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手指纖細,抓着他時卻格外有力和溫暖。
薄寒沉擡起眼皮,視線慵懶的落在姜夕臉上,目光柔和不少。
她面帶笑容,脣紅齒白,格外嬌俏動人。
“我都說了,以前眼瞎纔會喜歡宋修遠......”
“我不想聽他的名字!”
“就那個混蛋......”姜夕識相,立刻改了稱呼,巧笑嫣然的靠在他懷裏,低聲道:“因爲他氣壞身體,多不值得。”
“不喜歡他?”
“早就不喜歡了,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姜夕無奈,就跟和三歲的孩子講道理,講不通。
“那現在喜歡誰?”
姜夕撇嘴,她走過最長的路,就是薄爺的套路。
“你!”
在他面前說了好幾次,姜夕也沒矯揉造作,坦白出聲。
“我什麼?”
姜夕微微蹙眉,覺得臉頰被放進鍋裏煮了一般,熱得冒汗,低聲回答:“喜歡你。”
薄寒沉垂着眼眸,深深盯着姜夕看了幾秒,忽然把人提到懷裏,薄脣狠狠壓了下去。
“那就好好記住,這輩子只准喜歡我!”
姜夕瞳孔驟然放大,雙手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襯衫,感受着他的溫柔和愛意,手逐漸鬆開,換做勾住他的脖子,配合着這個讓人面紅心動的動作。
宋修遠追出來,剛好看到這幕,整個人徹底怔在原地。
不是僞裝,不是報復......
姜夕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親眼目睹車隊離開,宋修遠渾身力氣如同被抽空一般,懊惱和不甘心漸漸燃了起來。
——
回到別墅。
姜雪兒一氣之下,將客廳裏所有東西都砸了,眼眶發紅的癱軟在地。
“明明已經將那個野種踩在腳下了,她爲什麼能勾搭上那個男人?”
迴響起那個氣質超然,冷峻惹眼的男人,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燒。
“媽,你看到那個男人了嗎?不是一般人!他到底是誰?京都何時有這號人物了!”
聞聲,趙春華表情凝重,“雪兒,暫時別去招惹姜夕。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哄好宋修遠,及時將兩家婚事敲定。”
宋修遠的態度,她今天是見識到了。
“媽,你是說宋修遠想退婚?”
趙春華眉頭緊皺,“宋夫人在那麼多人面前,親自表態的婚事,哪兒那麼好退。只是你不抓緊宋修遠,以後就算嫁過去,也沒好日子過。”
夫妻離心,控制整個宋家,詢問總裁夫人的位置,談何容易。
“我有姜家,他敢跟我鬧翻!”
提到這事,趙春華眼底的擔憂越來越濃。
“聽說那個男人去見了老爺子,保證兩天沒找到那個傻子。現在,就剩一天時間了。”
“等那個傻子回到家,還得仔細籌謀,不然姜家一定落不到我們一家身上。”
“一個傻子,還能翻天不成?!”
姜雪兒冷哼兩聲,擡眸看了眼房間,蹙眉:“爸爸去哪兒了?”
“聽說十多年前一位好友突然找他,出去了。”
趙春華是知道這件事的。
聽說有人找到了十多年前,替她們賣珠寶的人。
除了,姜夕不會有誰去調查二十年前的事。
一旦真的調查出點出什麼,那她們就完了。
——
桑桑很快調查到那個男人的線索。
人還在世,也在京都。
得到消息,姜夕連飯都沒喫,便起身出了門。
“李媽,以後她出去提前告訴我。”
李媽有些爲難,“可是太太特地交代,不讓我打擾您。我這是聽太太的,還是聽先生的?”
薄寒沉眉頭一皺,冰冷的視線看向李媽,愣是沒回答得出來。
許久,開口:“......聽太太的,但是見她臉色不對,得告訴我。”
“欸!”
李媽忍不住笑了。
在先生心裏,太太果然是最重要的。
薄寒沉收回視線,勾了勾脣,拿起手機正準備教訓一下,那個不把老公放在眼裏的小女人,紅九忽然走了進來。
“薄爺,小舒有消息了。”
紅九將調查到照片攤開,果然拍到管家帶走小舒的畫面。
“基本能確定,帶走小舒的是白牧川。”紅九繼續道:“原本我們的人一直跟着他,可白牧川像是發現了,故意將我們甩開。”
“不過他的人還在京都,找到他是遲早的事。”
只要找到白牧川,就能找到小舒。
“最後一天,有問題嗎?”
“沒有!”紅九保證,“也就是讓他跑掉了,不然早就找到小舒了。”
薄寒沉抿着薄脣,表情凝重。
白牧川,世界著名的心理醫生......
親自帶姜失去記憶的回家......
看來姜夕催眠的事,與他應該脫不了關係。
那當年的事,姜夕有沒有告訴過他,他又知道多少?
——
姜夕趕到約定地點。
小舒早就等在門口,見她出現,立刻高興的跑到她身邊。
“夕姐,他不肯跟我們去見你,只能你過來了。”
“嗯。”姜夕微微點頭,擡腳走進大廳,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的男人。
男人叫陳昊,約莫五十來歲,缺了一隻腿。
姜夕查過資料,聽說他當年出了車禍,不小心撞斷腿,所以才離開公司的。
爲此,姜正國給了他一大筆賠償金,下半輩子也算衣食無憂。
見她出現,男人眉頭緊皺,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姜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公然囚禁我,這是犯法的!”
姜夕淡淡勾脣,走到陳昊身前,眯了眯眼,低聲開口:“想必陳先生已經知道,我找你的原因。”
說完,姜夕從包裏拿出那張泛黃的照片,淡定自若的開口:“照片中的人,是你吧?”
“不是!”
男人瞥了眼,便立刻否認,扶在輪椅上的手卻在收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家,不然我報警了。”
“好啊,正好讓警察採取特殊手段,對比一下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當年姜之念夫人的珠寶丟失,姜家可是報了警的。而珠寶後來出現在你手上,這件事,怎麼解釋?”
聽見姜夕的話,男人明顯慌了,卻咬緊牙關不承認。
“世界上相似的人那麼多,單憑一張照片,你就認定是我?”
“當然不能憑藉一張照片認定你,所以我正在聯繫當年購買珠寶的人。到時你們面對面,總該不會認錯。”
陳昊:“......”
姜夕勾了勾脣,冷笑道:“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你就是偷盜珠寶的團伙。那個金額,你猜猜會在監獄裏待幾年?”
陳昊臉色慘白,眼神慌亂的盯着眼前,直擊要害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