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醋意
    拿下段漸鴻後,又在黑山谷歇了一夜。又桓儇帶人返回劍南營拿下陳信水,而裴重熙負責押着段漸鴻祕密返回益州城。

    對於桓儇而言陳信水此人,確實是個有能力的。若是就此殺之,不免有些可惜。見到桓儇回來的時候,陳信水不免驚訝。然而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被桓儇一語點破。

    威壓之下,陳信水承認自己是受了段漸鴻指使,才做下這些事情。

    “都督只是忠於救命之恩,本宮不怪你。希望都督日後,能好好爲朝廷效力。”桓儇伸手將陳信水扶起,語氣柔和。

    聽聞桓儇赦免自己,陳信水喜極而泣。當下立誓,此生只奉桓儇一人爲主,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事情了結,桓儇將段漸鴻的供詞和之前拿下的大小官員,所述的供詞結合在一起。直接扯去了掩蓋一切的遮布,將黑暗的漩渦呈現在百姓眼前。

    這些供詞不僅印證了桓儇的猜想更,是將段氏的謀反之心、以權謀私、貪污數目,顯示地淋漓盡致,也讓桓儇驚異不已。

    這會子纔拿下段漸鴻一干人等。桓儇就下旨傳到劍南各州府,捉拿段氏其他餘黨,押回長安發落。

    一道肅清朝野之風,以雷霆之勢席捲了劍南大小州府。在段黨還在翹首以盼的時候,桓儇已經展開了行動。

    因着之前連夜審問桓儇難免困頓,索性窩在裴重熙爲她準備的馬車裏小憩起來。

    一行人才踏進益州城就收到了百姓們夾道歡迎,人人都誇讚桓儇賢德愛民。更甚還有人傳言大殿下此番來益州,就是爲了除去段氏一族,不惜以身犯險。

    馬車外百姓在三呼千歲後,又高呼大魏有此公主,應當國祚綿長。

    桓儇並不意外這些場面,眼下她只關心可否還有其他疏漏的地方。

    旨意一下各州府大小官員慌忙自檢自證,亦多了不少願意揭露所知真相者。

    一時間桓儇免不了地忙碌起來。裴重熙也藉着這個由頭住進了益州行宮。當然除了朝夕相處的裴重熙,來得最勤的就屬徐朝慧。

    他幾乎日日都要來行宮向桓儇稟報政務。雖然有楊逸飛從旁協助,但是少不得還是要桓儇過目。畢竟現在益州和劍南大小事務,都系在他身上。出不得紕漏。

    久而久之行宮內伺候的人,都對這位刺史的到來習以爲常。再加上桓儇生得貌美如花,身邊又一直沒有駙馬,而且這位徐刺史也是容貌俊秀之人。時間一長民間竟有了傳言,說大殿下有意招徐朝慧爲駙馬。

    傳言到裴重熙耳裏的時候,玄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捏碎的白玉扇骨和被一掌拍碎的黃花梨木桌。不禁開始爲徐朝慧的仕途擔憂,以及自己要如何收拾下徐朝慧,好讓裴重熙舒心。免得殃及自己。

    “玄天,你不覺得徐朝慧來得太勤了麼?”裴重熙踱步至窗前,望着水榭那兩個相對而坐的身影,眼露冷意。

    聞言玄天連忙點頭應諾。

    水榭內桓儇放下手中摺子,捧茶啜飲一口。柔和的姿態落在徐朝慧眼中,他不禁一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去。

    “徐刺史怎麼了?”聞聲桓儇眼露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聽得桓儇問自己,徐朝慧搖搖頭,“剛剛是臣一時失態,還望大殿下見諒。”

    “無妨。”

    說話的功夫,徐姑姑領了李若桃進來拜見。順便端來了新換的茶水。

    “多謝大殿下爲父洗冤正名。如此大恩,若桃無以回報。”說着李若桃俯首,朝她重重叩首三下,“若桃甘願爲大殿下赴湯蹈火。”

    “起來吧。李縣令是性情高潔之人,寧可辭官,也不願同流合污,本宮很佩服他。你姐妹二人歷經苦楚才能爲父正名。如今只需遵從令父遺願,好好活下去。”桓儇頷首一笑,示意李若桃坐下,又囑咐白月添茶。

    “謝大殿下。”

    眸中斟笑,桓儇看着李若桃溫聲道:“今後可有想過做什麼?”

    “姐姐她想跟着蘇大夫一塊學醫。蘇大夫他答應了。我想在城中開家慈幼院,專門收留那些孤苦無依者。”

    “若桃娘子這個主意很好呀。”一旁的韋曇華衝着李若桃點點頭,讚道:“如此一來那些因故流離失所者,也能有個好去處。不過蘇鳳棠脾氣這麼怪,居然會答應。”

    “甚好。這樣吧若桃,籌辦慈幼院一事你不必擔心,本宮會讓人協助你。”話止桓儇轉頭看向徐姑姑,柔聲吩咐了幾句。

    聞言徐姑姑領命離去。

    原本想開口的徐朝慧突然捂住肚子,面露痛苦地看了眼桓儇。

    眼角餘光察覺到徐朝慧的異態,桓儇轉頭看他一眼,“徐刺史,這是有哪不舒服麼?”

    腹疼如絞的徐朝慧,聽得桓儇問自己。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顫抖着朝桓儇躬身作揖,小聲詢問起恭房在何處。

    話落耳際桓儇招來宮女領人去恭房。

    “行了,都散了吧。本宮還有事要處理。”

    說完桓儇當即起身離去。

    看着桓儇離去的背影,李若桃眼露疑惑。悄悄地拉了拉韋曇華袖子,“大殿下她好端端地怎麼就走了。”

    “大概是去收拾人吧。”挽起李若桃胳膊,韋曇華挽脣一笑,“若桃娘子我們走,我剛做了些糕點。你正好嚐嚐。”

    不遠處的殿宇中裴重熙含笑坐在窗框上。看着遊廊上緩步而行的桓儇,脣角微勾。隨之身形一縱,當即不見了蹤跡。

    “裴重熙呢?”桓儇掃了眼殿門口的玄天,沉聲發問。

    聞問玄天眼露訝然。自己主子明明剛剛還在這,怎麼一眨眼人就不見了。思慮一會,玄天斟酌着開口,“呃……主子他有事出去了。大殿下您要不要在這裏等一會?”

    話止桓儇不答,神色怪異地看了眼不遠處的梧桐樹。伸手扶了扶鬢上步搖,輕嗤一聲轉身便走。

    見桓儇離開,如獲大赦的玄天長吁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桓儇忽然轉過頭,目光冷銳地看着他。

    “大……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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