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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沒腦子

    坐下,拿起筷子,碗裏的粥呢?陸芸來了一句:“我要上班,趕時間。”哦,你要上班,穿成這樣去上班?你是去做事還是坐檯啊?任何防抗都是木有好結果滴,李成蹊起身回廚房,又盛一碗回來,剛拿起筷子,顧自憐一伸手:“我熬了通宵,吃了趕緊睡覺。”

    好吧,只好起身再回廚房,看看鍋裏,已經木有粥了,原計劃是一人兩碗,現在多了一個人喫,李成蹊那份自然木有了。滿懷悲憤的李成蹊,只好嘆息一聲,上樓拿上錢包,準備去光顧包子西施的生意。

    剛到樓下,陸芸站起來:“我喫好了,去上班了,晚上記得做飯。”然後扭着小腰走了,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啊。顧自憐也站起來,放下筷子:“去睡了,晚上做好了叫醒我。”然後,昂着下巴,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

    留在原地的李成蹊,看着空碗,默默的收拾,一邊洗碗一邊傷懷的時候,身後一具身軀貼了上來,嫩白的小手環着腰:“別生氣,我就是看她不爽,不是針對你。”

    李成蹊正準備轉身抱回來,顧自憐已經鬆開閃人了,留下一句話:“我去睡了,別偷偷進來哦。”怕我偷偷進房間?你不會反鎖門啊?嗯?什麼意思?李成蹊覺得心跳加速,正在離開的背影變得越發的搖曳多姿。

    手機提示音打斷了幻想,拿起一看是條微信消息,來自陸芸:“抱歉,我看見她忍不住衝動了。如果讓你爲難了,那你就繼續爲難吧。總是要做出選擇的!”

    李成蹊覺得吧,這個選擇比老婆問丈夫,“老婆和媽媽一起掉進水裏先救誰?”的選擇難度更大一些。一度以爲自己人生規劃的第一期目標已經很接近的李成蹊,這時候發現自己之前的規劃可以放棄了。這是個幻想出來的規劃,現實生活的女人太過兇殘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陸芸違約了,發來一個消息,她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能來喫晚飯了。律師很忙麼?李成蹊是外行,不得而知,暫時鬆了一口氣,繃着一天的神經也鬆了一些。樓上的腳步聲傳來時,李成蹊回頭微笑。

    “起來了,我這就做飯!”李成蹊還是很自覺的,做出選擇之前一直沒有上去騷擾。

    顧自憐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瞅過來,李成蹊心裏發麻的時候,不可察覺的微微嘆息。

    “單位裏有事,我要去加班!晚上你一個人喫吧!”顧自憐說了這個話,是不是加班都不重要了。李成蹊看見她手裏的行李箱,意識到曾經無限接近的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鴻溝。儘管非常失落,李成蹊還是微笑着,起身接過行李箱的時候,突然問:“還是那個裕華中學門口的案子麼?”顧自憐點點頭:“兇手又作案了,這一次是在某會所門口。一死兩傷,真是太囂張了,這是對警察的挑戰!”

    “這個,我說個事情,說完了你別生氣。”李成蹊試探了一句,顧自憐疑惑的看過來:“我爲啥要生氣?跟我有關麼?”說話的時候,心快速的下沉,難道這傢伙現在做決定麼?這個決定之後,從此是路人?

    “是這樣啊,那天在裕華中學門口,我記住了那個兇手的背影。我們一起去超市的時候,我看見一個極爲相似的背影,所以特意去看了一眼那個傢伙的長相,回來之後畫了下來。因爲沒證據確定,所以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李成蹊說完,顧自憐的第一反應是欣慰,不是那個事情。隨後的反應則是惱火,擡腳踢在小腿上。

    “你這人怎麼這樣?還有沒有正義感?當時就該告訴我,也許昨晚上的案子就能避免。”

    李成蹊稍稍沉默,緩緩開口道:“可能是我見過太多正義的行爲得不到相應的報答吧!”

    打開抽屜,拿出畫像,李成蹊沒有再爲自己辯解,拎着行李箱送到車前。顧自憐站在桌子前,沒有着急看畫像上的人,而是看着李成蹊的背影。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問題:“我要求他這樣那樣,那麼,我爲他做了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平民,可能不平凡,但法律上總歸是平民。我有什麼理由,要求他義務幫忙呢?警察拿着國家的稅收發下的薪水,纔有這個責任吧?”

    顧自憐上車走了,李成蹊眯着眼睛目送她的離開。簡單的晚飯之後,李成蹊無精打采的

    出門了,牽着二黑遛彎。小區的人工湖邊,草地上有很多人在散步。天氣還沒涼下來,散步的女性穿得的裙子還很短,露出的腿依舊還是那麼白,但是已經無法吸引李成蹊的目光。

    身後有人走來,李成蹊感覺到了,悄悄的警惕。二黑突然停下,對着身後的方向發出低吼,這是攻擊的前兆。李成蹊趕緊勒住二黑,回頭冷笑:“怎麼到哪都能遇見你?”

    戴着一副大墨鏡的徐月,輕輕的拍着胸口:“你這狗的眼神剛纔好嚇人啊!人家不過是想跟你開個玩笑!”這個女人今天穿的很普通,牛仔T恤的組合,腳下是運動鞋。如果不是肩上還挎着包包,李成蹊會相信她是在散步。

    “你怎麼還在望海?電視劇還沒拍完?”李成蹊沒有問藥膏的效果,這是因爲自信,同時也是爲了抻着她。“拍個屁!製品人都被人打了!今年真倒黴,一定是犯了太歲。”

    “哦,趕緊回去吧,我要繼續散步!”李成蹊說完就走,徐月楞在原地。這傢伙,太討厭了。自打出名之後,走到哪都是人前人後的奉承,不管目的如何吧,不會遭到冷遇。只有這個傢伙,根本沒拿自己當一回事。徐月心裏很不爽,腳下加速,追上前:“喂,你的藥膏還賣不賣?”

    “賣啊,不過現在漲價了,五千一瓶!”李成蹊頭也不回,徐月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上次還說三千的。這才幾天的功夫?”

    “我後悔了不行麼?東西是我的,愛買不買!”一句話就把徐月所有的指責都滅了,對哦,好像就是這個道理。問題是,用過之後,徐月覺得自己之前花大價錢買的那些化妝品,全部都是垃圾。這種藥膏吧,用過之後,你根本感覺不到臉上抹了東西。但是皮膚卻明顯的改善了,幾乎就是一夜之間,變得細膩且有光澤。以前卸妝之後臉色難看,得休息好多天才有所緩和,現在每天用這個藥膏,睡前抹一層,一覺起來就回復的七七八八了。

    劇組裏的女性和圈子裏的姐妹們,發現了這個祕密之後,已經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堵。都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爲此徐月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小小的露出一點風聲後,現在要求購買這種藥膏的姐妹,已經有十好幾個。貴?爲了美貌,拿錢整容的多了,送錢給別人對自己動刀子流血都不怕,還能怕這個?

    “你站住,五千就五千,我買了。”徐月已經沒有選擇了,再貴都得買。

    李成蹊站住了,回頭笑道:“我看你胸不算大,爲啥照樣沒腦呢?”這個話殺傷力太大了,徐月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遭遇這麼不會聊天的人。一句話,就讓她動了殺機。

    “我哪裏沒腦了,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就報警說你非禮!”兩行整齊潔白的牙齒,相互磨蹭着。咬牙切齒,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李成蹊的答案不滿意,徐月決定必須咬死他。

    “我的藥膏貴?但是效果好啊!你買去了,轉手賣給別人就是了,不要多加,六千一瓶,你覺得會有人買麼?”李成蹊的反問之下,徐月點點頭:“會!”

    “那不就完了麼?現在只有你能從我這買藥膏,對吧?”又一個問題,徐月再次點頭的時候,可恨的李成蹊已經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留下一個問題:“你現在還堅持自己有腦麼?”

    “沒有!就算有,也是忘記帶了!”徐月依舊是咬牙切齒,但是這一次是想咬死自己。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木有想到。李成蹊陰魂不散的又說了一句:“別忘記了,這藥膏是私人祕製,沒有生產許可證。所以呢,你賣的時候,挑人啊,別給我惹麻煩。”

    李成蹊得意洋洋的走了,憧憬着一羣爲了美顏,不管不顧的來送錢的女人。

    徐月又一次追了上來:“李醫生,上次的面部按摩,我還要做一次。”

    “一次五千!”回答很乾脆!走的也很快!徐月只能站在原地,目送這個傢伙走遠,沒有追上去再糾纏的意思。這傢伙,真的很特別啊!仔細一琢磨,他那個女友,長的不必自己差好吧?而且胸前還比自己大不少。

    往回走了幾步,家在小區的閨蜜郝婕笑嘻嘻的站在路邊,一副捉姦在牀的表情:“一次五千,他活一定很好!”徐月上前就是一記腋下偷襲:“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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