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40章 我心悅她
    “阿宇,你在想什麼?”</p>

    見上官宇回神,柳惜寧問了一句。</p>

    上官宇回答道:“方纔想到了以往在草原縱馬狂奔的感覺。”</p>

    竟然想着讓愛飛的沈忻月體驗一次,她總說在冰上跟飛起來差不多,卻不知道全力奔跑起來的馬兒迅捷的速度。</p>

    柳惜寧聽上官宇回憶起了草原,心裏不覺暖起來幾分,她輕柔地附和道:“是啊,策馬奔騰的感覺甚是美妙,只可惜都城沒有這樣的地方。或許,我們可以回去看看?”</p>

    她向上官宇發出了邀請。</p>

    草原,是他和她兩個人的回憶。</p>

    那裏,沒有別人,只有阿寧和阿宇。</p>

    “會去的。”</p>

    上官宇目光肯定。</p>

    他一定會帶沈忻月去那些他待過的地方,讓她看看那山川萬物,感受那遼闊天地,體會一次他曾經體會過的一切美好。</p>

    聽聞了上官宇那肯定語氣,柳惜寧心裏的喜悅再也藏不住,激動的話語噴發而出:“阿宇你說真的?你想跟我一起回草原去嗎?若不是爲了尋你,我不會回都城的,我爹爹和哥哥現在都還在邊關,我一個人在這裏等了你許久,總覺得自己盼不到頭。如今你要是願意再回去,我們一起儘早回去如何?”</p>

    聞言,上官宇定在原地,深邃的眸子看着柳惜寧,目光晦暗不明。</p>

    她一直在尋他?在都城是爲了等他?怎麼會這樣……</p>

    上官宇心緒突然有些混亂,自己一心想跟沈忻月在一起,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這樣熱烈的期盼。</p>

    沉默了半晌,上官宇平靜地道:“阿寧,如今我已成家。回草原之事,我需與家裏之人商量。王妃若是願意前往,便同去;若是不願,我不勉強她,自然也不會獨自前往。”</p>

    這一句似是輕飄飄卻又沉重無比。宛若一瓢涼水直直潑到了柳惜寧頭上,她被澆涼了個徹底。</p>

    他是要帶王妃同去?他有那麼在乎她?那兩人之間的小天地不就要被人奪了去?</p>

    她心中的涼意太盛,急需要尋找到一個暖意來消抵。</p>

    柳惜寧轉身看着上官宇,他在燈下的身姿筆直高挺,不可一世,半邊臉被燈照亮,半明半暗中眼神看不分明。</p>

    她心裏十分緊張,卻又裝作雲淡風輕地確認道:“阿宇,你是真的心悅王妃嗎?你與她成親不是因爲有那一紙遺命嗎?”</p>

    上官宇勾脣一笑,一絲不苟地果斷回答:“阿寧,我心悅她。這麼多年我從未如此喜歡過一個人。她是我母妃送與我的禮物,我很慶幸有她。”</p>

    他沒有迴避柳惜寧的話,也沒有迴避那個複雜的眼神。</p>

    他知道,若不挑明心跡,對沈忻月並不公平。只是沒有料到,他第一次對沈忻月的表白,竟然是對着旁人講的。</p>

    他對阿寧從來沒有這種心動,那時只是年少輕狂,覺得自己可以承受一個人的好,以後也可以對一個人好。</p>

    如今真正動心才知道,他想要好好對待的,只有那一個人而已。而別人無論再好,卻怎麼也比不上她。</p>

    看着如此直白炙熱的上官宇,柳惜寧有些不知所措。</p>

    上官宇歷來是個重情之人,對誰好就是好到骨子裏,喜歡誰也絲毫不會掩飾。</p>

    當初在草原時,他對她大哥柳肅、二哥柳立和秦風、秦意的欣賞便是最好的證明。</p>

    他看中他們的才情,每日與他們切磋武藝互相指點,每每廢寢忘食。堂堂一軍將領與中郎將和無名之輩整日廝混,甚至常被幾人打到屁滾尿流,毫無身段和顏面。他還整日樂在其中,笑嘻嘻讓人不要留情,再來一次。</p>

    直到幾人最終當了左膀右臂與他生死不棄,爲他肝腦塗地、粉身碎骨……</p>

    他的炙熱、他的執拗便是如此突出,而她,偏偏就是喜歡他的這股執拗。</p>

    柳惜寧按捺住那一分慌亂,面上裝出坦然,替上官宇高興道:“原來如此,王妃真是好福氣。如今阿宇你找到意中人,我也替你開心,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本就是想等你出現想看看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如今你好端端的,我很滿足。等新年過了之後我便回草原去了。我們再去前面再看看小時候的那個花燈樹,若是還在,你再幫我掛一盞吧?”</p>

    柳惜寧的一席話將上官宇剛剛有些混亂的心緒撫了平。</p>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她,她一直在尋他、等他、期盼他,不過是關心他而已,並不是要來給他壓力。</p>

    上官宇心裏生出一絲愧疚。</p>

    阿寧總是這樣體貼入微,而自己卻給不了她更多。當初在草原她也是如此,自己每每泄氣,她總是善解人意地鼓勵他,讓他又有信心再次振作;他與別人產生了誤會也是她從中斡旋替他擺平。</p>

    她和沈忻月不同,或許是年齡關係,阿寧一直比沈忻月想地更多更周到。</p>

    “好,走吧。我定替你掛一盞。”上官宇認真地說道。</p>

    ——</p>

    李安澤手裏提着一展彎月紗燈,在五步不到的地方轉身回看着一男一女離開的背影。</p>

    方纔上官宇與那位姑娘的話他揹着聽地一清二楚。</p>

    他心中既替沈忻月高興,上官宇從小對喜歡的東西都極其珍視,既然他心悅她便會待她不俗。可又替她擔憂,上官宇一個王爺,身側鶯鶯燕燕定然不絕,眼前不就有一位攜手觀燈之人。</p>

    沈忻月的心思歷來敏感,在感情上不會輕易投入,但是一旦投入又會掏心掏肺。若是往後她被上官宇辜負了,該會傷懷無比。</p>

    就像她以前養過的那隻狗一樣。</p>

    那狗是他藉口書院不能養狗請她代爲照看一陣,才被她勉強收下的。</p>

    沈忻月接到那狗的第一日,對其極盡嫌棄,說它又髒又臭還醜。可養了一個月,她日日給它清潔,牽着狗兒到處遛,第二個月再帶到南山書院看他的時候,已然將小狗當做了一位好友。</p>

    他至今記得那一日,一位仙子一般的女子坐在竹林邊的石凳上,懷裏抱着一隻雪白的小狗,她的臉被陽光渲染地柔和無比,紅脣對着那隻小狗絮絮叨叨。發現有人走進時,她擡起小巧的下巴,精緻的臉蛋上水盈盈的眸子迅速亮起,黑白分明的大眼裏立時升滿了星辰。</p>

    她對着他笑,招呼他安澤哥哥,頭上的步搖一蕩一蕩,閃着細碎的光,那晃眼的笑靨似陳年之酒,讓他本就要沉溺的心一瞬間便徹徹底底沉醉下去……</p>

    那狗兒被藥死的那日,她抱着僵硬的它跑來南山書院,在他眼前哭成淚人。任他怎麼寬慰她,她也不願再新養一隻。</p>

    她就是這樣,對人好,又總是受傷。</p>

    “二哥,你在看什麼?”</p>

    李安心扯了一下怔住的李安澤的袖子。她看他已經在原地愣神了許久,一動不動,一副沉迷到心事裏的樣子。</p>

    李安澤回神道:“哦,沒事。挑了一展燈,可是……”</p>

    李安心往紗燈上一瞟,立刻明白了他的心事。她安慰道:“月姐姐在王府過的很好,前幾日邀請我去玩過冰嬉的。表哥……翊王殿下現在腿腳已經好了,對月姐姐也很好。所以……”</p>

    李安澤打斷她:“我知道,我沒有放不下。她無論在哪裏都會過得好的,是我沒有福氣。”</p>

    李安心苦澀一笑:“天不遂人願罷了。”</p>

    看着跟沈忻月一般大的過幾日就要入二皇子府中的三妹妹,李安澤心疼地更緊。他本是因爲要帶她來散心纔來了花燈會,不想竟然讓她安慰起自己。</p>

    他壓下心中的澀味,溫潤地道:“三妹,今日我們不想其他的。你不是一向喜歡猜燈謎嗎?二哥今日陪你去猜,你想猜幾個便幾個。如何?”</p>

    李安心被李安澤的點子一帶,立刻舒展眉頭,開懷起來:“二哥這可是你自個說的哦!每年你都顧着陪月姐姐,今年你必須好好陪我。我今日要猜一條街的燈謎,有你幫忙,我肯定會拿到那個大兔子燈的獎品的。”</p>

    李安澤一笑:“樂意奉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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