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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聯袂登門

    早晨起來的時候,李成蹊刻意等了五分鐘,沒有看見陸芸的出現。牽着二黑,沿着小區裏的環形路,慢慢的跑着。

    “二黑,我是不是很混蛋?”這個問題問的好,二黑很肯定的回答:“汪!”

    “就知道你小子不會聊天!喂,你幹啥?別去那裏!”“汪汪!”

    意外出現在人工湖畔,燕子扶着起色好很多的古明銳,在小區的清晨的緩緩而行。看見二黑的時候,古明銳笑了,燕子也笑了。很久了,兩人沒有笑的如此真實。

    “這是搬來這小區住了?”李成蹊主動的招呼,拋開古明銳不說,燕子是個令人敬佩的女性。“嗯,就住在診所對面!”燕子的答案讓李成蹊楞了眼下,脫口問:“那陸芸呢?”

    “複式樓,夠住!昨晚上陸芸沒回來,來了個電話說出差去郊縣了。”

    李成蹊心情大好,笑的更燦爛了,上前來伸手:“既然搬來住了,每天來診所檢查一下吧。對了,我這有一套動作,你們都跟着學一下。”

    這套動作只有七式,伴隨呼吸不斷重複,李成蹊教的很仔細,夫妻倆學的也很認真。

    “動作對了,呼吸要跟着動作走。吸氣,左腳往前邁,腰挺直了,吐氣,擡手往前,昂首……”十分鐘後,夫妻倆都能掌握基本要領,李成蹊又開始了“跳大神”的熱身方式。

    等他結束了,觀衆也到了,古明銳有點累,燕子扶着他在一邊坐着休息時,燕子問了一句:“李醫生,這套動作叫什麼名字?”

    “北斗七式!有病的人練習這個,可以扶正氣,沒病可以強身。以後每天早晚都要練半個小時。”很響亮的名字,這是李成蹊從原本古書上看見的,覺得很適合老人之類身體較弱的人練習。古明銳的病,專家都建議放棄手術了,李成蹊這裏自然沒有多大的把我,無非就是盡人事。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蹟的,有的病人也是醫生建議放棄治療了,不照樣活了好幾年麼?

    古明銳身上會不會發生奇蹟,李成蹊不知道,但總人的有希望吧?就算他覺得沒希望了,李成蹊也要製造一個希望,沒有希望就沒有奇蹟。

    晨練結束,夫妻倆揮手告別,回到臨時居所,陸芸從樓上下來。燕子無奈的苦笑:“你啊!自尋煩惱!”陸芸歪歪嘴:“誰讓他貪心來着?這種人,就不能慣着他。”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李成蹊這樣的男人,錯過了就很難再遇上了。好自爲之吧,另外,別拉着臉,早晨他問起你了。”燕子最後一句話,陸芸的臉上綻放出異彩,腳下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這個李成蹊,我看不透他!”古明銳冒出一句話,燕子斜他一記白眼:“又來了!你們男人啊,還說女人毛病多。相交貴在知心不假,但有個前提,自己得擺正位置。”

    一句話說的古明銳陷入了沉思,久久才道:“你說的對,我們這些人啊,習慣了居高臨下的看別人。總覺得人家圖咱什麼!自然交不到這個朋友。”

    “你明白了並沒有用!”燕子一點都不客氣,語氣中的不屑很清晰。古明銳撓撓頭:“呵呵,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就這樣吧!”

    第一次出現場回來,顧自憐面色蒼白。這就是刑事案件對警察的考驗,每一個重案組成員,都要過這一關。忙碌了一夜,天亮的時候,顧自憐腦子裏浮現的還是現場的一幕。死者腦袋上捱了一槍,紅的白的撒了一地。濃烈的腥氣入鼻時,顧自憐吐了個稀里嘩啦。

    現在想起來,又趴在洗手間裏吐了一小會,肚子裏空空如也,但是卻沒有食慾。

    “小顧,開會!”聽到招呼,顧自憐立刻打起精神,給自己倒一杯水後,來到會議室。

    “人都到齊了,現在開會。”主持會議的是重案六組的組長方國立,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一雙眼睛熬夜之後依舊窘窘有神。

    “上一次在裕華中學門口的一位目擊證人,提供了兩張手繪的圖片,一張是現場的兇手背面圖,一張是在某超市裏見到的背影極爲相似者的正面畫像。技術經過分析和對比,結合兩個案發現場的監控視頻截取的影像對比,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兇手很可能會化妝。也就是說,在兩個案發現場看見的人儘管臉不太一樣,但確定是同一個人。由此

    引申出一個結論,目擊者提供的手繪畫像上面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兇手……。”

    會議最後,顧自憐分到的任務還是去排查,而且這一次的排查任務更重,在全市範圍內的排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顧自憐負責的區域,正好是李成蹊所在的金陵路派出所。

    “我知道大家一夜都沒好好休息,都很辛苦。誰叫我們是警察呢?誰叫我們是刑警呢?這個犯罪嫌疑人及其兇殘,很有可能是專業的殺手。同志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毛局長交代一句,衆人也沒有討價還價,紛紛起身出發。

    顧自憐先去洗了個冷水臉,下樓的時候,有人在發早餐。領了一份鍋貼,一邊喫一邊上車。辛苦也是沒法子的,這個案子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必須儘快破案。

    車子路過富貴人家小區的時候,顧自憐下意識的往診所的方向看過來,可惜什麼都沒看見。圍牆太高,擋住了視線。

    剛剛開門營業,李成蹊就看見了徐月和郝婕,兩人都帶着墨鏡,穿戴的頗爲嚴實,都是素顏,有點展示效果的意思。進門之後,李成蹊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瞅這兩位道:“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個算非法經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們買回去了,怎麼用我可不管。”

    “廢話真多,我還沒找你要代言費呢。東西賣那麼貴,周扒皮!”徐月態度一點都不好,李成蹊也沒往心裏去。怎麼說呢,人就是這個心裏。再說了,這個美容膏,也沒打算大面積的賣,就是在這個小圈子裏。這玩意,量產不是做不到,還是那句話,效果不如手工製作,李成蹊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咣,一個袋子放桌子上:“拿去吧,一共十瓶,就這麼多貨了。”

    徐月拿起袋子,數都沒數,一昂首:“給錢!”郝婕也是美女一枚,不遜徐月太多。掏出手機就轉賬,完事了兩人趕緊撤退。

    回到郝婕家裏,兩人二一添作五,分贓完畢後,徐月揉着腦門:“貨太少啊,就這點,我們自己用都夠嗆啊。”郝婕道:“剛纔你怎麼不問問清楚出貨量?”

    “你不知道,這診所裏頭有個大媽,認出我來了。她要在,我都不敢去。”徐月這麼一解釋,郝婕深有同感:“大媽們太厲害了,惹不起,是要躲着。這樣,你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清楚。還有,那小子挺帥啊,你勾搭上沒有?”

    “勾搭上了我還要高價買這個?你咪咪也不大,怎麼沒腦子?”徐月學的挺快啊,郝婕不爽的挺胸道:“我們倆罩杯是一樣的,別想在這個方面打擊我。”

    接到電話,李成蹊弄清楚徐月的意思後,想了想道:“一個月啊,二十瓶頂天了。這玩意不是工業化生產,全靠我手工製作,你以爲能有多少?就這樣吧,半個月出一次貨,過期不候。買不到別怪我!”

    “這人怎麼那麼討厭啊?”徐月對着電話吼,可惜已經掛了,李成蹊聽不到。

    “別吼了,趕緊想想,那麼多人呢,給誰,不給誰。我真是見了鬼了,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傢伙,有錢都不掙。”郝婕也挺納悶的,本打算以販養用的,沒想到只有這麼一點量。

    “你也別羅嗦了,我要回京師的,以後貨源就靠你了。看在大家一場死黨的份上,我的那份別給我吞了。”徐月想起這個來了,趕緊叮囑。

    午後,李成蹊正在躺椅上打瞌睡的時候,陸鳴、何我思、梁亮三人聯袂而至。

    李成蹊睜眼看了一下,又把眼睛閉上了,陰陽怪氣道:“喲,貴客上門了,怎麼不提前打招呼,我好黃土墊道,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啊。”

    何我思笑了笑,也沒生氣的意思。陸鳴早就被打擊慣了,都不用人招呼,自己動手去冰箱裏找茶葉,自己動手泡茶。只有眼睛處還有淤青的梁亮抱怨道:“你這是待客之道?”

    不等李成蹊開口,何我思已經先進行了鎮壓:“你要再廢話,就給我滾蛋。這什麼地方?這什麼人?你還真拿自己當根蒜了?就你跟杜家寶的事情,要不自己去擺平?”

    李成蹊笑眯眯的看戲,陸鳴端着茶杯過來了,又捅了一刀:“我說亮子,今天來這幹嘛來了?做客?人啊,老端着,有意思麼?”

    這戲唱的真好,李成蹊卻不是一個好觀衆,都不帶喝彩叫好的。反而來了一句:“怎麼了?三位這是閒的沒事,到我這來說相聲來了?還是羣口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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