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這時,吳思諾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大姐吳思金的電話。
吳思諾接通了電話,電話的一端傳來了一陣得意之聲;“思諾,剛纔咱爸已經給你打電話了吧,醫療物資的合同由你大姐夫出面去談了,你就該幹啥幹啥吧。”
說完,吳思金一陣竊喜,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
聽到吳思金的話語,吳思諾恨得咬牙切齒。剛接到吳松的電話,大姐吳思金馬上就來了電話,一定是吳思金在背後使壞,耍陰招,才讓父親改變了負責人。
“大姐,這個合同是我談下來的,你這麼做合適嗎?”吳思諾十分不甘心。
“思諾,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去談和你姐夫談,不都是爲了家族公司好嘛。所以,你也不用有什麼遺憾的。”吳思金冷聲說道。
“你們分明是竊取我的勞動成果,你和大姐夫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吳思諾氣不過,對吳思金說着狠話。
聽到吳思諾說自己卑鄙,吳思金像潑婦一般,在電話喊着:“吳思諾,你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大姐。再說,那又怎麼樣,咱爸讓我負責的,你有意見直接和他說去!”
說完,吳思金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按理來說,我還是應該和你說聲謝謝,要是沒有你,你大姐夫也負責不了這個項目,所以.”
沒聽吳思金把話說完,吳思諾直接就掛了電話,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氣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身體微微發抖。
但是,這件事情是吳松的決定,父親在家中一向是一言九鼎,吳思諾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
而且,吳思金在家中囂張刻薄慣了,即使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欺人太甚,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強忍着委屈。
“啊----”吳思諾在房間中,憋屈得狂吼一聲。
“嗯?”吳思諾的怒喊一下子驚動到了李子然,李子然趕緊來到吳思諾的身邊。
“怎麼了?思諾。”李子然從來看到吳思諾如此生氣,一臉緊張地問道。
看到李子然來到了身邊,眼淚忍不住從眼睛中奪眶而出,哽咽說道:“沒什麼,我就是鬱悶,想發泄一下。”
說完,一把涌入了李子然的懷中,梨花帶雨。
看着心愛之人哭得傷心,李子然心生憐意,摟着吳思諾,安慰着說道:
“親愛的,你還鬱悶什麼啊。你連伯德公司醫療物資的大合同都談了下來,誰還敢小瞧你啊!應該開心纔是。”
“我爸把負責人給還了,不讓我負責了,讓大姐夫代替了我。”吳思諾從李子然的懷中掙脫,垂頭喪氣,擦着眼淚。
“什麼!”李子然雙眉緊鎖,一臉錯愕。
李子然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極度的憤怒!他雙拳緊握,目光寒光四射,欺負自己老婆就和欺負他自己,沒有任何區別。
然後,李子然默默冷靜片刻,表情異常嚴肅,說道:“思諾,你不用擔心。這個合同,除了你之外,沒人能負責。”
吳思諾瞪圓了眼睛,聽到李子然鏗鏘、堅決的聲音,心中莫名有了一絲底氣,剛纔的委屈逐漸消散。
然後,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感到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比以前多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陽剛,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思諾,相信我。你先去休息吧,不要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李子然淺吻了吳思諾的額頭。
等到吳思諾休息之後,李子然撥通了王韜俊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
馬大海穿着一套自己衣櫃中最昂貴的西服,頭髮梳得油亮。不遠處,看到了伯德公司的杜蘭特走了過來,趕緊正了一下領帶,一路小跑,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對方身邊。
雖然合同已經簽訂了,但是今天的會談同樣重要。最關鍵的是,要讓杜蘭特接受合同負責人改變這個事實。
“杜先生,你好,我是吳氏集團的馬大海,是這次合同的負責人。”馬大海主動伸出手,賠着笑臉,恭敬說道。
杜蘭特禮貌地伸出了手,馬大海心中大喜,貌似杜蘭特已經接受了合同負責人變更這件事情。
馬大海心中暗想:吳思諾果然是憑運氣才談下這個合作的,有她沒她其實都是一樣的結果。
“請問,吳女士呢?”杜蘭特環顧四周,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馬大海以爲杜蘭特只是隨口一問,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淡然說道:“杜先生,吳女士病了,以後和貴公司的後續合作,都會有我來負責。”
“嗯?都由你負責?”剛纔和顏悅色的杜蘭特,臉上驟然出現一絲不悅,眉頭緊皺,怒聲說道: “這麼大的合同,你們說換人就換人!既然如此,那就等吳小姐病癒之後再說吧。”
此語一出,杜蘭特轉身徑直離開。
聽到杜蘭特的話,馬大海在原地愣了半天,等到反應過來時,杜蘭特已經走遠。然後,一路小跑追上了杜蘭特,卑躬屈膝地說道:
“杜總,這件事情我負責也是一樣的,您放心,我的能力比吳思諾更強,和貴公司的合作……”
還沒馬大海的話還沒說完,杜蘭特在車旁停下了腳步,轉身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想我們伯德公司合作的人太多了,既然你們沒有誠意,我會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合作。”
啪----
杜蘭特生氣地重重關上車門,“開車!我們走!”
眼看着杜蘭特專車車揚長而去,馬大海站在原地一陣蒙圈,呆若木雞。
“重新考慮一下!”這句話在馬大海的腦中不停地徘徊着,百思不得其解,訕訕地說道:
“我擦!完了!搞砸了!”
說完,馬大海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