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云溪抿脣笑了。
原來,在她不知不覺間,弟弟和娘他們一樣,把楚躍當成了家裏的一份子。
以至於,看到楚躍突然沒過去喫飯,才急急趕過來看,生怕他出了意外。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云溪想着,笑容情不自禁爬滿她的臉。
夕陽的餘暉傾灑在云溪笑顏如花的臉上,給她暈染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姐,那咱們回去吧。”
“嗯。”云溪牽着雲松的小手,像往常一樣回到廳裏。
張秀蘭幾人看到,忍不住伸長脖子朝他們姐弟倆身後張望。
沒看到人,張秀蘭一臉擔憂:
“楚躍不在家嗎?”
之前都是過來喫飯的,這兩天怎麼這麼反常?
不應該啊。
張秀蘭狐疑看着云溪,雲松見到,怕娘怪姐姐,趕緊站出來爲姐姐爭辯:
“娘,楚躍哥哥家落了鎖,看樣子出遠門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他怎麼不聲不響不過來喫飯呢。”
張秀蘭喃喃自語。
對此,云溪已經習慣了。
喫完飯,云溪回屋繼續研究保溼美白祛斑等藥妝。
許是夜裏太過安靜,沒有人打擾,云溪精神特別好,埋頭做事,再擡頭時,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看一眼桌上幾個小瓶子,云溪疲憊地臉上浮現笑容,把它們收好放到抽屆裏,才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出門,走到廚房門口,邊打着哈欠,邊跟張秀蘭說了一聲,別打擾她睡覺,就回屋補覺去了。
喫早飯時,里正等人沒有看到云溪覺得奇怪,一聽張秀蘭說她在睡覺。
里正垂首默默喫着乾飯,沒有說話。
邊上的雲順瞧見,連朝張秀蘭打眼色:
“溪兒不是要給里正施針嗎?”
張秀蘭收到,歉意一笑:
“我一會兒去叫她。”
“妹子,讓她先睡,反正我沒什麼事,多等一下沒關係的。”
張秀蘭和雲順很感激里正的善解人意。
飯後,張秀蘭還是讓雲松和雲梅一起去云溪起牀。
不一會兒,云溪興致勃勃出來了。
先給里正施好針,然後自已去廚房找喫的。
正喫着的時候,雲松一陣風跑來了,招手示意云溪低下頭。
云溪覺得奇怪,不過還是聽話地低下了頭。
雲松踮起腳尖,湊近云溪的耳朵,聲音小小的:
“姐,門外有人找你。”
“誰啊?”
“跟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心裏惴着新奇,像小尾巴一樣跟着云溪出了院門。
看到那乞丐,云溪立馬走過去,壓低聲音問:
“有發現嗎?”
“有,他先去了那五個人住的地方,然後給了銀子,去了牢裏一趟,至於說了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乞丐說完,雙眼放光地看着云溪,好像她就是一塊發會光的銀子。
昨天十個銅板,讓他飽餐一頓,想着今日還能得二十文,乞丐情不自禁搓了搓黑漆漆的手。
云溪付他二十文,乞丐喜不自禁,再三跟云溪道:
“姑娘,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小的願意給姑娘跑腿。”
“好,這幾天你還是盯着他,有發現,就過來跟我說一聲,我會給你酬勞的。”
“多謝姑娘!”
乞丐歡喜地朝雲溪低頭道謝。
等乞丐的背影消失在青巷拐角,雲松才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問:
“姐,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剛纔的對話啊?”
“想知道?”
云溪一臉神祕看着小小的雲松。
雲松點頭如小雞啄米:
“當然。”
云溪笑着朝雲松勾了勾手指。
雲松一臉茫然。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聽就過來啊。”
云溪突然低下頭,湊近雲松,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漏告訴了他。
聽完,雲松握緊小小的拳頭,怒氣衝衝:
“真沒想到他一個大夫,居然會做這種情事。”
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你習慣就好。”
云溪氣定神閒開口。
“姐,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一樣?”
“小樣,姐喫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呢。”
“那倒是。”雲松不好意思擡手撓頭。
“回去別跟爹孃他們說。
這是咱們的祕密。”
云溪不想再多一個人爲她擔心。
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適合的機會出手。
見云溪猶豫,雲松給她出主意:
“姐,你在等什麼,要不,讓楚躍哥哥給黃大夫頭上套個麻袋子,胖揍一頓出氣也好啊。”
說完,雲松小小嘆了一口氣。
楚躍哥哥到底去哪裏了呢?
怎麼還不回來?
“這也是個辦法。”
云溪好笑地點了點雲松的小鼻子。
“不過,姐姐會另想辦法給我們三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