:“不想去了,回家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我說:“馬上就要到了,溜達溜達,就當助消化。”
不能再惹白子惠生氣了,這個女人的氣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搞不好她掀桌子不跟我玩了。
有個詞要欲揚先抑,我先讓白子惠失望,讓她對我死了心,然後給她一個驚喜,這個效果要比直接給她驚喜效果要好得多。
車子停了下來,我說:“走吧。”
白子惠說:“你帶我來公園?”
我說:“怎麼,不行嗎?”
白子惠說:“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沒來過。”
我說:“你沒來過,更要帶你來了。”
下車,我自然的牽起了白子惠的手,女上司還有點傲嬌,想甩開我的手,我把她的手抓的緊緊的,我說:“別亂動。”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說:“幹什麼,抓的我手這麼緊。”
我轉過頭,對她笑笑,說:“我怕鬆開了,你就被人搶走了。”
白子惠白了我一眼,不過情緒有所緩
和。
她心裏想,“董寧這個混蛋,還是在意我的啊!”
我笑了笑,說:“在牀上膽子大了,所以膽子練出來了。”
白子惠掐了我一下,好疼。
調戲了幾句,感情剛剛好,我們走進公園,這個時間,公園裏的人不多了,跳廣場舞的大媽結束了今天的鍛鍊,高高興興的回家去,還有一些情侶也逛累了,回家去,倒是還有一些夜跑者,揮灑着汗水。
我拉着白子惠往裏走,一邊走一邊閒聊着。
走着走着,白子惠停了下來,白子惠說:“董寧,你這是帶我去哪裏?”
我說:“怎麼了?”
白子惠說:“怎麼越來越黑,你說,你打的什麼主意。”
我笑了,我說:“我會打什麼主意,看把你嚇得。”
手也抽回去了,身子也離我遠了,真是讓人傷心啊!
白子惠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看你就沒打好主意,你不是想要野戰吧。”
我說:“你真聰明,猜對了。”
白子惠罵道:“你個混蛋,猜對個頭。”
我說:“所以,你不答應?”
白子惠說:“回家!”
說完,白子惠轉身就走。
我連忙拉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逗你玩呢,你也相信啊!這麼冷的天,你就是願意,我也不捨得你挨凍啊!時間太長,你肯定感冒。”
白子惠說:“我願意個屁。”
我說:“好了,不開玩笑了,走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白子惠狐疑的看着我,可是架不住我勸說,只好跟着我走,我把她帶到了公園的湖,這個時候,這裏很暗,人也少,幾乎沒有人,我走上了長廊,長廊在湖裏面蜿蜒曲折,直到中心,平時可以賞賞景色,喂喂湖裏面的魚。
就這樣一直走,漫步着,走到了盡頭,走到了湖中央。
白子惠左右看了看,說:“這裏也沒有什麼可以看的。”
我說:“你不覺得現在月光很美嗎?還有,我們兩個人獨處,多浪漫啊!”
白子惠搖搖頭,說:“沒感覺,還有我的好心情都被你給破壞了。”
我說:“那我讓你心情好一點好不好。”
白子惠說:“你讓我心情怎麼好?”
我抓着白子惠的手,單膝跪地,我說:“白子惠,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你也知道,我們之間說起來挺怪的,之前是上下級關係,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會這麼親密,當然,有時候做過春夢,倒是親近過。”
白子惠沒有掙脫,她任由我拉着她的手,她專注的看着我,眼睛一閃一閃的,心跳也特別的快。
我還以爲她會罵我混蛋呢。
我繼續說:“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我們就好了,然後就在一起了,我也說不出來爲什麼,可能我們是磁鐵,註定吸引着彼此,其實,我能擁有你,我已經很感激了,可是我還有點不知足,想要永遠擁有你,所以,白子惠,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盒子,打開,裏面是鑽戒,克數不大,只是個心意,我高高舉了起來。
隨着我舉起,湖面一下子亮起了燈,如白晝,遠處是射燈,光線聚集在我和白子惠身上,湖裏面也是燈,是那種荷花形狀的燈,而長廊裏則是各色各樣的燈光,聚集在一起,很美。
這就是我特意準備的驚喜,我先聯繫了公園,借用了場地,又找來了人來佈置,花了兩三天時間,所以剛纔走過來的時候,這邊沒有燈,是特意準備的。
一瞬間,湖光月色,美不勝收,燈光營造出來一個夢幻的舞臺,舞臺的中央是我們。
白子惠,這樣的驚喜,你喜歡嗎?
所以,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