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 >第二百二十八章 法事
    在聽完林蒙的敘述後,心遊大師也是瞭解了五嶽劍宗如今的處境,他回過身來,面朝着一羣周遭宗門世家之人,雙手合十微微一禮,道了聲佛號後道

    “阿彌陀佛,我等同爲下正道門庭,因共通攜手渡過難關,如今五嶽劍宗遭遇大劫數,還望諸位仙門世家之主,給貧僧一個面子,不再斤斤計較得失利益,共同拱衛五嶽劍宗”

    不出這些人所料,心遊大師再次當起了和事佬,賣開了他的面子。

    但這羣宗門世家之人卻不敢不買心遊大師這個面子,對方在江湖上名聲威望太大,德高望重又代表佛庭,就算是一些神玄境的江湖宿老都不敢輕易得罪,何談是他們這羣區區仙門第。

    “心遊大師所言有理,我等自然當摒棄利益之爭,同守江湖正道”

    “我等也不過恐動千山落於賊人之手纔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大師莫要誤會”

    心遊大師話音一落,這羣人便開始爭先恐後的表態,有義正言辭的表明立場的,也有爲自己辯解的,總歸都是給了心遊大師這個面子。

    隨後見今日已然無機會奪取這動千山的各路宗門之人,也不多留,紛紛和心遊大師表態寒暄了一陣後,便一個開始告辭離去,回到各路宗門之中在做打算。

    而心遊大師好歹也是一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了,也並非是能被人用表面功夫哄騙過去。

    心知肚明自己雖然能此時解五嶽劍宗一時之危,但這羣人只不過是礙於自己的面子不好當場發難罷了,等自己走後,肯定還要對付五嶽劍宗。

    這種事情治標不治本,讓心遊大師也頗爲無奈,只有等五嶽劍宗自身強大起來纔行,而他也不能一直呆五嶽劍宗不走,做那五嶽劍宗的守護神。

    他只能儘量給五嶽劍宗爭取更多休養生息的時間而已。於是在各路仙門世家之人告退後,心遊大師便主動向五嶽劍宗衆人提出,要爲顧安民以及諸位在劫難中逝去之人,做法事超度。

    這可樂壞了五嶽劍宗衆人,能請心遊大師這般當代玄大宗,佛庭第一人來親自主持超度法事,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大殊榮

    而林蒙同樣高興,知曉心遊大師的心意,這是在爲他拖延時間,只要等到他的狀態恢復過來,那便能讓五嶽劍宗的實力重新強硬起來,到時候誰還敢在他的手下犯事

    在心遊大師和林蒙的商量下,這場法事要做七,正好給足了林蒙恢復的時間,而在這期間,五嶽劍宗衆人全爲顧安民和逝去之人披麻戴孝七日。

    就連身爲外饒楊五冷,也是執意留在五嶽劍宗七日,要全程參加這場祭奠法事,而他帶來的那羣族人這次也不敢再勸了。

    先前那位枯瘦長老血淋淋的教訓就在前面,眼下誰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這位老頭的黴頭,那就是找死

    而楊五冷這次身爲一個並非五嶽劍宗之饒外人,竟也披麻戴孝了起來,他是以摯友的身份,在此祭奠顧安民。

    在他的心中,一是爲了在這七日內保護五嶽劍宗的安危,莫要再使今日悲劇重演,就算是心遊大師在此他也是不放心的,要親自守在這裏。

    只因他知道心遊大師那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腸,一輩子別殺,就連傷都沒傷過一個人,只會防守,遇事都是賣自己的面子,或者乾脆往地上一坐,也不怕別人打殺。

    若是風雨樓的賊人再來,他們可不會喫心遊大師這一套,到時候能不能護住五嶽劍宗還不一定,楊五冷對此可是很不放心。

    更主要的是,這五嶽劍宗幾次大劫,他除了那一夜之外就在沒參與過,讓他心裏很是窩火,就等着對方再次殺上門,好好讓他開一次殺戒,出一口心中惡氣,殺幾個賊人爲顧安民做祭。

    除此之外,他便是要最後送自己的老友顧安民一程,在心遊大師的法事下,他感覺顧安民好似還未死去,他恍惚間還能感覺到顧安民的魂還在世間一般。

    這幾日,楊五冷就這麼披麻戴孝的站在顧安民的衣冠冢旁一動不動,話也不,飯也不喫,眼也不合,腳步都沒挪動過一寸,仿若在地上紮了根。

    這讓林蒙都不由得佩服這位老人好定力,不喫飯不合眼,一些有點法門或者修爲略高的修士都比較容易做到,可若能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站着,可真不容易。

    而在那楊五冷的眼中,看着那顧安民的衣冠冢,眼中卻好似出現了顧安民的樣子,他在看着顧安民的魂一般,就好像幻覺一樣。

    他就這麼一直的和腦海中幻想出的顧安民的魂對視,兩人都不話,只是眼神不斷在變動,似乎是隔着虛幻與真實在用眼神交流一般。

    五嶽劍宗衆人都沒有去打擾這位沉默的老人,只因爲他的神情和在他身旁的氣息,都隨着他沉重的心緒變的壓抑起來,讓靠近他的人感到心頭髮沉。

    除此之外,楊五冷也不需要任何饒寬慰或是理解。這位老者的內心是陰冷而孤高的,即使是被他所認同繼承顧安民意志的林蒙,也是默契的保持着與他的距離,尊敬着他的情福

    由心遊大師主持的法事極其隆重,那一聲聲莊嚴的誦經聲,在真氣的裹挾下,聲音宏大的迴響在五嶽劍宗空蕩的山門之內。

    被心遊大師以真氣催發而出的,絢爛聖潔的佛光彩霞,如一道巨輪照耀在五嶽劍宗山門內的殘骸和焦土之上。

    這聲音和光彩裝點着此處的肅穆,甚至有許多虔誠的凡夫俗子以及其餘宗門世家之人,陸續趕來觀禮,一代玄大宗親自主持的法事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景。

    而在遠離五嶽劍宗的一處山林中,一處藤蔓繚繞隱蔽的山洞裏,歷經一一夜催動回丹藥效療贍丁然,此時已然痊癒。

    他盤坐在山洞之中,猛然張開雙眼,一雙驟亮的雙眸精光暴射,渾身真氣澎湃。

    在真氣的震動之下,將其身上一層焦黑的蛻皮和結痂的血塊震碎成齏粉脫落而下,露出其下嶄新如嬰孩般細嫩的肌膚來。

    此時的丁然完全沒有昨日那般不成人樣,重傷瀕死的感覺,整個人都精神的不得了,不僅是肉身體內體外的傷勢,就連真氣和神魂都被修復到重新充盈了起來。

    他站起身來,在心底不由得感嘆這回丹的藥效之驚人,不愧是能和一個聖字掛鉤的東西,就算不是真的聖丹,也如此不可思議之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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