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四百零九章鞭打
    寬大的袖子從幾人面上拂過,桓儇垂着首神色溫和地凝視着他們。被她這麼一看,宗慎思半天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再無半點剛纔的氣勢。

    “這裏女眷衆多,總歸不好。曇華你替本宮帶諸位繼續去園子裏遊玩賞花。”說着桓儇偏首看了眼旁邊的韋曇華,柔柔一笑,“記得讓白洛把本宮珍藏的郎官清拿出來。”

    待韋曇華應諾離去後,守在門口的護衛闔上門扉。而武攸寧、謝長安等人則守在門口,目不轉睛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幾人。

    見此情形,宗慎思心下一驚。趕忙開口,“大殿下......您......您這是想幹什麼?”

    桓儇聞言睇他一眸,朝徐姑姑伸手。接過徐姑姑遞來的馬鞭,勾了勾脣。

    原本就畏懼桓儇的幾人,看見馬鞭時皆往後縮了縮。摩挲着馬鞭的握柄,桓儇眼中譏誚更重。她也懶得再同幾人繞彎子。

    “宗師道人老糊塗了吧。居然派你來?”

    “沒人派草民來。是草民自己覺得大殿下此舉有失。所以這纔出言勸誡。”宗慎思努力穩了下心神,搖首抱拳,“還望大殿下謹言慎行。”

    “呵,山東的文人何時都變得這般蠢鈍了。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桓儇挽脣譏誚一笑。

    山東一脈素來對朝廷存有偏見,打從太祖皇帝立朝以來對山東一脈的文人多有提拔。以來穩固在民間的地位。在後來山東勢大逐漸不把朝廷放在眼裏時,爲了避免失衡。提拔關隴一脈制衡山東。

    最開始山東一脈自持身份尊貴,不屑於同關隴爭。奈何關隴是頭猛虎,沒幾年山東漸顯劣勢。爲了保住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山東也只能同關隴互相撕咬起來。

    “宗慎思,你不是想要死諫麼?本宮成全你。”話止桓儇揚眉一笑。手中馬鞭在半空中劃過,最後落在了宗慎思身上。

    還未來得及反應,宗慎思痛呼起來。剛想要閃躲,又一鞭甩至了他臉上。那鞭子甚至比第一鞭還響,沒一會臉上就多出一條血痕。

    皮開肉綻的模樣最爲可怖。宗慎思家裏雖然都是文臣,但是這些年也修習過騎射。想要躲閃也並非難事,可怎麼也不能同自幼習武的桓儇相比。

    又一鞭裹挾風甩至宗慎思臉上。他想要伸手拽住鞭子,結果被鞭子力道一帶徑直摔倒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伴隨着身體的疼痛一塊遊走於腦中。

    宗慎思伸手摸了摸臉頰,觸手一片黏膩潮溼。目露驚恐地盯着手指上的豔麗,驚叫着呼出聲。

    旁邊的顏釗等人見狀,想要上去護住宗慎思,被桓儇銳目一剜,悉數縮了回去。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脣齒囁喏着,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譏誚地凝視着臉頰滲血的宗慎思,桓儇俯下身,以鞭尾挑起了他的下頜,“宗郎君你雖然生得一副好皮相,但是可惜腦子卻不大聰明。你這死諫可沒什麼意義。”

    桓儇的動作輕賤至極。自認修養極好的宗慎思,此刻怒目圓睜地盯着桓儇,臉色發白。

    “大殿下……大殿下仗勢殺人!”

    聽着宗慎思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桓儇眼中譏誚更重,揮鞭再度甩向了宗慎思。

    這下宗慎思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去。手剛碰到門,卻發現門已然被人從外面鎖住。見此他只好向一旁跑去,拼命地躲閃桓儇的攻勢。

    此前清秀的臉上,此刻佈滿恐懼。跌倒在地以後只能手腳並用地往前爬。模樣也是越發的可笑起來。

    看着狼狽至極的宗慎思,樂德珪皺眉想要上前阻攔。一旁的謝長安扯住了他的袖子,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

    鞭影如風,細數竟有數十鞭。不過桓儇控了力道,落在宗慎思身上的鞭子,只有一道道紅痕。

    饒是如此宗慎思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是破爛不堪地掛着。再無形象可言。

    “大殿下恕罪,微臣知錯了。”

    掃了眼衣衫襤褸的宗慎思,桓儇挑脣。

    “吱呀”一聲門響。

    何姑姑領着兩個粗使嬤嬤把面帶淚痕的顏三娘子從內室拖了出來,丟在地上。

    雖然顏三娘妝容衣裙已經整理過,但是她的眼中仍舊佈滿驚懼。

    見其如此顏釗想要上去將人護住,但是被桓儇目光一掃,又縮在了原地。只能揚起脖子怒斥道:“大殿下,三娘她的身份雖然不及你尊貴,但也是名門貴女。您怎麼能夠動用私刑。”

    “動用私刑?”細嚼這四字,桓儇眯眸看向顏釗,眼中閃過銳利。

    “大殿下,這顏三娘子已經招了。說是有人要她同陸娘子爭吵,推人入水。再把此事嫁禍到您身上。”說到這裏何姑姑聲音一頓,面露爲難地看向桓儇。斟酌着開口,“說是您因裴家看不上您再嫁的身份,嫉妒陸娘子得到了裴家認可,可以嫁入裴家。故而想要將人害死。”

    桓儇聞言神色如常,反倒是謝長安忍不住笑出聲。十分費解地看着宗慎思等人。

    “這樣的理由說出去也沒人信。也虧得你們想出來這樣的理由。大殿下是什麼身份,需要裴家看得上她?”

    桓儇瞪了眼謝長安示意他閉嘴。目光再度落在了宗慎思身上。

    “宗慎思,剛纔的話你也聽見了。”桓儇將馬鞭丟給何姑姑,折身回到了座位上。“謀害當朝大殿下的罪名,你還擔不起。”

    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宗慎思有心再辯,可是一看到桓儇的眼神抖得更加厲害起來。只能不停重複大殿下恕罪幾字。

    “行了,本宮這地毯是新鋪的。染了血可就不好看,一併滾吧。”桓儇神色平靜。但是鳳眸中彷彿落了層雪,不見半點溫度。

    宗慎思一愣,沒想到桓儇居然會這麼輕易放他們走。幾人連忙叩首謝恩,互相攙扶着往外走去。

    “回去告訴宗師道,換些伎倆吧。”

    顏釗步伐一頓。直直地轉過身與桓儇相視起來。只見桓儇鳳眸微斂,眼中滿溢殺氣。

    “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還是別拿出來了。再有……”

    桓儇掀眸,玩味地看向幾人。語氣裏呷了笑意,“爲人臣者,就要有爲臣者的本分。要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

    要跟她鬥?那便玩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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