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一百九十七章巡河
    長安關隴一脈向朝廷討要軍費的事情,在一天後也傳到了桓儇耳中。不過由於此時恰逢,武攸寧和溫行雲二人已至洛陽。桓儇並沒有功夫深究此事。

    武、溫二人剛到城門口。就看見了在不遠處涼棚下靜坐品茶的桓儇,二人即刻棄馬快步走向桓儇。在離桓儇幾步的地方止步,折膝行禮。

    掃量二人一眼,桓儇起身行至他們面前。柔聲道:“二位郎君一路辛苦,都起來吧。”

    二人聞言起身,恭謹地站着。

    “敬敏。”桓儇含笑拍了拍溫行雲肩膀,語氣

    柔和,“許多年未見,你長進不少。”

    聽得桓儇誇讚自己,溫行雲面露喜色。隨之又掩了下去,謙虛的迴應了桓儇。眼角餘光卻不忘往一旁一臉雲淡風輕的武攸寧瞟去。

    身旁這武攸寧是今年的新科探花。自從入仕以來就頗得桓儇器重,前幾個月的時候跟着崔皓在大理寺任職。如今崔皓上任劍南節度使,這新科探花就被委以巡河的重任。哪怕只是副使,也已經不容小覷。

    這一路而來行事也是謹小慎微,自己實在抓不到此人的錯處。只能由着他,時不時從旁指點一二,免得落人口舌。畢竟此人背後的武家可是忠武皇帝朝的重臣,如今雖然已經乞骸多年,但是仍舊不能輕視。

    武攸寧似乎沒有瞧見一旁,溫行雲算計的眼神。默默看了眼桓儇,微微蹙眉。

    “走吧,本宮命人在上陽宮備了宴。等用過膳,我們再去河堤附近看看。”話落桓儇當即轉身離去。

    二人見她離開,也連忙騎馬跟了上去。

    馬車內桓儇看着手中剛來的信,斂眸長嘆一聲。這個時候關隴一脈來要軍費,可不是什麼好時機。關隴給了,山東那邊豈會善罷甘休。要是不給如何穩定軍心?

    只是裴重熙對此事仍未做出表態,她不免思量裴重熙到底想幹什麼?等江南以及兩淮的鹽稅送入國庫麼?這也不像他的作風。

    見桓儇如此,徐姑姑眸中浮起關切,柔聲詢問道:“您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地方不適麼?”

    關切的話語落入耳中,桓儇搖了搖頭。隨即將信箋收入袖中,掀簾往外瞧去。

    坊市中熱鬧無比,叫賣聲不絕於耳。攤主忙碌在攤前招呼着往來路人,無人注意到她。只是時不時有路人向她這裏投來好奇的眼神,亦有女童目含羨豔地看着她。

    煩悶的放下簾子,拿起一旁的團扇在手中扇動着。企圖以此驅散縈繞在周身的炎熱。

    二人隨桓儇返回上陽宮。等到了觀風殿的時候才發現,此次宴會除了他二人以外,洛陽大小官員一個沒瞧見。

    宴上桓儇既不問長安政事,也不提此行洛陽的安排。這二人摸不清桓儇的心思,也就只能各懷心思地默默坐在下首。

    幾人用完膳歇了一會,就往黃河河堤附近而去。到底是爲了巡河,桓儇亦不想驚動百姓。胡服騎馬至上陽宮而出。隨行的除了溫、武二人還有韋曇華、謝長安和荀鳶。

    “嘖嘖,大殿下你這匹馬可是難得一見的名馬寶駒。”謝長安策馬在一旁含笑道。

    聞言桓儇伸手寬撫着坐下烏黑駿馬,挽脣輕笑一聲,“本宮五歲的時候便跟着忠武皇帝外出野獵。這馬亦是當年忠武皇帝所賜,乃是太宗皇帝名駒白蹄烏的後代。”

    大魏在馬背上奪得江山,宗室上下皆善於騎射。更別說是自小就被忠武皇帝,帶在身邊的桓儇了。她說五歲能騎射,多半是真的。

    “嘖,竟然是白蹄烏?”荀鳶好奇地看了眼烏黑駿馬,想要伸手去摸的時候。白蹄烏甫往前一步,驚得她身下那匹馬往後退了幾步。

    “嗯。它一直呆在北邙山的青騅牧場。”說着桓儇伸手拍了拍馬頸,示意它稍安勿躁。擡頭望了眼天色,“走吧。洛陽刺史約摸快到了。”

    白蹄烏的確是白蹄烏。當年太宗皇帝打天下的時候共有六駿,一駿颯露紫卒於圍攻洛陽一役中,剩餘五駿中太宗皇帝最爲偏愛白蹄烏。

    可惜白蹄烏已經年老體邁,太宗皇帝重情捨不得再讓其奔波各地征戰,便將其養在了青騅牧場。之後又將此名傳了下去,如今這已經是它的第五代子孫。

    桓儇策馬疾行,隨行幾人竟無一人能夠追上她。等她在黃河堤岸附近勒住馬的時候,他們幾人才氣喘吁吁地趕上來。

    聞得馬蹄聲,桓儇轉頭掃了幾人一眼,“都到了?那就走吧。”

    說着幾人牽馬一起往前走去。河堤附近站了一排官員,瞧見桓儇一行人的時候。爲首那個紫袍官員迎了上來,幾步外折膝叩拜。

    剩下幾人見他如此,也隨之折膝叩拜桓儇。

    “起來吧。今日事爲巡視河堤而來,諸位不必如此拘禮。”說着桓儇擺了擺手,示意衆人起身。

    依言起身後,桓儇掃了眼面前的紫袍官員。

    那紫袍官員見此思慮一番,“大娘子,您現在是要去河堤附近巡視嗎?”

    “不急。”桓儇擺了擺手,指着身邊的兩人溫聲道:“這二位是朝廷巡河使武攸寧和溫行雲。”

    互相寒暄過後,衆人的目光轉而落在桓儇身上。都在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獨孤刺史,本宮讓你安排的事情如何了?”桓儇舒眉將馬鞭丟給衙衛,沉聲詢問。

    “已經按照您的旨意安排妥當。”說着獨孤刺史跟着桓儇一塊往前走去,語氣低緩,“只是眼下正值汛期許多百姓都在搬遷。”

    聞言桓儇微微頷首。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村子附近,不少村民揹着籮筐或推着木車從村莊裏走出。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不少人好奇地打量起桓儇一行人。

    隨行的其他官員本來想驅趕走這些流民,奈何桓儇不發話他們也不好越俎代庖。等走到村子裏的以後,只見每戶面前都站着男女老少,在他們身旁堆積着不少行禮。

    “獨孤刺史,每年到了汛期都是如此麼?”桓儇轉頭看向一旁的獨孤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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