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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九章要不是這張臉,他也不會上鉤

    見寧輕晚暈乎乎的看着自己,顧司承的心,不由得猛跳了幾下。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沙啞。

    “像什麼?”

    寧輕晚閉了閉眼,淚水又瀰漫上來,像是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委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滾燙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哭不停一般。

    “沒罵你,沒打你,傷勢也處理好了,你哭什麼?”

    顧司承見不得她掉眼淚,哭得他心煩意亂。

    寧輕晚掙扎着爬起來,朝顧司承懷裏擠,不清不楚呢喃,“我想......”

    想?

    想誰?

    聽見她的話,顧司承心底忽然燃起了一絲期盼,單手拖着她的腰,嗓音低沉,“想誰,說出來?”

    “年年......”寧輕晚抽泣着,呢喃出聲,“我想見年年......”

    帶着鼻音的話,說的不是很清楚。

    年年兩個字,停在顧司承耳朵裏,卻成了延延。

    延延?

    是上次電腦裏,滿臉笑容和幸福和他通電話的那個男人?

    “再說一遍!”

    顧司承感覺渾身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瞬間涌了起來,來勢洶洶幾乎要將他燃燼。

    “年年......”

    聽她把自己當做別人,嘴裏還不停呢喃別的男人名字,顧司承目光冷冽,沉聲打斷,“寧輕晚,睜開眼看清楚,我是誰!”

    他是顧司承,不是什麼延延。

    “我想......年年......”

    “閉嘴!”顧司承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猩紅,“寧輕晚,在我面前思念其他男人,你當我死的,是不是?”

    一陣劇痛襲來,寧輕晚疼得蹙眉,臉頰蹭着男人溫暖的胸膛。

    長得像年年,也像顧司承......

    她想年年,也想顧司承。

    好想好想他。

    看她哭得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是顧司承恨不得將她掐死,可始終下不去手。

    “砰......”

    猶豫幾秒,直接將寧輕晚鬆開,自己站起身,氣急敗壞地離開。

    倒在牀上,高燒未退的寧輕晚,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身體蜷縮成一團。

    脣齒間,緩緩溢出一句話:想你,顧司承!

    ——

    翌日,清晨。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的縫隙,灑進房間。

    牀上的女孩兒,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眸。

    一夜反覆高燒,她整個人十分虛弱,腦袋彷彿從中間劈開一半,疼痛欲裂。

    寧輕晚睜開眼,看到的並不是昏暗的地下室,而是寬敞明亮的房間。

    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藥水味。

    手腳上的傷似乎也沒有那麼痛,像是特意包紮過。

    她不是應該在地下室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夢見自己走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顧司承陪着她說了很多話。

    可那那人大概是太恨她了,兇巴巴的。

    見她醒來,一旁守着她的王姐,倏然站起身,輕聲詢問:“寧小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裏難受?”

    “我怎麼了?”

    張嘴,嘶啞的上聲音十分難聽。

    “你昨晚高燒不退,顧先生讓我叫了醫生。”

    他還會那麼好心嗎?

    “昨晚,也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是。”王姐將她扶起來,喂她喝了點溫開水,輕聲道:“你先還沒完全恢復,再躺一會兒吧。”

    “休息好了,你還得次顧先生起牀。”

    王姐很想不通,昨晚到底突然發生了什麼。

    明明之前顧先生還很溫柔,怎麼就氣沖沖地離開了別墅,喝了一夜的酒,凌晨才醉醺醺地回來。

    “不用了。”

    寧輕晚掀開被子,起身。

    王姐這樣說,大概也是爲她身體着想。

    依照她對顧司承的瞭解,那男人的原話應該是,讓她現在就滾過去伺候他。

    爲了自己,讓王姐得罪顧司承,不值得。

    “王姐,謝謝你。”

    在這個別墅,還有個人對自己好,她很欣慰。

    “應該的,寧小姐。”

    王姐不敢再多說,看着寧輕晚纖瘦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

    挺好的一孩子,當初怎麼就會想到算計先生......

    如果不是她故意爲了寧家的未來,刻意接近先生,她父親也不會和太太認識......

    兩人就不會墜入愛海,就沒有後面的車禍,大少爺也不會死的。

    先生他就算心裏真的有她,也還愛着她,可家破人亡的結果橫在眼前,兩人想重新開始,是不可能的。

    可看先生這樣,不敢愛,卻也不想放手。

    兩人就這麼糾纏着,最後受傷的,不知道會是誰。

    ——

    寧輕晚按照王媽的吩咐。

    去到顧司承的房間,先是敲了敲門,聽見聲音後才擡腳進入。

    房間略微昏暗,可能看見一抹光着光半身的身軀佇立鏡子前,挺拔的背脊正對着她。

    “過來!”

    哪怕沒回頭,顧司承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寧輕晚抿了抿嘴,走了進去,站在距離顧司承一米遠的地方,默不作聲。

    “站那麼遠,想讓我伺候你?”

    顧司承轉過身,目光陰森地盯着寧輕晚,眼底只剩冰冷和憎惡。

    “......”

    寧輕晚輕嘆口氣,再次走近,這次直接走到顧司承面前。

    他穿了襯衫,領口全部敞開,周身散發着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比起四年前,成熟不少。

    “愣着做什麼?”

    又是一聲冷冰冰的話。

    寧輕晚這才擡起頭,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心臟之處微微刺痛。

    她知道,顧司承是故意爲難和折磨她。

    靜默幾秒,寧輕晚擡起頭,十分耐心地替他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

    過程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和不悅。

    由於兩人靠得十分近,女孩兒身上夾雜着淡淡藥水味的清香,毫無預兆地衝進鼻腔。

    顧司承眸色漸深,微微垂首,能清晰地看見女孩兒皙白的臉頰,在燈光直線顯得十分的靈動漂亮。

    呵。

    當初要不是這張臉,他也不會上鉤。

    繫好釦子,寧輕晚又低頭拿起領帶,踮起腳尖準備套在顧司承脖子上。

    可不知道,哪個動作惹怒了他。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手,將她往前用力一推。

    寧輕晚當即被推倒在牀,毫無預兆地的動作,摔得她頭昏眼花,遲遲沒沒有緩過神。

    直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她才猛然回神,眼底滲起一絲恐慌。

    她知道,機會來了。

    只要顧司承願意碰她,她就有機會懷孕,年年的病就有救了。

    所以,顧司承覆在自己身上時,寧輕晚並未掙扎,只是四年未經,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看見她的反應,顧司承眼神一冷,嘴角扯出一抹厭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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