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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二章薄寒沉要替姜夕恢復記憶?

    “別亂動!”

    見她一張臉毫無血色,還要掙扎着起身,薄寒沉冰着臉提醒。

    “我沒事。”

    姜夕啞聲呢喃,下牀的動作沒停。

    “我說了,別亂動!”

    薄寒沉淡淡重複,薄脣噙着一抹不悅的弧度,加快步伐走上前。

    這聲音有着責備和警告,姜夕動作僵住,一言不發地盯着他。

    見勢頭不對勁兒,桑桑識相的站起身,默默退到休息室外。

    關門時,不忘歪着頭瞄了眼兩人,露出甜甜的笑。

    房間裏,只剩下兩人。

    姜夕將腳放回被子裏,警惕性的往後躲,縮進角落裏,海藻般的長髮自然垂落,稀疏幾根遮擋住眼睛。

    “喝了。”薄寒沉將紅糖水塞給姜夕,溫暖的指腹輕輕滑過她的額頭,將碎髮捋到耳後。

    姜夕身體顫了一下,不適應的偏頭躲開,低低說了聲,“謝謝。”

    薄寒沉收回手,深邃的眼眸認真注視着女孩兒,脣角勾着似有似無的笑,“你今天倒是乖。”

    姜夕沒作聲,喝了口紅糖水,擰了擰眉。

    “燙?”

    “不是,太甜了。”

    話音剛落,薄寒沉便起身離開,回來時手裏多了杯新的紅糖水。

    姜夕原本想說可以忍受,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

    “桑桑沖泡的,再嚐嚐。”

    以前在帝景別墅,都是李媽給她沖泡,薄寒沉應該是第一次弄。

    半杯紅糖水下肚,身體暖了不少,也沒那麼難受。

    “抱歉打擾薄爺工作,我已經沒事,可以走了。”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姜夕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掀開被子就要離開。

    下一秒,整個人忽然被騰空抱起。

    “薄寒沉......”姜夕嚇得勾住他的脖子,輕呼出聲,“你做什麼?”

    他是不是忘了,他保證的話!

    “我今天只是爲了籤合同,不是故意來集團,更沒有要暈倒在你面前。”

    “我知道。”

    薄寒沉不顧姜夕掙扎,抱着她徑直走進電梯,怕冷着她,還特地用風衣裹得緊緊的。

    “我們有車,不用麻煩薄爺。”姜夕力氣不如男人,壓根鬥不過他,只得求救的目光投向桑桑。

    桑桑擡起小臉,揉了揉眼睛,轉而茫然的看向別處。

    假裝沒看到。

    小叛徒!

    姜夕掙扎得太厲害,肚子也跟着抽痛起來,吃了苦頭知道掙扎無用,只得乖乖由着他抱。

    薄寒沉低頭,看見姜夕氣呼呼的樣子,空蕩多日的心臟瞬間被得滿滿的,陰霾一掃而淨。

    ......

    電梯一路到了停車場。

    剛纔掙扎得太厲害,此刻肚子難受得緊。

    被薄寒沉放下後,姜夕立刻歪開臉,自己縮得像只小鵪鶉。

    見薄寒沉跟着鑽進車廂,頓時擡眸,“你上來做什麼?”

    這是她的車!

    薄寒沉瞥了眼臉色蒼白的姜夕,直接把人拎到懷裏,溫熱的大掌不輕不重的替她揉着小腹,“疼得厲害就去醫院,彆強撐。”

    這熟悉的動作,短暫緩解經期的痛,可心口卻因此堵得厲害。

    女孩兒小臉皺起,“薄寒沉......”

    “我知道,我們離婚了,也答應過不再糾纏。”薄寒沉打斷姜夕的話,悠悠開口。

    既然知道,現在在幹什麼?

    “姜小姐,我救你只是出於人道主義,不用多想。”

    薄寒沉大概是偷偷學過,揉了幾下,疼痛緩解不少。

    姜夕扯動嘴角,到底是誰多想,人道主義可沒他這樣的。

    想着今天確實是自己意外“招惹”了他,姜夕理虧,沒和他爭辯。

    看見乖乖依附在懷裏的女孩兒,薄寒沉寵溺的彎了彎脣角,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不久後。

    跑車停在姜宅門口。

    車裏開着暖氣,又因爲肚子的疼痛有了緩解,姜夕舒服的趴在薄寒沉懷裏,迷迷糊糊睡着。

    桑桑悄悄回頭,發現薄爺正深情款款地望着懷裏的女孩兒,原本冷峻陰鷙的面容,此刻盡是溫柔與寵溺。

    薄爺的溫柔,只屬於夕姐一個。

    望着望着,內心積壓多日的思念漸漸溢出身體,男人俯下身,薄脣輕輕貼在她的嘴角。

    姜夕本就睡得不沉,被如此一碰,頓時驚醒過來。

    男人的俊臉,離自己不到兩釐米,錯亂的呼吸着,佈滿血絲的雙眸,帶着濃烈的情愫凝視着她。

    姜夕的心,徒然一緊。

    伸手就要推開試圖作亂的男人。

    薄寒沉向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扶着她的後頸,將她的臉往前推進。

    薄脣,覆蓋上去。

    壓抑在心底的思念,瞬間噴涌而出,一寸寸掠奪着女孩兒的理智。

    “薄寒沉......”

    姜夕雙手被薄寒沉握着,壓根無法掙脫,她紅了眼,狠狠咬了他一口。

    薄寒沉喫痛蹙眉,濃濃的血腥味瀰漫開,卻也阻擋不了男人逐漸強勢的動作。

    因爲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

    下次再見面,他就是她的仇人。

    車裏,早已只剩下兩人。

    姜夕身體發軟,腦袋裏嗡嗡作響。

    直到——

    “淼淼......”

    薄寒沉無意識的呼喚脫口而出,姜夕的理智,瞬間被拉了回來。

    他叫她什麼,淼淼?

    她果然,只是那女孩兒的替身。

    卻偏偏不受控制的,彌足深陷。

    怒火瞬間被點燃,姜夕顧不得疼痛,用力推開薄寒沉的身體,一巴掌甩了上去。

    印象當中,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甩他耳光。

    “薄寒沉,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低吼完,姜夕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往姜宅跑去。

    車外的桑桑和紅九眼看着薄寒沉被扇了耳光,誰也不敢多嘴。

    半晌,薄寒沉邁出跑車,摸了摸發麻的側臉,薄脣抿出隱隱的苦笑。

    夠了。

    至少最後親到她,抱到她了。

    “薄爺,您要不要緊?”

    看見薄寒沉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紅九鬥着膽子上前詢問。

    姜小姐真是被氣壞了,不然也不會動這麼嚴重的手。

    男人面不改色,冷聲道:“讓Soul醫生做準備,隨時手術。”

    “......是,薄爺。”

    紅九看向桑桑,兩人臉上露出凝重沉重的神色。

    該來的,還是會來。

    ——

    當晚。

    姜夕高燒不止,鼻血長流。

    白牧川緊急聯繫Soul醫生,卻得知他早已被帶到京都的消息。

    第一反應就猜到是帶走他的人,是薄寒沉。

    凌晨三點,薄寒沉接到白牧川的電話。

    “Soul醫生在哪兒?薄寒沉,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他對姜夕有多重要,沒有他,姜夕會死!”

    白牧川以爲薄寒沉爲了不讓姜夕恢復記憶,故意抓了Soul醫生。

    薄寒沉聽他發瘋,手指捏緊,冷聲問:“是不是姜夕出事了?”

    “......她發燒,流血不止。”白牧川眼眶通紅,毫無理智的低吼。

    “把人帶過來。”只是一句,語氣堅定。

    “什麼?”

    薄寒沉掃了桌上的東西,聲音森冷,“現在把姜夕帶過來,替她解除催眠!”

    白牧川怔住,懷疑自己聽力。

    薄寒沉要......讓姜夕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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