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澤妹妹的心聲透露出來對王承澤的恨,她想讓王承澤去死,那一定是王承澤傷害了她,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猜,因爲有太多的可能,每一種都會讓事情不同。
現在,我知道王承澤的妹妹恨王承澤就夠了。
除此之外,我現在腦袋很清醒,我知道剛纔王承澤說的都是屁話,我聽到了他的心聲,他知道我是特勤,並打算說的,但是談話過程之中沒有提及,我想大概是他本來想用這件事逼迫我,可交談之後,他沒有說,這裏面一定有什麼。
“董寧,我就不送你了,司機會把你送回去。”
我說:“好的。”
王承澤對我笑笑,說:“有時間聯繫。”
我點點頭。
現在,王承澤刻意對我,那我也刻意對他,我還沒忘記我的初衷,搞清楚那塊地,王承澤口風很緊,我沒得到,但這已是進步,等下一次。
司機開車送我回去,在路上,我聽到了王承澤的聲音,他給別人打的電話。
“我今天跟董寧談了。”
王承澤的聲音很平穩。
對方是個男人,聲音挺低沉的,其他的就聽不出來了。
“談的怎麼樣?”
王承澤想了一會,說:“還好。”
男人說:“還好是什麼程度。”
王承澤說:“還好只是還好。”
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不過,我有一種預感,他們會說到關鍵的地方。
男人想了想,說:“那麼他到了入會的要求嗎?或者說他有入會的資格嗎?”
入會,什麼意思?
是境外勢力?
王承澤也想了想,說:“我覺得他有這個資格,他的直覺很準,並且讓人把握不到,做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事,從他到東湖的這段時間就能看出,遇到了不少事,可都化解了,雖然這裏面有人幫忙,但這也是一種能力,我都查明白了,他在東湖沒什麼認識人,這就厲害了。”
男人說:“你怎麼想。”
王承澤說:“雖然他有這個資格,但我並不建議吸收他入會。”
男人說:“給我一個理由。”
王承澤說:“他不喜歡我。”
男人說:“這就是你給我的理由。”
王承澤說:“那我換個說法,他不理智,雖然他剋制自己,雖然他在嘗試着改變,可是效果並不好,他因爲某些事便會衝動不計後果,這種性格會壞事,不利於我們。”
男人說:“好吧,我知道了,對董寧施行另外的計劃吧。”
另外的計劃,是什麼計劃。
要對我做什麼嗎?
王承澤說:“我覺得不用太着急,我們現在知道他是特勤,本來最開始是吸引他入會,然後變成一個探子,進去特勤中,在特勤之中,我們的人並不少,不過更多會更好。”
又得到一些信息。
特勤之中有那個什麼會的人,我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王承澤說:“董寧可以是一個很好的棋子,但我總覺得他有些危險,雖然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我就是有這種預感。”
男人說:“按照你的意思來吧,先等一等,然後進行另外一個計劃。”
王承澤說:“好的。”
“那麼,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王承澤說:“正在進行中。”
男人說:“沒問題吧。”
王承澤說:“沒什麼問題,爲了迷惑別人,我做了很多的掩飾,過段時間,便開始進行。”
男人說:“東西在?”
王承澤說:“應該在,現在也不確定。”
男人說:“那一批文物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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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澤想了想,說:“很多錢,因爲有的是珍品,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我懂了,王承澤要地是因爲地下有文物,雖然知道了這個,但是信息還是不全,文物到底在哪一塊地,我覺得不會是王承澤新買的那塊地,也不會是曾茂才新買的那塊地,因爲王承澤說做了很多掩飾,那麼一定是一塊讓人意想不到的地。
另外,還有問題,王承澤怎麼會知道地下有文物,並且還知道的很清楚,他說了,不確定,可是對有什麼東西倒是熟悉,那麼說有人把信息透露給了他。
這些文物挖出來後,要流向哪裏?
信心量有些太大。
男人說:“好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最近有很多事情,你要忙起來,你那邊人手還夠嗎?”
王承澤說:“夠的。”
男人說:“那好了,就這樣吧。”
偷聽也就到這裏了。
而車也停下來了。
“董先生,到了。”
“謝謝。”
我這樣說,下了車,我沒回家,而是在路上先給白子惠打了個電話。
白子惠說:“有事?”
現在三點多快四點,正是工作的時間,我一般不會這個時候打擾白子惠,所以白子惠一接電話,便知道我有事。
我說:“老婆,我和王承澤見過面了。”
臨去之前,我把這事跟白子惠說了,白子惠嗯了一聲,說:“生了什麼?”
我說:“他說想跟我做朋友,爲此,他願意退出爭奪你,跟6家斷了聯繫。”
白子惠說:“真的?”
我說:“看他的樣子不假。”
白子惠猶豫了一會,說:“那他一定有別的目的,會不會爲難你了。”
王承澤的事,我說過,沒說全,但信息擺在那裏了,不妨礙白子惠思考,況且,白子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她知道,王承澤放棄爲難我和白子惠的事,便意味着從另外一方面得到。
我笑笑,說:“現在不知道。”
白子惠說:“那你小心。”
我說:“我知道的,我現在有點擔心你姥爺那邊。”
白子惠說:“我知道你的意思,6家快要倒了。”
這不是危言聳聽,6家的支柱是6老爺子,本來6老爺子指着白子惠,可是下了幾步爛棋,把白子惠推遠,現在沒了王家,6老爺子的計劃打了水漂,6老爺子有可能想不開,一蹶不振,那樣的話,6家沒有別人當家,自然要倒了。
我說:“老婆,我有不太好的感覺,我覺得6家的事,你可以放下成見,能幫就幫一點。”
白子惠說:“我考慮考慮。”
我說:“那就這樣,對了,你想沒想我。”
白子惠有點生氣,說:“想個屁,一連好幾天,我的身子還酸呢,就這樣吧,我工作了。”
氣沖沖的掛了電話,這女人。
給白子惠打完了,給齊語蘭打,雖然白子惠是我女人,但是給齊語蘭打這個電話十分重要。
撥通號碼,齊語蘭接聽,我說:“齊警官,問你一件事,你是四月三號的生日嗎?”
這是暗號,我們之前約定好的。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個安全的線路,說一些重要的事。
齊語蘭笑了,跟平常一樣,她說:“董寧,你是要給我買生日禮物嗎?”
我說:“不可以嗎?”
齊語蘭說:“你等下一下,我一會給你打過去,我這邊有點忙。”
我心照不宣,說:“行。”
等了一會,齊語蘭電話打過來了,她說:“董寧,你現在安全嗎?說話方便嗎?”
我說:“安全,很方便,我長話短說。”
當下我把王承澤說那個什麼會的情況說了一下,並且告訴齊語蘭,王承澤和他身後的人有拉攏我入會的可能。
齊語蘭說:“我知道了,王承澤加入的會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