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都這樣的看着我,好不舒服啊!”
小女孩心裏這樣想着,可以理解,越遭遇了事情,越不想別人這樣關注她。
可是,有些事需要詢問她的意見,讓她不舒服很抱歉。
齊語蘭和白子惠現在都是知情人,我雖然說了,讓她們稍微克制一下,現在看來,效果並不怎麼樣,人都會對弱者同情,王承澤妹妹的處境實在讓人覺得心酸,不由自主想要對她好。
我坐在病牀上,看着王承澤的妹妹,她好奇的看着我,有些謹慎,有些猥瑣,大概,她也知道現在要討論的是她,這個談論決定她的命運。
我說:“你別緊張,就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王承澤的妹妹點了點頭,她在心裏說。
“到底要問我什麼事情呢。”
“不會趕我走吧。”
太敏感了,也太可憐了,因爲被王承澤凌辱,便不自信了,害怕被人當成垃圾一樣扔掉。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看小女孩的眼,便能看出很多東西來,讓人很心疼呢。
我對小女孩笑笑,小女孩抿着嘴,她長得還挺清秀的,如果太醜了,王承澤也不會動歪唸吧,也不會當她是可愛的妹妹,也不會有那種變態的愛了。
頭好好的梳理了,也換上乾淨的衣服了,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公主,只是臉有點冷。
我說:“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王承澤妹妹拿着筆在本子上寫了三個字。
王安容。
挺好聽的名字,可是,王安容的父母沒把她女兒啊!
我說:“安容,別緊張。”
我看王安容還是放鬆不下來,她的身體感覺很僵硬,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笑容應該出現在她的臉上,配上她的容顏,那就完美了。
白子惠和齊語蘭也說了類似的話,一屋子顏值都挺高,除了我,有點拉低平均值了。
齊語蘭說:“安容,先說一句,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王安容一下子站了起來,小臉有點紅,喘氣有些粗,她有點生氣,或者說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那件事是她的祕密,齊語蘭和白子惠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親密的大姐姐,而是陌生人,雖然這兩個陌生人看起來很友好,可是對於王安容來說,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可能我會好一點,王安容在王承澤那裏收到的傷害,讓她的心千瘡百孔。
我緩緩的說:“坐下,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傷害你,心裏想的都是如何幫你,你相信對吧,那就聽話。”
王安容看了看白子惠,又看了看齊語蘭,她最後乖乖的坐了下去。
齊語蘭繼續說:“安容,我要問一個問題,你還想回王家嗎?”
王安容拼命的搖頭,她看起來很着急,嘴裏面出咿呀的聲音,好像小動物的聲音,還是那種受傷的小動物。
齊語蘭說:“安容,可以告訴我原因嗎?知道原因,我會幫你,不讓你回到王家。”
小女孩點了點頭,很用力,筆落在紙上,沙沙沙的聲音傳來,沒多久,寫好了,王安容拿起了本子,上面的字寫的很用力,似乎要穿透本子,這代表王安容的態度。
上面寫的跟我想的如出一轍。
“王承澤侵犯我,我告訴了爸爸媽媽,他們都不管,還讓我忍。”
“我恨他們,我永遠不要回去。”
齊語蘭點了點頭,說:“好的,如果要跟你父母對簿公堂,你願意嗎?”
王安容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齊語蘭說:“你不要多想,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妥善處理的,王家應該不敢鬧得太大,這事太丟人。”
王安容點點頭。
齊語蘭又說:“這件事處理完,你要跟我離開,我會給你安排住處,給你安排學校,讓你迴歸到普通
人的生活。”
白子惠說:“資金方面我來承擔。”
沒想到王安容拼命的搖頭。
我心裏有些好奇,王安容爲什麼不同意呢。
齊語蘭問道:“爲什麼不願意?”
王安容指了指我,在紙上寫了一段話。
“我要跟着他,我要學怎麼殺人。”
王安容的人生扭曲了。
小女孩的樣子不是開玩笑,她是玩真的。
這事情當然不能答應她,王安容挺失望的,不過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裏面帶着不甘,我怕知道她沒有放棄。
齊語蘭把王安容送了出去,交給醫院的護士幫忙照看一下,我住的病房規格很高,不同於普通的住院部,一般是官員和老幹部專屬的地方,童香幫忙安排的地方,都知道我是有關係的人,醫生和護士都特別的客氣,幫忙照看一下,只是小事。
門被關上,房間裏只有我和白子惠還有齊語蘭三個人。
氣氛有點尷尬,兩個都是美女,白子惠是我女朋友,齊語蘭是我同事,都是跟我關係親密的人,況且齊語蘭跟我之間多多少少有些曖昧,也不是單純的同事關係,只不過我們雙方都可以的沒讓自己的情感放縱。
事實上,這只是我的想法,齊語蘭和白子惠兩個人都很理智。
“董寧,王安容先需要看心理醫生,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來安排吧,最好找最好的醫生。”
齊語蘭說:“沒問題,我認識的醫生,在治療心理創傷上面很有心得,另外,我還想讓王安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檢查哪一方面。”
齊語蘭說:“語言能力,我覺得王安容似乎是因爲心理問題才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她被侵犯,找父母說,父母不理,漸漸,纔不會說話的,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推斷,我希望能讓她做一個好好的檢查。”
我說:“這點我也沒有異議。”
齊語蘭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王安容她比較適合特勤,當然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和考察。”
我有些猶豫,說:“真的讓她走這一條路嗎?”
齊語蘭說:“王安容現在喪失了跟普通人交流的能力,她這樣的人如果不正確的引導,會出大事的,一般有過創傷的兒童,長大之後,要不就成爲侵犯別人的人,要不就成爲警察,我希望,王安容會成爲執法者,她懂得被侵犯的痛。”
我點了點頭,齊語蘭分析的很有道理。
不過,王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雖說這事說出去很丟臉,可是不能不承認,王安容是他們的女兒,不要說什麼法律,那些對於到達一定程度的人來說,毫無用處,媒體也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有一個人巴不得王承澤死,王開宇,現在他的處境很不好,可以利用一下,只是不知道,王開宇現在還關沒關在那裏。
我趕緊把這個事說了,齊語蘭眼睛一亮,連忙問我地址,看似是一件小事,不過,王開宇出現,肯定能搞亂王家,這樣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利的,成功在於細節,王承澤想不到我會讀心,想不到我有特殊能力,他從來沒有了解我,所以他死了。
齊語蘭要去找王開宇,我也下了牀,我說一起去,齊語蘭勸我,“董寧,你現在身體還虛弱,就不要跟着跑了。”
白子惠也在瞪我,她不希望我去。
我說:“你去也不管用,誰也找不到,只能我才能找到。”
這事我沒亂說,回憶是需要外部刺激的,我現在也說不好王開宇被關在哪裏。
最後沒辦法,齊語蘭只能答應,我被捂的嚴嚴實實的,就怕被風吹到,一路上我拼命回憶,最後還真的找到那個地方。
走了進去,一陣惡臭傳來,王開宇還真的在,他躺在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到有人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知道認沒認出我來,他氣若游絲的說:“水...飯...給我水...給我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