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的救命悍妻 >第243章 臣女獻舞
    聽得上官宇抱怨,沈忻月心虛地從他面上收回目光,支支吾吾地狡辯道:“誰、誰說沒有備禮?你腰間這相思結不是麼?”

    上官宇大手握住穿了白玉墜了瓔珞的相思結,嘴角上揚地道:“倒是難爲王妃,臨到進宮了,花了足足一刻鐘,給本王做了個相思結了。”

    他特意加重了“足足一刻鐘”幾字,頗有些咬牙切齒。

    沈忻月哪能看不出,他那嘴角雖是上揚的,勾出的卻是一個諷刺的弧度,且他口中又開始稱“王妃”表達他心中不滿了。

    她心中自有打算,便也不計較他現下這般失望的模樣,只火上澆油地問:“妾身這禮自覺是‘獨一無二’的,王爺若是瞧不上,不如還給妾身?”

    上官宇一口氣氣急,“獨一無二”?

    當時他進屋時,她可是趴躺那軟榻上,正起勁地讀着話本子。聽得婢女提醒得梳妝準備進宮,還問“進宮?何時?”,儼然一副對他生辰宴全數拋卻腦後的模樣。

    聽得婢女解釋後,她才如夢初醒地坐起來,對站着的他笑:“王爺,你先出去,我給你準備個生辰禮。”

    他憋着氣,去院子裏靜了約一刻鐘,她便聘聘婷婷走來,大大方方、好無愧疚地往他腰間繫上這個相思結。

    他萬般期待的生辰禮,竟是一個一刻鐘不到便備好的“獨一無二”的相思結!

    想及當時沈忻月那般坦然的模樣,上官宇泄憤般恨恨地仰頭,連灌了三杯烈酒入喉中。

    “少喝些啊,這蜀風釀太烈,過會你該醉了。”沈忻月好心提醒道。

    上官宇冷眼看她,不做聲。

    沈忻月見他故意盯着她看,手中不停,又灌了三杯,又急又氣。

    這狗東西,他這生辰宴纔剛開始,他怎就確定今日他沒別的禮物收了?過會他若是喝醉了,還怎麼看禮?

    可她又不想現下與他明言這些。

    於是,待宮人再替他斟酒後,她徑直伸手便取了他的酒杯,替他喝了。

    在上官宇詫異的目光下,她辣地直吐舌頭,辛辣勁頭過後,她還做無辜狀:“讓你別喝,你還喝,你要辣死我!”

    上官宇被氣笑:“誰讓你喝?”

    沈忻月見他再次手指敲着桌案,示意宮人倒酒,氣地滿臉通紅,可她早下定決心阻攔他喝醉,便再次取過他的酒,喝了第二杯。

    喝下後,她便目光直直地望着他,彷彿在說:你要讓人倒,我便再替你喝。

    上官宇被小嬌妻這般賭氣的模樣弄地哭笑不得,正要開口,殿中突然寂靜無聲,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

    “臣女願爲翊王殿下獻上一舞,望殿下垂愛。”

    這一溫溫柔柔的聲音將互相鬥氣中的翊王夫婦的目光立時吸引了過去。

    柳惜寧一身紅衣站在大殿中間,柔情蜜意地看着上官宇。去歲,她還僅僅是低調地喜愛着上官宇,今日,卻是將她的那份愛意毫不隱藏地展示在衆人面前。

    沈忻月知曉,她有底氣。

    隨着衆臣們一陣鼓掌歡迎,柳惜寧在鼓樂聲中急速起舞。

    她跳的乃是極具地域特色的胡旋舞。

    只見她快速多變,像雪花空中飄搖,像蓬草迎風飛舞,時而左旋,時而右旋,奔騰歡快,旋轉蹬踏。

    雖在舞蹈上沈忻月無甚研究,卻也知曉,這舞來自草原,來自柳惜寧和上官宇共同的回憶。

    一舞畢,衆人歡暢,歷安帝連連稱讚。

    柳惜寧就那樣站在殿中央也不退回去,眉目傳情地等着上官宇迴應。

    “臣女的生辰禮,殿下可喜歡?”她問。

    沈忻月看向上官宇。最開始她那波瀾不驚的臉也是對着殿中間,神情不顯。後來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側頭過來緊緊盯着她便一動不動,再未轉頭回去,亦未有答覆。

    桌下,他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並且不斷揉搓着指尖和手心,直教她癢癢不堪。

    空氣靜了很久,柳惜寧就那麼等着上官宇,上官宇卻是與沈忻月互相凝視着彼此。好似翊王夫婦之間的世界,誰也進不去。

    柳惜寧見狀鼻尖一紅,在上官宇隻字未言的漠視中,身影似乎頹然了幾分。

    還是柳老將軍打破了難堪的沉默。

    他起身朝上座拱手道:“陛下,老臣這愛女是個死心眼的,當初翊王殿下曾向陛下求旨,願娶她爲妻,陛下那時給推拒了。這麼多年過去,她仍舊記得當初翊王殿下的初心,將那個承諾記到了現在。老臣亦是勸她不動,實在爲難啊。”

    這番話一出,頓時如巨浪拍石,引起殿中一片譁然。

    有參宴的誥命臣婦悄聲議論道:“這麼說,這翊王原是鍾情柳三姑娘的,後來不得已娶了現下的翊王妃?”

    有人接話道:“恐怕是的,這柳姑娘及笈這麼多年尚未儀親,怕是早已經與人私相授受了才如此罷……”

    “這豈不是言而無信,將人拋棄了?”

    “難說,那柳姑娘若不是情非得已,怕也不會等這多年。恐怕,早就是翊王的人了……”

    大鄢此朝風俗開化,尤其江都這般富庶之地,南來北往民俗匯聚,對男女相交之事十分寬容。若說北部男女婚前結伴遊玩之事實屬尋常,那江都這處,相愛之人,只要男女自願,且有承諾娶之,婚前有首尾亦是不足爲奇。

    故而,不知前情之人,對上官宇和柳惜寧能有這般議論,尚屬合理猜測。

    柳老將軍言畢,歷安帝面露爲難。當初拒絕柳家之事亦不是他的本意,且事後他還刻意提醒過上官宇,那柳三姑娘對他有情有義,他若娶她做個側妃,他隨時應允。

    可自從上官宇成了親,在男女之事上便是個專情性子,滿心滿眼都是那小他五歲的小妻子不說,先皇后趙氏曾當他面怨念多次,這五子是連側妃都未曾寵幸過的。由此可見,上官宇性子像極辰妃,不像是會外納二色之人。

    想至上官宇生母,歷安帝暗歎一聲,若不是因他偏寵她,她也不會那般早便香消玉殞,留給他無限悔意。

    他側首看上官宇,問:“翊王,你意下如何?可願添補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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