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我讀心可以預判,身手也不差,可還是險象環生。
別看李輝沒受什麼專業的訓練,身體素質也不怎麼樣,不過他有一種氣勢,殺氣騰騰,我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妖法,女人讓李輝真的當我是書中的角色,這樣的話殺人沒什麼負擔,李輝這種情況有點妄想症,殺人的時候覺得對方是惡魔,要來害自己,所以下手特別的乾脆。
新聞報道過類似的事,慘劇,可怕!
我的反擊也得了手,給了李輝一拳,還有一腳,可是李輝跟打了雞血吃了藥一樣,不知疲倦,跟我硬剛,他的嘴裏發出嚯嚯的聲音,眼睛睜的大大的,臉部扭曲,跟漫畫裏的惡魔一樣。
輾轉騰娜,從房間的左邊打到了右邊。
一個不注意,女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她對我揮了揮手,輕笑一聲,說道:“李輝,再見了,好好享受,這個禮物。”
媽的,不能走。
我飛起了一腳,千鈞一髮之際,踹了出去,一腳踹在了李輝的胸口,真的是恰好,李輝手的刀,揮了半天,累了,有點疲憊,動作慢了,給我了一個機會。
一腳飛出,建功。
李輝被我踹翻。
他嘴裏大聲的哼哼,又要從地上爬起來。
手一摸,刀在手,甩出!
女人的半個身子已經出了門,噗的一聲,刀身插入了女人的胳膊,漂亮的人,白藕一樣的玉臂見了紅,血色蔓延,紅的耀眼。
一聲低哼,百轉又千回。
加速,消失,女人跑了出去。
剛纔只想把她留下來,沒下死手,如果要她的命,目標便是女人的脖子了,畢竟我要一個死人沒有用,活人才有價值。
沒抓住便沒抓住吧,女人搞了事,沒完呢,這次沒機會,我不信下次沒機會。
疑惑的是誰給我送了這麼大一個禮,開業賀禮,真是讓人好驚喜啊!心機這麼深,謀劃這麼久,難道有未僕先知之能,早就知道我要成立事務所?
太扯!
專心與李輝的戰鬥,女人跑了,還有李輝,我要救他。
遊走,尋找機會,出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李輝的體力不佳,他這樣亢奮消耗的更快。
果然,李輝漸漸的沒有了力氣,他的動作變得緩慢,手無力起來,刀都有點握不住了。
這樣的話,我的機會來了。
遊走變爲纏鬥,我上前,一套老拳,連招帶走李輝。
李輝他也是累了,沒兩拳便被我打翻,躺在地上,雙眼無神,黯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趁着他現在老實,我找了個繩子把李輝捆了起來,現在其實可以去追那個女人,可希望渺茫,我追下去,這女人應該坐車跑掉了,意義不大,現場有女人的血,估計還有女人的指紋,可以查一查。
捆綁好李輝,我給齊語蘭打了個電話,把這邊情況說了一下,她也沒想到有這種事發生,針對我的意味太明顯。
跟齊語蘭說這件事,主要想讓她幫忙找一個地方,讓李輝去治療,李輝的情況有點太嚴重了。
打完了電話,李輝突然抽搐了幾下,嚇了我一跳,很快,他醒了過來,察覺自己全身被捆,他有點迷茫,看到了我,他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說,又換人格了,那個懦弱的李輝又出現了。
我嘆了一口氣,跟李輝解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對他好不好,可我覺得他有必要知道。
聽完之後,李輝很震驚,他喃喃自語道:“不會吧,我竟然做出那種事情來?”
李輝不相信,我讓他看了地上的菜刀,李輝沉默不語。
他不說話,我也沒說,過了一會,李輝說:“她...走了?”
我說:“你還想她呢?”
nbsp;我把這女人剛纔做的事都跟李輝說了,還有女人設計李輝的事,我覺得李輝聽進去了,他應該相信我的話,可這樣一個女人,李輝還露出留戀的表情,有點不像話。
李輝又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也不想的,可是除了她,沒有其他的人接近我,就算她是假的,也給了我一段美好的記憶。”
無可救藥。
我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可是李輝的事,我管個屁,沒必要,況且,我說李輝也不會聽,他這樣的人很執拗,固執已見,不會聽別人的勸說。
一會,齊語蘭過來了,帶了人,查看了一下現場,她拍了拍我的肩,說:“董寧,回去休息吧。”
我說:“這事...”
齊語蘭說道:“我會幫你查的,這事一看就是高人在背後,也是社會不穩定因素,雖然不知道搞的是什麼,查清楚,安心。”
既然齊語蘭都這樣說了,我想想也沒什麼事可做。
這單子,無疾而終。
我走的乾脆,齊語蘭說話算話,她說會妥善安排李輝的,我相信她。
到了樓下,我在事務所的羣裏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們這單子結束,韓立聞馬上就回復了,問我什麼情況,韓鵬沒有說話,估計忙着約會。
我把這事跟老頭一說,韓立聞也覺得到此爲止對,他是從事務所的角度考慮,這事不賺錢,沒好處,雖說我們短時間不差錢,積蓄,加上拉來的投資,能支撐事務所運轉很久,不過,這是自己的事務所,還是希望能有發展,闖出一點名堂,盈利很重要,只有持續運轉,才能讓事務所壯大。
聊了兩句便不聊了,我開車回家,肚子好餓,折騰的都十點多了,剛開車,電話響了,我一看,白子惠的電話。
我接了起來,白子惠淡淡的說:“過來啊!”
我笑笑,說道:“你忙完了?有需求啦!”
白子惠說:“兩個選擇,要不來,要不不來,痛快點。”
真是夠直接的。
我說:“來,當然來。”
我可不敢不去,白子惠說要睡覺,我不去,她找別人,雖然知道她是框我,嚇我,可我不能不當一回事,我膽子小,慫。
白子惠:“快點啊!等你!”
我說:“給我訂點東西喫,忙活一晚上,還沒喫飯呢,你也是趕巧,剛忙完。”
白子惠說道:“你忙什麼了,說說看。”
我說:“過去跟你說。”
白子惠說:“你沒幹用不着的吧,沒在別的女人身上使勁吧。”
我說:“怎麼可能?”
白子惠笑了笑,笑的別有深意。
解釋不清楚,我有污點。
掛了電話,我開車去了白子惠那裏,鑰匙已經給我了,方便約會。
鑰匙插入鑰匙孔,心中有了一絲暖意,感覺到家了,推開門,驚喜。
屋裏面沒開燈,餐桌上擺着蠟燭,有高有低,錯落有致,很溫暖,桌子上擺着好幾個盤子,意大利麪,牛排,烤蔬菜,甜品,還有,紅酒。
我走了進去,我說:“哎呦,這是給我一個驚喜啊!”
白子惠對我笑笑,說道:“都是我做的,怎麼樣?”
我說:“樣子不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說着,我伸手,就要去抓小蛋糕,白子惠瞪了我一眼,說道:“去,洗手去。”
我笑笑,我聽話。
洗了手,過來準備喫飯,我都餓死了,可白子惠還是不許,她說:“董寧,先坦白,後喫飯。”
“邊喫邊說,不行嗎?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子惠很堅決,說道:“不行。”
白子惠認定的事還真不好辦,我說:“好吧,我說,是這樣的,今天有個單子,是第一筆生意,委託人,李輝,他的職業是在網上寫小說的,結果他寫的小說內容是關於我的,你說扯不扯,更扯的是他寫的比真事發生的時間還要早...”
白子惠眼睛不由睜大,在燭光中,聽的認真聽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