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班納特[綜名著] >第52章 Chapter 52
    劇院後臺,幾近亂做一團。

    幸虧大多數觀衆已經離開劇院,纔沒有製造出更大的嘈雜聲。

    “今天不查清楚,誰也不許走!”

    “對!絕不能讓金玫瑰受委屈,兇手一定就在你們之中。”

    “之前聽說劇團裏的其他女演員抱怨,因爲金玫瑰壓着導致她們出不了頭,是不是她們下手除去了最大的障礙。”

    “哦,我可憐的金玫瑰,你提攜着新人一起巡演,竟是換來死亡的結局!絕對不能放過恩將仇報的人!”

    羣情激憤的是金玫瑰的支持者們,十幾位男士年齡不一。

    他們原本不願散場就離開,或自持有些身份,或自認足夠熱情,都等在後臺的出入口。

    剛剛等來下場的絲特芬妮,十幾人正要上演一出明爭暗鬥,拼一把誰能與金玫瑰相約午夜。

    誰都沒想到絲特芬妮兩頰緋紅,當着衆人的面,她竟然控制不住捂緊小腹,嘔出一灘黃水。

    緊接着,絲特芬妮就倒在了地上。

    一開始,十幾位男士都紛紛後退,慶幸沒有沾上嘔吐物。

    冷場了三四分鐘,考伯特探長仗着見過不少骯髒的犯罪現場,先一步反應過來,忍着不適去查看絲特芬妮的情況。

    誰也沒覺得絲特芬妮倒地即亡。

    十五分鐘前,絲特芬妮還笑着在臺上謝幕,如今嘔吐昏倒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食物,也有可能是不小心懷孕了?

    考伯特想着此次叫醒扶起絲特芬妮,他終於有機會接近喜歡的女演員了。平時,僅憑他探長的身份,最多隻能與劇團首席說幾句話而已。

    可是,他推了推絲特芬妮的肩膀,沒得到一點回應。再盯着她身前看了五秒,看不到一點起伏。

    這時,考伯特才意識到情況糟糕。

    他再探絲特芬妮的鼻息與頸部脈搏,已經全都沒有了反應。而摸了摸絲特芬妮的額頭與面頰,那些紅暈是不正常的高熱所致。

    卻說謝幕散場後,絲特芬妮作爲首席一貫享受着鮮花的簇擁。

    同臺的演員們都習慣性地放慢速度,沒有一個人例外,都不趕着與後臺圍堵金玫瑰的擁護者們搶路。

    曾也有人出言說了幾句,擔心絲特芬妮被圍堵受傷。

    反被絲特芬妮笑着說請別多慮,她不認爲會被支持者們傷害,難得後臺見一面,不能讓支持者掃興而歸。

    這就導致在絲特芬妮倒地後,她的身邊圍了一圈擁護者。十幾個男人從激動到驚嚇,從驚嚇又到憤怒叫嚷。

    劇團其他人卻是姍姍來遲。來了之後,一下就對上了十幾頭暴怒的公獅。

    男人們圍堵着,叫囂着,絕不能放過殺害絲特芬妮的兇手。他們喊着絲特芬妮接連五天都在演出,只可能是劇團裏的人對她下了殺手。

    劇團一行人被絲特芬妮的死訊震驚了,想要上前一看究竟,但被十幾個男人攔住不許靠近。

    雙方差點就起拳腳衝突,玫瑰劇院的安保來得及時,將兩方隔了開來。隔開了空間距離,但擋不住擁護者們的指責之聲。

    劇院助理沒法處理這件大事,匆忙去找老闆布萊克。

    等布萊克一臉鬱色地與凱爾西一起來到後臺,得以穿過幾重人牆,看到的已經是絲特芬妮死亡半小時的屍體。

    “是毒殺!”

    考伯特亮出了蘇格蘭場的探長身份,當仁不讓地接下了調查害絲特芬妮死亡的辦案權。“高燒、腹痛、嘔吐,這都是中毒的表現。誰能給絲特芬妮下毒?只有你們這些人!”

    考伯特的巡視一圈,最終目光不善地落在了艾琳·艾德勒的身上。“你!就是你的嫌疑重大!”

    “這位艾德勒女士,是劇團最有潛力的新人吧。”

    一旁的小鬍子男人冷哼,“早就聽絲特芬妮提起過你,她提攜你來巡迴演出,你能多一些感恩的心嗎?”

    “和她說什麼感恩,誰會污衊恩人的唱功不佳。”

    考伯特一點都不認爲自己態度有問題,現在他是查案,完全沒必要在艾德勒面前維持紳士姿態。

    “既然是投毒案毒,你,也包括劇團的其他人,每個人的個人物品都要搜查一遍。”

    艾德勒被點名冷嘲了一番,沒有着急辯駁有關提攜之說。

    她仍面不改色,語氣冷靜地說,“託比女士的不幸已經發生,作爲她的同事自然想找出真相。可我們是來倫敦演出的,不是來做嫌疑人的。探長冒然地指認,您有搜查令嗎?”

    考伯特又不會魔法,怎麼可能原地變出一張搜查令,但他依舊理直氣壯。

    “金玫瑰的被害絕非小事,事急從權,要你們當場配合又有何不可?等到搜查令下倆,兇手將證據都抹去了,誰又能負起那個重責?”

    “必須現在就查!不能讓證據被銷燬。”

    “你們講些道理,憑什麼說查就查,劇團憑什麼被按着說藏有嫌疑人!”

    眼見兩方又要吵起來,布萊曼厲叱到,“都安靜些!”

    布萊曼不知暗罵多少聲倒黴,不是不同情絲特芬妮已死,但即將到來的輿論風暴更讓他頭疼。

    僅從現場的十幾位擁護者的激憤就可見一斑,當金玫瑰的死訊傳遍倫敦,他的劇院要遭受多大的衝擊。

    布萊曼看向羅德里克,他是一衆金玫瑰擁護者裏地位最高的,祖上曾獲得過騎士勳章。

    “出了命案,我謹代表劇院願意配合調查,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羅德里克先生,您有什麼樣的看法?”

    羅德里克並沒一起叫囂,但他的態度十分強硬,“今夜不搜查,說不定就放過了犯人。金玫瑰去得突然,我必須要爲她討回一個真相。”

    考伯特一聽更加挺直了腰板。果不其然,有人支持他的決定,他矛頭再指艾德勒,“就從你開始,快,去裏面把個人物品都一一攤開。”

    金玫瑰的人氣之旺,恐怕讓一場嚴查無法避免。

    劇團一衆大多面色難看,難說是因爲死了同事,還是因爲被扣上了殺人兇嫌的帽子。

    眼見艾德勒仍舊泰然自若,考伯特自覺彷彿是一個不被搭理的小丑。一股氣直衝頭頂,他氣得打算採取強硬的措施,這就準備直接動手拖拽。

    “等一下。”

    凱爾西側行幾步,半擋在艾德勒身前,直視考伯特。“調查是無可厚非,但讓誰來查,恐怕有待商榷。這位先生自稱來自蘇格蘭場,就該遵守辦案迴避原則。”

    凱爾西看着考伯特,搖了搖頭,“以您如今的狀態,並不適合處理與死者相關的案件。以免讓私人感情影響了探案公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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