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42章 翊王生辰
    方纔,那女郎落水時,“啊——”一聲驚慌的尖叫驚住了角落中煢煢而坐的沈忻月。

    她擔憂地起身,隨着奔赴至落水那處的人們一起走了過去。

    由於她的腳程慢,距離遠,過去時,女郎已經被人救到了岸邊。

    剛走近那堆人,她便見到熟悉的人高馬大的身影出現,她本想轉身便走,又看他毫不猶豫俯身便給了那救人者一推,而後頹廢地跌坐在了地上,這才明白,他出現在這裏,是誤以爲那落水的人是自己。

    她本也不是要故意躲着不見人,見他焦急,她留在了原地,待人羣散去後,才喊住了他。

    上官宇轉身看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繼而又換成了萬分驚喜。

    後知後覺的,他那顆被猛虎利齒啃噬過,有着細細密密疼痛的心,這才歸位,這才落地。

    他大步走近,將失而復得的她緊緊擠在了懷裏。

    “對不起……是我錯,對不起……”

    ——

    在“命”面前,喜怒悲歡都算是細枝末節的小事。

    無論是愛一個人,還是恨一個人,對方在這個世界上,你那絲情愫纔有意義。倘若對方已是一縷青煙飄散,那關於他的,無論悲喜愛恨,都不過微不足道而已。

    上官宇和沈忻月的一番爭吵,因着一場別人的意外落水而告終。

    再次回到熱鬧的寶興街上時,二人已心平氣和地道完了心中所想,各退一步,互相解釋,重歸於好,甜膩地靠在了一起。

    餘虎心情沉重地找來,欲向主子彙報尚未找到王妃時,便見王妃滿臉嬌羞地靠在一身女郎打扮的翊王胳膊上,而那廂翊王亦是側着半張臉,目光專注地凝着王妃的臉,紅脣張張闔闔地一刻不停講着什麼,惹地王妃不時巧笑嫣然。

    啊,好一幅“姐妹情深”的畫面!

    餘虎被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雙眼,忍住心中涌出的異樣感,欲擡步向翊王去。

    巧蓉一把將他攔住:“你過去做甚?快走,別打擾主子們!”

    “哦哦,好。”餘虎這才如夢初醒地收了目光,揮手讓侍衛們隨他退下。

    小吵怡了情。

    經過上官宇不斷道歉和關於柳惜寧那處的信誓旦旦,沈忻月此刻再看,他那被她塗抹過胭脂眉黛的白淨俏臉,是比先前順眼了許多。

    上官宇也終究放下那一點彆扭情緒,拋卻女郎裝扮帶來的不適,大大方方出現在人面前,恢復了往常恣意行事的性子,連沈忻月遞過去的面具都被他拒絕。

    他耐心地陪沈忻月觀了遊街花燈車,與她燃燈祈福,猜燈謎得一個送子觀音的彩頭,最後陪她乘坐燈船繞着江都行了一圈,待沈忻月精疲力竭才揹着她回去。

    ——

    時日往前,春風拂柳間,已至一月底。

    一月二十八,上官宇二十四歲的生辰如期而至。

    爲表對五子的重視,亦是爲了犒勞其在新都安朝後的辛勞,歷安帝在宮內設置大宴,邀請朝中衆人同慶,連涼州的駐邊將領柳家也被邀請,從額濟城前來。

    衆臣齊聚,此宴有着與除夕宴截然不同的熱鬧。

    許是受那除夕宴的打擊,春節過去,開朝後,歷安帝便破例封了淑妃賢妃兩位妃子。

    當時朝臣有微議,皆被他以“原四妃本就只酈妃和臻妃,還餘二空位”爲由擋了回去。有心人皆聽出了言外之意,這也便將那上官逸之母德妃踢出了四妃之中。

    德妃是歷安帝登基後封的第一個妃子,雖常居別苑,卻得歷安帝賞賜和特例不斷,亦是經幾部過審,在皇家玉牒中留名的。如今,歷安帝自食其言,大有掩耳盜鈴的幾分自嘲感。

    爲官多年者皆有些幾分眼力見。聽聞歷安帝當朝如此言語,那些欲再次上諫之人皆是收了那份不知好歹的心思,任他作爲去了。

    畢竟,一來,封的兩個妃子母家都不是什麼大家,在朝中無甚權利,後宮榮寵干涉不到前朝絲毫。二來,如今朝政皆由翊王操持,那歷安帝雖有君王頭銜,卻不常臨朝,偶爾上朝也是常交由翊王定奪,大有將朝事盡數推給他人,自個坐享天年之勢。如此將權利漸漸交出的君王,即使納兩妃,不過是給個頭銜貼個臉面罷了。

    於是,這次翊王生辰宴,上座的歷安帝再也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左右各有一妃伺候,好不樂哉。

    見此情景,東側首座最尊位上,沈忻月傾身靠近身側的上官宇,悄聲好奇問:“兩位娘娘都尚未有子嗣便破例被封妃,陛下是如何說服朝臣的?”

    上官宇舉着酒杯轉頭看她,沉默片刻,又將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腰腹上,而後淡聲道:“憑父皇喜歡。他人置喙,有何要緊?”

    沈忻月順着他的目光埋首一看,一下連上官宇說了什麼都忽略了,直氣憤道:“你看我作甚?”

    上官宇語氣認真:“我又長了一歲,可以生了。”

    沈忻月睨他一眼:“我生辰那日的事,別以爲我忘了。”

    沈忻月當初小產,宮中太醫說她需得歇息半年方可懷孕,可她到白雲山莊後,鍾神醫道已過去三月,她身子康健無比,一切早已恢復正常,大可不必等它半載。

    上官宇與她當初在成州便講好,兩年內二人暫不生養,於是她問鍾神醫要了方子,製作了些不傷身的避子香囊,行事時置於旁側,也好教上官宇不用每次臨到頭因着要避懷孕而不夠盡興。

    本是爲了他考慮,然這份體貼被上官宇不識好歹地推開了。

    沈忻月生辰那日,上官宇將她半夜抱去歡螢火和日出,並未取避子香囊。觀完日出折騰了她幾次,皆是放肆地毫不避諱她懷孕之事。待沈忻月到了象州救災,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身側毫無香囊的當時場景,接下來在象州的一個月皆是惶惶不安。

    倒不是她不願改變計劃提前生養,而是心中氣憤他腦子一熱便不管不顧,言而無信。

    待她終於將葵水盼來,她便下定決心要給衝動的上官宇一些教訓,他要她生,她就偏不。而且她還將香囊特意收起來,讓他繼續按他的老辦法避子。

    終是有些理虧,上官宇不再討論子嗣之事,而是不滿道:“王妃未備禮也罷了,竟是忘了本王生辰,請問,這事又如何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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