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特的強硬態度讓馬大海頭皮發麻,一陣懵圈。要知道,吳氏集團本來就是衆多競爭者當中實力靠後的公司。
而且,這是吳松下的死命令,這單合同無論如何一定要談成,否則,公司可能就會陷入破產的危機。
如果,這單合同毀在馬大海的手裏,不僅在全家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估計脾氣暴躁的吳松還不得殺了他?
我該怎麼辦?腫麼辦!!
此時的馬大海抓心撓肝,在辦公室中來回踱步,坐立不安,難不成真要讓吳思諾出面,才能解決問題嗎?
馬大海十分不甘心,昨晚吳思金和他還對吳思諾耀武揚威,橫眉冷對。這纔過去半天,就要求着吳思諾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他還有什麼臉面?
就在此時,馬大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吳松的電話。
“大海,怎麼樣?我已經在公司等了半天了,杜蘭特先生還沒有到嗎?”吳松一臉焦急,迫切希望這筆合同能夠解決家中的危機。
“爸,我馬上去會議室。”馬大海忐忑不安,打着退堂鼓。
會議室裏,除了吳思諾,所有吳氏集團中層以上的領導都在。畢竟如此重要的合作,爲了體現公司的誠意,沒一個人敢缺席。
吳松見到馬大海一個人到了會議室,皺着眉頭問道:“杜蘭特先生還沒有到嗎?”
“那那個,爸。”馬大海低着頭,沉聲說道。
吳松雙眉緊鎖,不滿地問道:“有事說事兒,我問你話呢,杜蘭特先生人呢?”
見馬大海半天說不出一個屁來,吳松怒聲說道:“什麼情況?你不會是把杜蘭特先生得罪了吧?”
此話一出,公司的衆人對馬大海投向了擔憂和疑惑的眼神。
“因爲吳思諾沒有出現,所以杜蘭特很生氣,他說他說”馬大海吞吞吐吐地說着。
見馬大海支支吾吾,吳松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會議桌上,厲聲吼道:“說啊!人家說了什麼!”
看到暴怒的吳松,馬大海渾身一顫,噤若寒蟬,連忙說道:“他說,他要重新考慮一下和咱們集團的合作。”
“你你他媽的!”吳鬆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接爆了粗口,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後邊的吳思金。
吳思金和吳松的眼神剛一對上,便急忙躲了過去,無地自容。
要不是昨天晚上吳思金和馬大海昨晚找他,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根本就不會變,杜蘭特也就不可能生氣。
要知道,a市有無數個公司覬覦這次和伯德公司的醫療物資合作,又有無數人想在這隻肥羊上薅一把羊毛,以賺取更多的經濟利益。
而且,在吳思諾的努力下,吳氏集團作爲沒有優勢的公司,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簽約機會,卻因爲馬大海和吳思金的小人之心,而有可能徹底錯過。
“馬大海,你趕緊給我想辦法,這次公司要是失敗,你就永遠給我滾出公司,滾出吳家。而且,一分錢沒有你的,破產的責任你要全部承擔!”吳松咬牙切齒,大聲怒吼。
“爸,合同都已經簽了,他難道還能反悔嗎?”馬大海不甘心地說道。
吳松冷笑一聲,說道:“反悔?你知道伯德公司的後臺是誰嗎?那是全球醫療物資的貿易公司!”
“就以咱們集團這點份量,咱們能把人家怎麼樣啊?就算人家明擺着把違約金送到面前,你他媽敢伸手拿嗎?”
吳松的這句話讓公司衆人大氣都不敢喘,就像他說的,違約金送上門,誰敢去拿?伯德公司是跨國公司,而且據說和華夏的門閥李氏家族關係頗深。
如此深厚的底蘊,誰能不服?誰敢拿違約金?
“這件事情只有吳思諾纔有機會挽回局面,你自己看着辦吧。”吳松留下這句話,憤怒地甩門離開。
“大海,這事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我們的確幫不了你啊。”
“吳總正在氣頭上,你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吧。”
“大海,思金,你們能不能有點大局意識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兒上演宮鬥呢,長心沒啊?”
衆人紛紛搖頭,對着馬大海、吳思金一頓埋怨,全部失望而去。
會議室裏就剩下馬大海、吳思金兩個人。
馬大海狠狠咬着牙,心中十分不爽,暗自說道:“那個吳思諾平時唯唯諾諾,怎麼杜蘭特那個老外就那麼相中她呢?還非她不可!媽的。”
“思金,我猜啊,你那個二妹很有可能給那個窩囊廢帶了綠帽子。萬萬沒想到啊,吳思諾竟然真是個婊子。”
“哎,大海,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去求思諾吧!”吳思金一臉愁容。
此時,吳思金十分後悔昨晚給吳思諾打那個電話。現在,她還得請吳思諾親自出面解決這件事,這嘴巴打得未免也太快了點、太響了些。
“思金,那畢竟是你妹妹,你還是打個電話說說吧。而且,昨天晚上也是你出的主意。”馬大海瞟了吳思金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呢,我不也爲了咱們家嗎?哎,事到如今,也只能我給她打電話了。”吳思金掏出手機,撥通了吳思諾的號碼。
這件事情吳思金不敢耽擱一分鐘,如果杜蘭特真的選了其他合作商,可就沒有一丁點挽回的餘地了。
此時,吳思諾和李子然正在家中休息。吳思諾一肚子火氣,搞得心情鬱悶,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吳思金的電話。
“嗯?是我大姐!”
一聽是吳思金,李子然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微微一笑,淡然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