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見外公,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姜夕冷笑,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着實讓人厭惡:“爲了博取同情,不惜代價往車上撞。你確實做什麼都可以!”
聽見姜夕的話,姜啓臉色變了不少,審慎的目光落在姜雪兒臉上。
如果雪兒真的爲了重回姜家,用命來賭......
姜啓皺了皺眉頭,眼底的愧疚消散不少,拿起筆寫字:“你先養傷,以後有什麼話再說!”
“老許,推我回去!”
“是,老爺子。”
管家從姜夕手中接過輪椅,推着往外走去。
見老爺子要走,姜雪兒眉頭一皺,眼淚婆娑的看向趙春華。
趙春華更是氣急敗壞的瞪姜夕一眼,作勢要衝出去解釋。
“砰——”
姜夕堵在門口,雙手環胸,臉上扯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棕色呢子大衣將她襯得美而不妖,氣勢逼人。
老爺子不在,趙春華臉色立刻沉下來,警惕的盯着她:“你想做什麼?”
聞聲,姜夕笑了。
女孩兒挑着眉梢,把玩着指甲,一步步朝病牀上的姜雪兒靠近。
“姜夕,老爺子就在上面,你想做什麼?”
趙春華伸手指着姜夕,下一秒便被姜夕抓住,往旁邊狠狠一丟。
趙春華沒站穩,摔在沙發上,半晌爬不起來。
“賤人,你敢對我媽動手,我——”
“啪——”
話音未落,臉上便狠狠捱了一巴掌。
姜雪兒被打得偏過臉,輕微腦震盪的頭,此刻更加暈沉。
“姜夕,你......”
沒等她緩過神,姜夕纖白的手指忽然捏住她的脖頸,將她狠狠按在牀上。
女孩兒的雙眸染着冰霜,臉頰更是寒氣逼人,她只要輕輕用力,手下的脖子便會立刻折斷。
“你該慶幸外公這次沒有大礙,如果他出事,我一定將你剁碎,丟到大海餵魚!”
聽見姜夕的話,再看到她凶神惡煞如的表情,姜雪兒嚇得臉色慘白,拼命掙扎。
趙春華也被嚇到,上前想拉開姜夕,卻被女孩兒的話威懾到。
“你敢動一下,試試姜雪兒的脖子會不會斷在我手裏。”
趙春華嚇得愣在原地,害怕的捂着嘴,“別......”
“你們母女倆籌謀什麼,我心裏一清二楚。”姜夕聲音淡淡的,可表情卻陰鷙得可怕,“我答應讓你們看外公,不過是爲了讓外公開心,好好養病。”
“在我眼皮子底下,最好老實點。否則......”姜夕彎了彎嘴脣,臉上的笑容透着殘忍和無情,“我讓你永遠沒有機會站起來!”
語罷,姜夕狠狠甩開姜雪兒,抽過紙巾擦拭手指,毫不停頓的轉身離開。
“啊啊啊......賤人,我要殺了她!”
姜夕離開後,姜雪兒彷彿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將牀頭所有東西掃落在地。
以爲從意大利全身而退就沒事了嗎?
她想讓她死,還不是三兩句話的事。
等安撫好老爺子,她一定讓姜夕死無葬身之地!
——
回到病房途中,姜夕忽然接到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意大利的?
愣了一下,難不成是比賽方有事找她?
爲了照顧外公,她推了維納斯設計大賽的正式頒獎典禮,安撫好學校那邊,就連國內記者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姜夕接通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夕夕~”
心裏咯噔一下,腦海中浮現女孩兒可愛的模樣,她驚喜出聲:“小舒?”
當時她離開太急,只給了小舒自己電話,卻忘了留她的聯繫方式。
原以爲萍水相逢,這輩子不會再有交集。
沒想到,小姑娘竟然給她打了電話。
聽見姜夕的聲音,小姑娘激動不已,高興開口:“是夕夕,哥哥沒有騙小舒......”
姜夕握着手機,站在樓梯口,眉眼彎彎掛着笑容,心都軟了:“小舒,你還在意大利嗎?姐姐有事回國,等下次再去看你,好不好?”
“小舒來見夕夕,哥哥說帶小舒見夕夕......”
來見她?
可她回京都了呀!
特地意大利過來嗎?
姜夕微微蹙眉,會不會是小舒鬧着吵着要見他,那位哥哥“哄騙她的?
“那小舒來了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姜夕沒放在心上,嘴角依舊掛着淺淺的笑容,聲音很輕。
“好。”小舒乖乖應聲,“我給夕夕帶草.莓蛋糕......唔!”
後面小舒還想說什麼,電話卻突然掛斷了,再撥過去提示關機。
姜夕眉頭輕蹙。
她剛纔是聽見小舒說“給她帶草.莓蛋糕”嗎?
可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喫草.莓蛋糕的?
——
意大利。
突然被掛斷電話,小舒急得踮着腳尖去奪手機。
“給我......我要和夕夕說話......”
白牧川淡漠凝視她的臉,將手機關機,扔給手下:“你剛纔說了不該說的話!再不安靜,下個月就自己待在意大利,別想見到姜夕!”
聽說不能見姜夕,小舒頓時老實不少,一雙通紅的眼眸宣示着委屈,“小舒乖,哥哥帶我見夕夕~”
注視着女孩兒,白牧川撫摸着女孩兒的頭髮,臉色並不好看,“你的夕夕不會想見你到你的......”
她回去,就意味着......姜夕的好日子,到頭了。
......
將老爺子送回家,安置好,已經深夜。
姜夕剛從浴室出來,便看見靠在她牀頭,翻看着她放在牀頭的書籍。
看見他,姜夕心顫了顫,下意識攥緊身上的浴巾。
並不知道薄寒沉又翻窗進來,她只裹了一層浴巾,內裏什麼都沒穿。
渾身溼噠噠的,筆直勻稱的雙腿無措的併攏,緋紅着臉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看見她這副模樣,男人眸色黯了黯,長腿邁上前。
扣緊她細軟的腰肢,壓在自己懷裏,岑薄的嘴脣覆在她溼.潤的發間。
沐浴液的味道,很好聞!
薄寒沉深吸口氣,嗓音沙啞得不行,“還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姜夕額頭抵着他的胸膛,聽着他“砰砰”直跳的聲音,迴響起比賽前說的話。
薄寒沉說,比賽結束就要徹底接納他。
很徹底,身心全給他!
“嗯。”
她幾不可聞的應了聲,像小貓兒似的,在薄寒沉心頭撓了一下。
薄寒沉心情愉悅,將她打橫抱回牀上,站立在牀前,動作矜貴的解着襯衫釦子。
“你......”
姜夕咬着嘴脣,抓着被子往後退,一臉防備的盯着他。
“薄寒沉,你冷靜點,這裏是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