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良佞王的心尖寵 >第116章 何必較真兒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就這樣離開,風雨無常,他甚至不知道,他未來是否會有這樣的機會。

    沒有迴應,何沐晚緊緊握着男人剛剛送給自己的兩本書,雙眸不覺間似乎已經掛上了一層水霧。

    他知道,她捨不得他走,但在她的心裏所想的那個他卻根本不是自己。

    反正她把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不是一直甘之如飴做着別人的替身嗎,又能有什麼所謂。

    心中冷冷一笑,男人將心緒收起,衝着何沐晚會心一笑道:“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最後向着女人看了一眼,聶輕狂在話音落下後便決然轉了身。

    什麼浪跡天涯,不過都是藉口罷了,只不過是以後,你都不方便再來了吧!何沐晚在心裏唸叨着。

    不行,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讓他走了,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這樣想着,何沐晚雙眸一亮,隨手將兩部祕籍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她快步向着男人跟了上去。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聶輕狂回過頭,只見何沐晚的纖纖玉手已經直接向着自己的面部襲了去。

    她的目標明顯是他臉上的面具,清楚的知道女人的意圖,聶輕狂身子一側,輕鬆的躲開了何沐晚的攻擊,同時一把握住了她想要再次向自己發起進攻的手臂。

    “怎麼,纔剛剛出師,就想跟我較量,你是不是有點兒太心急了!”也不生氣,聶輕狂脣角輕勾調侃道。

    “我知道以我的三腳貓功夫,遠遠不是你的對手,但過了今晚,以後就沒有較量的機會了!”話音落下,何沐晚一口向着男人握住自己的手臂咬去。

    突然喫痛,聶輕狂不由鬆了手,擺脫了男人的控制,何沐晚當即再次向着男人的面具伸出了手。

    手臂上的疼痛還未得到緩解,聶輕狂猝不及防,面具竟不小心被女人碰掉,可男人反應極快,在面具脫落之前,他便快速重新戴好。

    功虧一簣,何沐晚心中不甘,隨手摺了一根樹枝,直接揮舞着向男人打去。

    “你還來真的了!”聶輕狂一臉黑線道。

    “不然呢!”何沐晚倒也不客氣。

    女人來勢洶洶,聶輕狂無奈,只能出手應對,這一戰,他打的還真是艱難,應對這個女人,比他和江湖高手過招甚至還要累上百倍。

    她雖然武功稀鬆平常,但卻古靈精怪的很,一方面,他害怕着了她的道兒,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出手會一不小心傷了她。

    整個打鬥的過程,聶輕狂以制服爲主,奉行着能躲則躲的原則,他從始至終沒有還手。

    明顯的感覺到男人是在有意讓着自己,可即便如此,何沐晚依舊連接近男人身體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打下去,就算是打到自己筋疲力盡,怕是也沒有機會摘下男人的面具。

    靈機一動,何沐晚向着男人虛晃一招,在男人閃身躲開的時候,她一個迴轉,把手中的樹枝揮向了自己。

    樹枝打在身上的感覺,跟鞭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突然喫痛,何沐晚不由“嘶”的呻吟一聲,秀眉在不經意間已經蹙成了一團。

    沒想到她會傷害自己,聶輕狂一驚,下意識的上前將女人一把攬在懷中。

    “自己打自己,何沐晚你是不是瘋了?”心中一痛,男人沉聲責備道。

    他果然還是在乎她的,這一刻,何沐晚更加確信,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像他所說的那般,在一個多月前,纔剛剛與她認識。

    對男人的慍怒視而不見,何沐晚在男人抱住自己的一刻,趁人之危,直接伸手觸上了男人的面具。

    就在馬上要將面具摘下之時,她的手卻被男人緊緊抓住,“爲了一張面具,你竟然無所不用其極的使用了傷害自己的方式,這面具背後的容顏,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是!因爲我不想稀裏糊塗的活着!”一字一句,何沐晚堅定道。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淡淡的迴應一聲,聶輕狂慢慢將懷中的人鬆開。

    “北冥顏!”突然這樣叫了一聲,何沐晚明顯感覺到男人身形一頓,於是她又繼續道:“聶輕狂不過是個化名,其實這些天手把手教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對不對?”

    “你在胡說些什麼?”矢口否認,男人的雙眸中不經意染上了一抹晦暗之色。

    “如果你不是想要隱瞞什麼,爲什麼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看出男人眼神中的閃躲之意,何沐晚說着向男人的面部虛晃了一下。

    以爲她又想摘掉自己的面具,聶輕狂趕緊後仰着閃躲,可誰知,她這一次的目標壓根不在他臉上的面具。

    就在男人側過頭的這一會兒功夫,何沐晚摸進男人的懷中,扯出了他一直藏在懷中的白色絲帕。

    隨手一揚,絲帕在微風中飄蕩,上面繡着的一隻紅梅在皎潔的月光下格外的顯眼。

    “到現在你還要否認嗎,如果你不是他,怎麼會有這方手帕?”何沐晚嘶聲質問道。

    這白色的帕子本是她的東西,那上面的梅花,還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繡上的,因爲她的繡工着實一般,所以細細去看,針腳甚至有些歪歪扭扭。

    所以何沐晚可以確定男人懷中的帕子,就是她在折梅與他初見時,遺落的那一方。

    也是因爲這方手帕,兩人結下了不解的緣分,可到了最後,本以爲的幸福,卻全部成了幻影,物是人非,何沐晚豈會不感傷。

    慢慢褪下了自己的面具,男人熟悉的俊臉展露無疑,眸光暗沉,男人凝眉道:“何必非要如此較真兒呢,現在你終於看到了我的臉,可又能如何呢?你會爲此而開心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應不應該開心,我只知道,若我不弄清楚,我永遠不可能開心!”盈盈的淚光在眼眶中氤氳開來,何沐晚冷聲道。

    “你心裏還是在乎我的,對嗎?”聲音驀的柔和了幾分,何沐晚轉了話鋒向着男人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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