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刀疤啊?”見到李子然幾人進來,楊鼻遠目光看過來,落在了大漢身上,有些意外地說道:
“媽的,怎麼又喝那麼多啊?路都走不了了。你不是去文化路那個什麼子然燒烤,去給你哥報仇了嗎?”
此時,李子然正思考如何開口應答,剎那間,異變突生。
被架着的刀疤哥,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用力渾身餘力,緊緊盯着楊鼻遠,顫聲說道:“鼻鼻哥,有危險”
“刀疤,你說什麼?”楊鼻遠愣了一下,包廂的聲音太大,他剛纔有些沒聽清。
但是楊鼻遠定睛一看,刀疤哥的眼球凸出,血絲貫穿瞳仁,鼻青臉腫,雖說沒有血跡,但一看,就是受重傷的樣子。
刀疤哥臉上的異樣讓楊鼻遠不寒而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此時,刀疤哥使出所有餘力,驚聲喊道:“鼻哥,危險!”
楊鼻遠終於聽清了刀疤哥的提醒,臉色頓時變得冰冷,冷喝一聲:“操!開槍!抓住他們!”
這一切,說來話長,不過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下一刻,包廂周圍那些保鏢聽到指令,立刻看向李子然等人,二話不說,扣下扳機!
砰砰----
密集的槍聲驟然響起。
嗖嗖----
一顆顆子彈破空而出,直奔李子然的方向激射而來。
情況發生的十分突然,鄭小瑜和那兩個小弟都是傻了眼,呆愣在原地。他們萬萬沒想到,本該昏迷的刀疤哥居然醒過來了。
更沒想到,楊鼻遠下手竟然如此狠辣,一發現不對勁,竟然直接讓人開槍,置對方於死地。
李子然臉色略顯陰沉,見到那些保鏢舉起槍,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伸手一抓,雙手狠狠落在了刀疤哥的肩膀上,把對方抓到了身前,形成人肉護盾。
下一刻,只聽見“噗嗤-- 噗嗤--”悶響聲。
一道道血花在刀疤哥的胸膛上爆閃,鮮血奔涌,血肉橫飛。
刀疤哥的身體不斷抖動、抽搐,有鮮血從他的口中流出。瞬間,刀疤哥便是被打成了篩子,密密麻麻血洞出現在他的胸膛。
“鼻哥.”刀疤哥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楊鼻遠,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了楊鼻遠手底下,死不瞑目。
此時,李子然已經動身,暴喝一聲:“上!”
聲音響徹包廂。
隨後,李子然化作一道黑影,朝楊鼻遠的方向迅速閃去。
鄭小瑜和那兩個小弟瞬間清醒,摸出手槍,槍口指向楊鼻遠,扣下扳機!
砰砰----
楊鼻遠在道上摸爬滾打多年,歷經大風大浪,在見到子彈落在刀疤哥身上時候,他已經跳了起來,跑到沙發後面,利用掩體保護自己。
隨後,立刻朝着包廂的安全通道狂奔而去。三十六計走爲上。
李子然看到楊鼻遠想要金蟬脫殼,立刻朝對方衝去。
只見李子然的身影剛一出現,卻有一個保鏢,擋在了他面前。那保鏢剛舉起手槍,準備幹掉李子然。
但是,突然一顆子彈,擊中保鏢的眉心,血洞驟然出現。保鏢的額頭噴出血漿,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那槍是鄭小瑜開的。
李子然的目光轉向安全通道處,發現楊鼻遠已經不見蹤影。而剩下的保鏢都是朝李子然和鄭小瑜等人開槍。
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
只見李子然一個鯉魚打滾,鑽入長桌桌底。
叮噹----
火光爆閃,幾顆子彈打在了長桌上。
“啊!殺人啦!”包廂內,幾個陪酒小妹驚聲大喊,臉色慘白,朝包廂外跑去。
鄭小瑜也是趕緊尋找掩體,一邊躲避,一邊開槍。
砰砰砰----
兩方的人馬火拼起來。
長桌底下,李子然隨手撿起地上幾根一次性筷子。目光轉動,鎖定了幾個保鏢的具體位置。
李子然神經緊繃,腰身猛然弓起,像是一頭準備狩獵的獵豹。
下一刻,李子然右腳一跺,整個人宛如一枚炮彈,爆跳而起。
嗖----
整個人化成一道黑影,讓人眼花繚亂,那速度快到了極致。再加上包廂內燈光,本身就有些昏暗,那幾個保鏢,根本摸不清李子然的位置所在。
李子然右手一甩!
嗖嗖----
那幾根一次性筷子,破空而出,發出刺耳的風聲,朝着幾個保鏢激射而去。
高速之下,那幾根筷子在李子然的催動下,已經變成了一把把利箭,鋒利無比。
噗嗤----
血光爆閃,其中幾個保鏢,拿着槍的手掌被筷子洞穿。
啪嗒----
下一刻,他們的手槍全部落在地上。
“人呢?”
“人他媽在哪啊?”
“快開槍!”
剩下的幾個保鏢,臉色大變,目光瘋狂的轉動,尋找李子然的位置。
但是,李子然動作迅捷無比,速度飛快靈巧,一會出現在角落,一會出現在長桌,令幾個保鏢捉摸不定,眼光根本跟不上李子然的速度。
燈光本來就昏暗,等他們看見的時候,再準備開槍時候,李子然早已經消失在原地。
噗嗤---- 噗嗤----
又有兩道沉悶的聲響響起,血花閃動,還帶着陣陣慘叫。最後兩個保鏢,手槍落在地上,捂着流血的手掌,發出痛苦的哀嚎。
此時,包廂驀然安靜下來,只有哀嚎聲和呻吟聲不停迴盪。
李子然默默按下了開關,整個包廂驟然大亮。放眼望去,包廂內一共十個保鏢,死了一個,剩下九個,武器全部落在地上了,已經沒有反抗之力。
“都他媽別動!老老實實抱頭蹲下,否則我開槍了!”鄭小瑜舉着手槍,對這些保鏢大聲喝道。
鄭小瑜的左肩有鮮血涌出,顯然是受傷了。
此時,鄭小瑜的心臟仍然砰砰直跳,心有餘悸。要知道,四個人和十個保鏢拿槍火拼,勝算基本爲零。
辛虧李子然及時出手,手段果斷凌厲,短時間制服了這些保鏢。要不然,時間拖得越久,局勢越麻煩,後果不堪設想。
而帶過來的兩個小弟,同樣是咬着牙,忍受痛苦。一個左腿打顫抽搐,一個肚子冒着血,臉色慘白,同樣受了傷。
子彈不長眼,由於剛纔的火拼,受傷在所難免,不是致命傷,已經萬幸。
那幾個保鏢,都是抱頭蹲下,不敢動彈。楊鼻遠都跑了,這時候他們再反抗意義不大。
鄭小瑜忍着肩膀的疼痛,臉上顯出一絲遺憾,說道:“可惜,讓楊鼻遠跑了。”
李子然嘴角微微上翹,胸有成竹說道:“未必,我們守株待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