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情不枉此生 >第447章 愛意融融
    我終於不得不接受。

    嚴司翰已經去世的事實。

    這段時間裏,我一直都不願意也不肯承認嚴司翰已經去世的事情,每天都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中,營造着自己願意相信的假象。

    可我在自我逃避的同時,傷害到的卻是大家。

    我真的無法想像,他們每天看着我瘋瘋癲癲的樣子會是怎樣的心情。

    而爲了配合我的自我保護,他們又做了多大的努力,付出了多少。

    哪怕是寶貝那樣小的孩子,都在我的面前那樣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我是他的妹妹一樣。

    這些日子的種種奇怪之處終於有了解釋,站在牀邊,我撲在大家懷裏,抱頭痛哭。

    嚴司翰走了。

    他真的走了。

    那個用生命愛了我三十多年的男人,永遠的離開了我。

    我再也沒辦法觸碰到他,看到他的音容笑貌。

    再也沒辦法惹他生氣,惹他難過了

    哭夠了,我堵着鼻子走向丁醫生。

    這些日子,給我幫助最大的,莫過於這個敬業的女醫生。

    針對我之前對待她的行爲和態度,我鄭重跟她道了歉。

    而後,又朝着她深鞠一躬,表示了謝意。

    丁醫生笑眯眯的,朝着我擺擺手,溫和道:“宗政太太,您最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您的丈夫。”

    “您很幸運,也很幸福,您的丈夫,真的很愛你,爲了您的心結,他做了很多努力。”

    “從業這麼久了,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視生病的妻子勝於自己生命的男人,今後,還請好好珍惜你們的婚姻,務必要保持積極樂觀的態度來面對生活。”

    “畢竟,您是上帝的寵兒,今天站在這個臥室裏的每個人,都很愛您。”

    丁醫生的話很真誠,也極富感染力。

    我聽完,雙眼含淚的朝着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謝謝您,丁醫生,我會牢記您的話。”

    這個坎兒這麼難,我都能夠跨過去。

    從今往後,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堅強。

    跟丁醫生握了握手,我扭頭看向宗政烈,在對上他那雙深邃的星眸時,我的脣瓣狠狠的就抖了抖。

    忍着想哭的情緒,我先是陪着宗政烈親自下樓將丁醫生送走,又跟大家寒暄了一陣,安撫了好了各人的情緒,這才拉着宗政烈,回了臥室。

    上樓的時候,我們走得很慢。

    鋪着地毯的樓梯踩在腳下很軟很軟。

    我走在前面,宗政烈走在後面。

    就那樣緩慢的走回臥室,宗政烈在我的身後關上了門。

    輕輕的咔嗒一聲,卻像是觸發開關的信號。

    憋在胸口的所有情緒瞬間爆發,我轉過身子,一伸手便摟住了宗政烈的脖子,雙腳猛地一跳,便將整個人掛在了宗政烈的身上。

    雙腿盤着他的腰,我捧着他的腦袋,狠狠的便朝着他的脣上吻了下去。

    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最爲濃烈的愛意。

    這段時間,宗政烈所受的委屈,所承受的難過,所經歷的痛苦,比起我,只多不少。

    可因爲他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孩子的丈夫,是我的丈夫,所以他必須保持着泰山崩於前而淡定依舊的狀態。

    他必須將所有的血水苦水和着牙齒吞下去,用剛

    硬的身體撐起這片天,才能夠護我們一家子周全。

    宗政烈不說,不代表不懂。

    他不喜歡邀功,卻不代表我不應該表示感謝與感動。

    脣舌糾纏,天雷勾地火。

    宗政烈大概沒有想到我會忽然這樣熱烈而又直接,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後便像是一個突然撕掉了羊皮的餓狼,迅速的化被動爲主動。

    熱烈、澎湃、兇猛

    我抱着宗政烈的腦袋越吻越深,直到我喘不過氣來,我纔將脣從他的脣上轉移到了他的喉結。

    宗政烈憋了這麼久,怎麼能承受得住這種刺激。

    他低低的吼了一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便將我豎抱着走到了牀邊。

    明明猛烈而又難耐,可他硬是控制着力度,將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軟牀上。

    而後,他才頗有耐心的俯身下來,與我繼續糾纏。

    這一次,他一改之前的熱辣,轉而變得極其溫柔小心起來。

    那一刻,那種被珍愛被疼惜的感覺幾乎讓我瘋狂。

    我雙眼溼漉漉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英俊卻有些憔悴的面容,我本就柔軟的心便徹底的化作了一潭春水。

    伸手摟着宗政烈的脖子,我將他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吻掉,伸手便去解他的襯衫釦子。

    豈料宗政烈卻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沙啞的在我的耳邊道:“寶貝,讓我來,你這樣,我容易控制不住力道,嗯”

    力道兩個字好像染上了曖昧的魔力,一下子便令我紅了臉。

    羞澀的衝着他點點頭,我咬着脣喃喃了一聲好,便由着他輕柔至極的耐心撩撥。

    這天的白天,似乎很漫長,又似乎很短暫。

    明明我和宗政烈只做了一次,可我們倆窩在牀上膩歪纏綿的時間,卻格外的長。

    我們就好似兩個分別了很久很久的戀人,在戰勝了重重的危機與阻礙之後終於緊緊的擁抱住了彼此。

    雖然我們彼此滿身傷痕,身心疲憊。

    可我們卻絲毫捨不得去做些別的事情,只想就這樣相互依偎着,互相舔舐着彼此的傷口,排解着對方的憂思與配備。

    就好像,只要我們倆黏在一起,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難倒我們一樣。

    一直膩歪到快晚飯的時候,宗政烈纔有些不情不願的抱着我去了浴室。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我們倆便手拉着手下了樓。

    宗政烈跟我說,嚴司翰已經下葬了。

    礙於嚴司翰對嚴氏集團以及嚴司翰自己的公司影響極大,他去世的消息並不適合聲張,更不適合大張旗鼓的舉辦葬禮。

    所以嚴司翰的死亡,也僅限於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

    外界所知的,依舊是嚴司翰在國外治療。

    嚴司翰葬在了嚴家的祖墳,在我生病的期間,嚴宏昌和嚴榮歡等人曾經來看過我。

    只是我因爲不想記起嚴司翰的死,所以選擇性的忽略了跟嚴司翰有關的很多事物。

    甚至還把嚴宏昌和嚴榮歡等人當成了陌生人,問他們來找誰。

    只是有一點我很奇怪。

    嚴修去哪裏了

    那個曾經無數次陪着嚴司翰出現在我的夢中,我的回憶中的大塊頭,去哪裏了

    我似乎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