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姑娘就是太瘦了,如果再胖些,手感也好,還能狠狠賺上一筆。
云溪悄悄握緊拳頭。
怎麼辦,這些人明顯是衝她來的,更沒想放過她。
看着爲首之人盯着她臉瞧的猥鎖模樣,云溪內心一陣惡寒。
他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快速環雲一下四周,除了堆成小山一樣的垃圾和斑駁的石牆,她沒有看到一個過路人。
把她動作看到眼裏,爲首之人囂張一笑:
“小姑娘,有人看你不順眼,找老子好好教訓你一頓。
所以,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禽吧。”
云溪的心陡然沉了一沉,厲聲喝道:
“你們就不怕坐牢嗎?光天化日之下,當衆強搶民女。”
五個混子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仰頭哈哈大笑。
見狀,云溪趁機雙手作喇叭狀,放在嘴邊,扯着嗓子大叫:
“救命,救命,有人打劫了,有人殺人了……”
爲首之人沒想到云溪居然敢大叫,氣得滿臉橫肉直抖。
伸手一指云溪,衝手下的四人一聲吆喝:
“兄弟們,把這臭丫頭給我綁了。”
看着離自已越來越近的混子,云溪身體越繃越緊,不斷後退,同時,一臉防備地盯着五人。
嘴裏說着分散他們注意力的話: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只是一個小醫女,要不,我免費給你們看病,不收錢,怎麼樣?”
“你真是醫女?”
其中一個長得跟猴子差不多的男子,半信半疑看了云溪一眼,但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
“千真萬確。
大哥,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一到夜裏就睡不好,經常醒。
而且一到冬天,手腳冰涼。”
“你怎麼知道?”
男人驚訝地瞪圓了細眼睛。
爲道之人見他信了,頓時沒好氣擡手對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男人捂着生痛的後腦勺,小聲嘀咕:
“大哥,那小丫頭說的對,我這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就傻吧,一個小丫頭,能懂什麼?”
爲首之人見暴怒,直接踹了那男人屁股一腳。
“幹正事,回去再收拾你。”
“你有脖子痛的毛病,你呢,咳嗽多痰。你呢,手發抖。你呢,有說夢話的習慣。”
云溪一口氣說出把五個人的病症來。
頓時,五個人的腳步聲,同時停下,看着云溪,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居然全被臭丫頭說對了?
好險,云溪一看,就知道自已說對了。
於是,在心裏暗暗松下半口氣。
夏日的陽光格外灸熱,云溪在烈日下站了一會兒,就受不了。
趕緊往牆角的陰影處挪了挪。
同時,心在打鼓。
他們是混子,萬一幫他們治了,事後反悔怎麼辦?
求救無路,叫人無門,該怎麼辦?
本來想好好逛逛街,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好早點租下來,開門行醫,沒想到居人被混子盯上了。
云溪腦海裏,朱明月第一個跳出來,不對,跟她只是口執之爭,不應該啊。
那是誰看她不順眼?
哦,大堂哥,她怎麼能把在鎮上讀書的大堂哥雲天生給忘了呢。
前幾天早上,在家口,他可是丟了好大的面子。
讀書人愛面子。
云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好一個陰險小人。
這個仇她記下了。
云溪握了握小拳頭,無意間擡頭,發現面前的五人還虎視眈眈盯着呢,頓時扶額無語。
危機還沒解除,她居然在走神?
“臭丫頭,上一次騙我們的人,墳頭上的草都快有你高了。”
當先回神的爲首之人,惡狠狠地瞪云溪一眼。
“你們不信算了。”
云溪朝五人身後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
爲首之人聽着覺得奇怪,這臭丫頭一會變一會變,到底說的哪句是真的呢?
莫不是被老子的模樣給嚇軟了腿,慫了?
掃一眼依牆而立的云溪,爲首之人確定她真的怕了,這才拍拍還沒有回神的兄弟們。
“幹活,幹完這票,咱們兄弟們去春香樓爽爽。”
“好,聽大哥的。”
“是嗎?”
這時,一道冷得讓人打寒顫的聲音自五人身後響起。
五人背脊發寒,連不及轉頭,就被人一個凌厲的掃堂腿,全部掃到了地上。
頓時,地上哀嚎一片。
像死了爹孃一樣悽慘。
“溪兒,都快我沒有早些趕回來,沒嚇到你吧?”
楚躍大步跨過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云溪一遍,發現她除了臉上紅了點,其他都完好無損。
“小心!”
云溪眼尖,看到楚躍身後寒光一閃,接着爲首的混子,舉着匕首,朝着楚躍的肩膀直刺下來。
她嚇得趕緊閉上了雙眼。
接着,聽到哐咣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云溪偷偷睜開眼,瞧見楚躍正看着自已笑,她臉騰地燒熱。
“沒事了。”
“我有事。”
云溪先讓楚躍把五個人背手綁在一起,接着動作利落地拿出銀針袋,取出一根銀針,對着爲首之人,陰測測地笑。
“剛好,我有一套針法,還沒有在人身上試過,今天便宜你們了。”
說着,不理爲首之人眼中的驚懼,動作利落乾淨把銀針轉稔刺入他身上。
下一刻,爲首之人發出豬叫聲,直衝雲霄。
“啊……”
其餘四人聽見聲音,渾身冷汗直冒,不一會兒,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溼淋淋的,還不停打寒顫。
他們今天真是倒了十八輩的血黴,怎麼碰到這麼兩個魔鬼。
男的武功奇好,一根手指就能碾壓他人。
女的呢,居然真會醫術。
用小小銀針就能把老大折騰地死去活來,慘叫連連。
那他們呢,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