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貌岸然 >章二九零 不能做朋友嗎
    王承澤的內心活動嚇了我一跳。?

    我剋制自己,不露聲色的輕輕抿了一口威士忌,很醇。

    “好酒!”

    讚歎一聲,王承澤笑笑,說:“喜歡的話,送你一些。”

    掩飾過去,我開始琢磨王承澤的話,他知道我是特勤,他從哪裏知道的,他是什麼身份。

    心裏好像知道,想掏出王承澤的心,知道隱藏在他心中的祕密。

    隱忍,不動聲色,這是一場博弈,誰心理失衡,誰輸。

    “你應該注意到了吧,我的妹妹是個啞巴,先天性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說話。

    看起來很可愛的女孩子,卻沒了說話的能力,實在痛心,看她的樣子,應該上初中,或者是高中吧。

    我放下酒杯,說:“可惜了。”

    王承澤笑笑,說:“沒事,就是想跟你說下這件事,以免你誤會,只不過不好當面提,現在解釋一下,我們家的人不是不懂禮貌。”

    我說:“我沒放在心上。”

    王承澤微微一笑,說:“你是不是很奇怪,今天爲什麼找你來。”

    我點點頭,望着坐在真皮沙上的王承澤,我猜不透他的心,真是好煩。

    “王總,我確實很好奇,我們之間的關係,說實話是對立關係,我這樣說還有些客氣,我們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你把我請到了家裏,見了你的家人,又來到你的書房,你不會是在酒裏面下毒了吧。”

    哈哈哈!

    王承澤笑了,“董寧,很有趣的想法,你這話說的夠坦白,確實,我們的關係很差,鑑於你這麼坦白,我也實話實說了,我知道你跟王開宇接觸,計劃對我不利,帶你去見王開宇,是讓你心裏有數,我不傻我都知道。”

    “所以,不是往酒裏面下毒,那是要做什麼?不會你想跟做朋友吧。”

    王承澤挑了挑眉毛,說:“你猜對了。”

    什麼鬼,王承澤想跟我做朋友。

    去他媽的,我會信?

    就不說別的,光說他與境外勢力勾結,那便死不足惜,我不會與他爲伍,這是立場問題。

    其實想想挺矛盾的,我很喜歡吐槽,泄心中的不滿,社會上有太多的問題,有太多的不義之事,但我愛國家,我抱怨可以,但是別人說不行,王承澤企圖對這個國家不利,我不答應,永遠不會答應。

    做朋友,只是一個笑話。

    當然,我表面上不會表現出來,心中明白就好。

    我這樣看王承澤,王承澤大概也這樣看我,都是假的。

    王承澤低頭一笑,這個笑容像是自嘲,他說:“董寧,你肯定不會相信,我要跟你做朋友這件事,可你想想,我們之間似乎沒有根本性的矛盾,白子惠,一直是你的,我知道我是搶不走的,你好好想一想,我對白子惠沒有那麼上心,因爲這件事情是家裏面安排的,我會遵守,但我沒有努力,不是我自誇,在這件事情上認真的話,白子惠雖然不會是我的,也不會是你的。”

    王承澤的話刺到了我,他的意思是毀掉白子惠,我很生氣。

    別的可以剋制,但是眼中的殺氣不行。

    王承澤感覺到了,他笑笑,說:“董寧,你別生氣,我只是說一說,我不會怎麼樣的,另外,你的眼神很兇,嚇到我了。”

    我低下了頭,很快又擡起來,一低一擡,緊緊一瞬之間,我臉上已浮起了笑容,可是我的話不可能友好。

    “相信我,我不僅僅眼神兇。”

    王承澤笑笑,點頭說:“這點我很明白,董寧,剛纔我跟你說的事情,我不會去做,你放心,今天藉此機會,我多跟你說幾句話,事實上,第一次見,我沒把你放在眼裏。”

    這句話是真話,王承澤是眼高於頂的人,他不是鄙視我,是根本看不見我,因爲,

    我什麼都不是。

    王承澤說:“讓我對你有些改變的是你猜中了我的報價,很厲害,真心的。”

    這話確實是真話。

    得到王承澤這個敵人的認可,是一種滿足。

    不過我更關注他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

    王承澤繼續說:“從那時候對你有些好奇,之後的事證明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尤其是最近,我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在東湖立足,實話實說,東湖不好混,並且,我還給你設置了障礙,你應該心裏清楚,在這種情況之下,你一一化解不說,還得到了政府的單子,公司一下子穩了,這是本事,你認識了能幫你的人,辦了別人不能辦的事,我自己試想了一下,沒有王家的關係,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辦法這麼快改變局勢,所以,我服。”

    王承澤端起了杯子,示意一下,一飲而盡。

    他喝了,以示尊重,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身份,我也拿起了酒,一飲而盡。

    王承澤給我倒滿了,他說道:“所以,董寧我在想,爲什麼咱們要鬥個你死我活呢,我們可以互相幫助的,我看好你和白子惠,你們能將公司做大,到時候我們合作的地方會很多,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會跟家裏說,明確拒絕6家的提議,我不會娶白子惠的,雖然我也沒打算娶,現在,我正式放棄,你應該知道,我做出這個選擇之後,跟6家的關係會變差。”

    王承澤這樣說,誠意還挺足的。

    我晃着酒杯,被子裏面的酒盪漾着,酒氣散。

    王承澤笑了笑,說:“董寧,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王總,我們之間的矛盾不僅僅是白子惠,還有那塊地。”

    王承澤笑笑,說:“噢,那塊地,我以爲那不是問題了,既然你提了,我就說說,你們拿到了想要的地,我也拿到了想要的地,皆大歡喜,因爲這過去的事,鬧得彼此不愉快,沒必要吧。”

    我也笑笑,說:“你可真會避重就輕啊!”

    王承澤說:“其實這地的事我也是幫別人辦事,跟你幫曾總一樣,我們都是替別人做事的人。”

    我說:“我能問問你爲什麼要那塊地嗎?”

    王承澤笑笑說:“因爲那塊地很值錢。”

    我說:“怎麼值錢?”

    王承澤說:“商業機密,如果董寧你冰釋前嫌,可以深度的合作,那麼我會告訴你的。”

    不說我還不問了呢。

    我笑了笑,說:“你說的我會考慮,不過現在我沒辦法給你答覆,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

    王承澤說:“理解,這件事不急,你好好考慮,我很期待跟你同事。”

    王承澤說的很認真,不過他的提議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分析他的動機,他的目的,他要得到的東西,還需要好好想想。

    我站了起來,說:“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該說的都說了,繼續說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今天得到的東西很少,都是表面上的東西。

    王承澤也站了起來,說:“我送你。”

    跟王承澤一起下樓,王承澤的媽媽不在,保姆說她上去睡覺了,我看到王承澤的妹妹坐在窗戶前,面無表情的望向外邊,看到她就有一個很直觀的感覺,她很壓抑,我想可能是因爲她是啞巴的原因吧,所以不開心。

    看我在看,王承澤說:“我妹妹經常這個樣子。”

    王承澤是笑着說的,可是這話聽起來不是那麼舒服。

    說話聲讓王承澤的妹妹聽到,她轉過了頭來,看了看我們,又轉過頭繼續望着窗外,那眼裏透出來的是漠視,跟王承澤真想啊!

    剛打開門,我聽到王承澤妹妹內心深處的聲音。

    “王承澤,你什麼時候能死!”

    “好像你去死啊!”

    “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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