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班納特[綜名著] >第23章 Chapter 23
    莉迪亞沒有隱瞞,就是看着歐恩像憂鬱小王子,纔會去和他搭話。

    “歐恩身上也有一股香味,感覺還帶了一些苦味。不一會,歐恩的父親就來了。他看到我還很高興,非常樂意小兒子交了新朋友,還邀請我去他家裏做客。”

    班納特先生有些驚訝,“我怎麼從沒聽你提過?”

    “爲什麼要提?您又不喜歡串門。”

    莉迪亞反問得理直氣壯,“何況我也沒來得及答應,大姐和二姐就找來,把我帶走了。”

    集市維持一個月,但班納特家隔天就返回朗博恩。

    當時,莉迪亞有些遺憾,再也沒見過那對父子。

    “史密斯先生,我真的沒記錯,歐恩的父親就是畫上的男人。尤其是他的臉色,很蒼白。我就在想,他四十多歲了,是不是還用玫瑰花美白?纔會那麼香,又那麼白。”

    班納特先生差點沒端穩茶杯,小女兒關注點真夠直接的。

    凱爾西保持微笑,卻心中一沉。

    聯繫安琪兒在早市失蹤,莉迪亞說不定是逃過一劫。

    十五年前,安琪兒沒有帶僕從出門去逛早市。這種做法不夠謹慎,但從某一側面來說,她認爲早市的環境是安全的。

    依照當年早市攤主們的證詞,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事件。比如沒有粗暴的綁匪,也沒有任何呼救聲。

    在綁架案中存在一種現象,以老人、小孩、孕婦等爲誘餌,或博得人的同情心,或降低人的警惕心。

    這就能將目標對象哄騙到無人區域,再下手實施犯罪。

    安琪兒不會跟着成年男人離開,但如果她遇到要幫忙的孩子呢?

    凱爾西估算着歐恩的年紀,安琪兒失蹤時,他還沒出生,但很可能還有哥哥或姐姐。“莉迪亞小姐還記得黑爾先生說過具體家庭地址嗎?”

    莉迪亞搖頭,能記得歐恩與他的父親,全因對方氣質迥然不同。

    “只知道在聖奧爾本斯集市附近,那位先生請我去做客,似乎是想送些東西給我。好像是他要回老家養病,有些東西正好送出去。”

    五年前,黑爾回老家養病。

    五年前,亂葬崗怪聲再也沒有響起。

    凱爾西必須查證,這兩點究竟是不是巧合。

    翌日。

    莉迪亞午睡醒來,看到凱瑟琳一臉憂傷地坐在牀邊。“凱蒂,你幹什麼?”

    “我在哀悼匆匆而逝的青春。”

    凱瑟琳雙手不停擰着衣角,“史密斯先生離開了。”

    “什麼?!”

    莉迪亞徹底清醒了,急匆匆穿好衣服朝屋外跑去,迎面就撞上了伊麗莎白。

    “跑得這麼急,你也不怕摔倒?”

    伊麗莎白扶穩莉迪亞,心裏明白小妹想去找誰。“午飯後,雨勢暫歇。史密斯先生着急尋人,趁着雨停加速趕路,來不及和大家作別。”

    伊麗莎白覺得這個時間點選得很好。

    午飯後,母親與兩個妹妹都午睡了。在不吵醒她們的情況下離去,能省了一長串的‘依依惜別’。

    莉迪亞猶是不甘地站到陽臺瞭望,沒看到一絲馬車的蹤影。

    她捂住心口,“丘比特啊!你一定又頑皮了!怪不得說小孩不靠譜,居然不聲不響就帶走了我的初戀。”

    “請別責怪丘比特。你一年唸叨他那麼多次,他聽得煩了射錯一箭,難道不正常嗎?”

    瑪麗不知何時從書本中擡起頭,“還要糾正一點,不是初戀,是你的單戀。”

    “啊——”班納特太太也剛得知看中的女婿候選人悄然離開了,一入正廳就聽到這番對話。

    “瑪麗,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挑莉迪的用詞。看書、看書,你就知道看書,多少對嫁人的事上些心吧。知道我有多操心嗎?就怕你以後嫁不出去。”

    伊麗莎白看着喧鬧如期上演,與簡對視一眼。很正常,這就是班納特家的日常生活。

    鄉間小路。

    一輛馬車跑得飛快。

    只要溜得時機夠精準,就能擺脫奇奇怪怪的桃花運吧?

    雖然朗博恩與倫敦相距不遠,但日後應該沒有再遇的可能。

    凱爾西將偶遇班納特一家拋之腦後。果斷離開不給人希望,是給提供線索的莉迪亞最好的溫柔。

    眼下,她只想抓緊時間前往聖奧爾本斯,確認黑爾父子的蹤跡。

    雨仍在下,斷斷續續地增加了行路難度。但有了目標,早晚都會抵達。

    **

    “鐺——”

    聖奧爾本斯鐘樓,從中世紀起矗立至今。

    夜半鐘聲,似乎在告誡鎮民們是時候入睡了。

    凱爾西攜帶了煤油燈與兩根火摺子,悄悄地離開了旅店,前往小鎮的邊緣地帶。

    進入聖奧爾本斯後,總算有了好消息。

    莉迪亞提到的W牌香氛鋪依舊營業,店主記得五年前出沒的黑爾父子。

    黑爾並不是香氛鋪的顧客。他在鎮郊有一塊花圃,面積不大,但花卉生長得格外精神。

    黑爾家與香氛鋪合作了十一年,提供鮮花等制香原材料。直到五年前,因爲身體的緣故,黑爾攜家人搬離此地。

    店主表示黑爾的身體應該一直不好,一年裏遇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平時都是管家負責生意往來。

    鮮少外出不僅是黑爾,從沒人見過他的妻子。最多見過一大一小兩個男孩,他們都不怎麼喜歡說話。

    今夜多雲。

    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一個行人。

    凱爾西很快來到黑爾家外圍。

    這裏與店主描述的一樣,花圃已經廢棄,雜草長得比其他地方更高。

    據說樹下埋着屍體,枝頭的花朵會綻開得越發豔麗。

    從肥料的角度來看,這也不是完全的無稽之談。

    不過,凱爾西找了幾叢植物尤爲茂密處挖開了泥地,並沒有發現地下有白骨等異常現象。

    對此,她說不上失望或其他,穿過及腰的雜草叢來到舊宅前。

    舊邸大門緊閉,沉重生鏽的鐵鎖鏈顯示它已處於荒廢狀態。

    整棟房子不見一絲燈火,繞了一圈,發現了幾扇玻璃破碎的窗戶。

    凱爾西放下煤油燈,頭系面罩就敏捷地登上二樓陽臺,從破窗入室。

    剛一入室,就正對上一面梳妝鏡,赫然映照出夜行蒙面人手持火摺子!

    她平靜地移開目光,浴室有鏡子沒什麼好驚訝。

    此地長年水汽頗重,隔着面罩也能聞到一股黴味,翻窗的瞬間就猜到來到什麼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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