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409章 一絲異樣
    在手術室前站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一隻有力的大手便穩穩的握在了我的腰側。

    熟悉的清冽氣息緊隨而來,我心一抖,強撐着的所有堅強於瞬間在這一道氣息下崩塌。

    身體一軟,我一直忍耐着的隱隱疼痛再度發作,向後便靠進了那個與我來說是避風港的寬大胸膛。

    屬於他的溫暖體溫包攏過來,我脣瓣發抖,終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宗政烈來了。

    短短几個小時,他便趕了過來。

    頭頂上隱隱傳來一聲心疼的嘆息聲,他似是要說什麼,剛剛纔吐出一個音節,一個熟悉的身影便猛然超過我們兩人,衝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緊隨而來的,便是幾個凌亂的腳步聲。

    看到趴在手術室門上朝着裏面使勁看的身影,我頓時止住了哭意。

    我怎麼也沒想到,來人竟然是我媽。

    心中的驚訝一閃而逝,我連忙上前。

    可我纔剛踏出一步,小腹處的抽痛便有種壓制不住的趨勢。

    宗政烈似乎知曉我的身體情況,見狀,眉宇間不由浮起了一絲威嚴與不容抗拒。

    向前一跨,宗政烈便擋在了我的身前,不由分說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宗政烈在動怒的時候,我本能的就無從抵抗,甚至有些害怕。

    思慮到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我擔心的朝着手術室門口看了一眼。

    見我弟已經跑了過去,扶住了我媽,我終於鬆了口氣,由着宗政烈將我抱回病房。

    很短的時間內,徐凱就已經將醫院上下的事情打點好了。

    就在我們打算往新換的單人病房方向走的時候,走廊裏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注意到是手術室那邊傳來的動靜,我頓時就有些着急,急忙豎起了耳朵聽那邊的動靜。

    宗政烈掃了我一眼,終是停下了步子,也朝着手術室那邊看去。

    不遠處,手術室的門已經打開了。

    裏面很快便竄出了一個穿着無菌服的護士,她手術帽外的肌膚上已經佈滿了肉眼可見的汗珠。

    她摘下口罩,便急切的問道:“病人家屬呢病人血型特殊,是熊貓血,在場的家屬裏有沒有熊貓血”

    熊貓血

    我一驚,本來因爲宗政烈到來而壓下去的緊張和擔心再次浮了起來。

    可轉而,我就想起我弟也是熊貓血的事情來。

    條件反射的,我便遙遙的指向了我弟。

    可不等我出聲,我媽就已經臉色蒼白,滿臉急切的將我弟推到了護士的面前。

    我媽站的離我不算遠,她說話的聲音裏明顯帶上了一絲顫抖。

    她將我弟往前一推,便抖着手指指着我弟說道:“醫生,他,我兒子是熊貓血。”

    雖然我弟跟嚴司翰不對付,可在這種生死關頭,我弟自然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他當下便在護士質疑的眼神下痛快的點了點頭。

    很快,護士便領着我弟去抽血。

    我媽朝着手術室裏看了看,又朝着我弟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躊躇了半天,她終是留在了手術室的門口,不停的徘徊着,頭上已經緊張的滿是汗珠,就連走路的步伐都顯得有些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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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我媽如此模樣,我心中飛快的劃過一絲異樣。

    可很快,我便將這絲異樣忽略了過去。

    在這六年裏,我和我媽早就把嚴司翰當成了我們的親人。

    這些年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再加上嚴司翰嘴甜,早就跟我媽親如母子,偶爾嚴司翰還會隨着我叫我媽一聲媽。

    現在嚴司翰生死攸關,我這邊有宗政烈照看着,她自然要去守着手術室。

    沉沉的嘆了口氣,我拉了拉宗政烈的袖口,有些擔心道:“你聯繫這方面的專家了嗎司翰中了三刀,他比我個子高,本來刺在我要害的刀子倒是沒有刺中他的要害,可我還是擔心他,擔心他有個三長兩短。”

    話音未落,宗政烈英俊的面容上已然已經佈滿了寒霜。

    他雙眸如電,眉峯如刀,周身氣息流動間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本能的,他便將我抱緊了幾分。

    將我摟進懷裏,他只是朝着我點了一下頭,便什麼都沒說,抱着我便快步往病房的方向走。

    進了病房,我纔剛剛躺在病牀上,一連串的醫生便魚貫而入。

    這些醫生顯然是從別的醫院趕來的,身上還穿着便服,看起來風塵僕僕的。

    緊隨他們而來的,便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等人。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進來,幾個女醫生便率先圍在了我的面前,對我進行最基礎的檢查。

    見這陣仗,我本欲讓宗政烈把這些主力軍都放在嚴司翰的身上,可等我對上宗政烈那張好像突然戴上閻羅王面具的面容,瞬間便不敢吱聲了。

    宗政烈這次是動了真怒了,他的表情不似以往那般冰冷淡漠,反而透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

    那一絲笑意只需要讓人看上一眼,便莫名就會令人有種背脊生寒,渾身顫僳的感覺。

    於是,我只得硬生生的將嗓子裏的一堆話嚥下去。

    但儘管如此,宗政烈依舊掃到了我剛纔的眼神。

    宗政烈瞭解我甚至超過了我媽,他只是這麼一瞥,便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心思,有些冷冰冰的回道:“他們都是婦產科的專家。”

    他,他們,他們都是

    看着這幾乎佔據了這個比不上大城市vip病房的單人病房全部空間的衆人,我膛目結舌,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不上不下,只餘下了驚駭和無奈。

    我就知道,只要關於我的事情,宗政烈一定會勞師動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把這麼多人給大舉遷移到白淮市的。

    本想問,可是看着宗政烈那陰沉如水的臉色,我終是乖巧的躺在那裏,再不敢造次了。

    簡單的檢查過後,那些醫生便讓醫院的醫生做配合,帶着我又去做了一通檢查。

    檢查實在是繁瑣到了極致,我甚至有種他們要把我的各個細胞都檢查一遍的感覺。

    可意外的是,儘管檢查繁瑣,可我卻一點沒有疲憊的感覺。

    全程都像是老佛爺似的,被衆人跟寶貝似的供着。

    但這樣也就意味着檢查的進度非常的慢。

    等我徹底檢查完,重新回到病房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思緒和身體得到休閒的一瞬間,我便趕緊問宗政烈和徐凱嚴司翰的情況。

    結果我纔剛問出口,就連徐凱的臉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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