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四百三十章 營救
    胡老大瞪大了眼睛,看着桓儇。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支支吾吾半天。又見武攸寧和韋曇華一臉漠然,當下反應過來。這幾個人怕是一會的。

    掃量眼胡老大,桓儇脣際浮笑。緩步邁了進來,目光從倒在地上的守衛身上掠過。又落在了武、韋二人身上。

    桓儇徑直扯了張椅子,斂衣坐下。拂袖捲過剛纔端給二人的茶盞,茶盞尤冒着熱氣。翁蓋一下下滑過杯沿。

    “娘子好俊的身手。”心被懸起的胡老大望向桓儇斟酌着開口,“不知娘子突然來此有何貴幹?”

    聞言桓儇笑而不答,把玩着手上的紫檀佛珠。

    “娘子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傷人。我還不能討個公道麼?”

    擡眸睇了眼胡老大,桓儇脣際噙笑,“我的人昨日來你這買貨,結果徹夜未歸。不知胡老大可有看見他。”

    聽桓儇這麼一說,胡老大想起那個被他關在地下的年輕人,眸光驟變。

    儘管只有一瞬也被桓儇捕捉到。她擡眸譏誚地斜眄眼胡老大,突然站起身來。

    “這我沒看見啊。許是有事耽擱了,娘子不如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胡老大賠着笑,伸手握住了藏在幾下的長刀。

    “這樣啊。”

    話止桓儇忽然足下一點,凌空躍起。湛盧從她袖中盪出一道光芒,直接撲向胡老大。

    “攸寧動手。”

    不等胡老大反應過來,桓儇已經提劍衝到他眼前。湛盧架在了他頸上。

    原本想衝上前來營救的手下,被桓儇之前一劍所攝,這會子又自顧不暇。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老大被人挾持。

    “人在哪?”桓儇沉腕,目光冰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胡老大。

    瞧不清桓儇面目如何,可是那種籠在身上的氣勢足以讓胡老大害怕。磕頭如搗蒜,“女郎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

    桓儇聞言咂舌,若有所思地睇目四周。目光轉回到胡老大身上,腕上用力。一道細長的血痕出現在胡老大脖頸上。

    “殺人了。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這裏可是長安。”

    一連串的話落下,桓儇眼中譏誚更重。伸扯住胡老大的衣襟。

    “你還知道這裏是長安?按我魏律所書走私者按律當斬。”桓儇挑眉哂笑起來,“你犯律在先。我就算殺了你也不爲過。至於王法……”

    先帝還在的時候,是她一手主持了魏律的修撰。魏律她已然背得滾瓜爛熟。眼前這人居然還同她說王法二字。

    “大娘子,路在這。”武攸寧從人羣中冒出頭喊道。

    桓儇聞言頷首,以刀攜着胡老大往暗道的方向躥了過去。不過荀鳶速度比她還快,一見暗道打開,迅速奔了進去。

    “謝長安!你在哪?”

    荀鳶提着裙襬在暗道裏奔走高喊起來。

    原本熟睡中的謝長安,睜眼看向一點點出現在眼前的亮色,眼露喜閱。

    “你怎麼會來?這地方很危險的,鳶兒你快回去。”謝長安隔着鐵欄拉住荀鳶的手,警惕地盯着四周。

    “有我在,你擔心什麼。”桓儇含笑從暗處走出,似笑非笑地打量起謝長安,“看樣子你似乎在這待得挺舒服。鳶兒,你就在這陪他呆一會?”

    話落謝長安連連搖頭,“勞您親自來。是屬下辦事不利。”

    睇了眼被桓儇拽住的胡老大。謝長安似乎想起什麼,指了指不遠處幽暗的地道。

    明白謝長安的意思,桓儇微微勾脣。示意武攸寧將門打開,把胡老大交給謝長安。自己

    則緩步走向暗道。

    眼瞅着桓儇即將邁入暗道,胡老大不顧一切地嘶吼起來。

    “堵住他的嘴。”桓儇駐足望了眼尤在掙扎中的胡老大,冷哂一聲,“攸寧去通知武侯鋪的人來這走一趟。至於胡老大你看着辦,留活口就是。”

    桓儇那身玄衣逐漸同暗道融做一體。

    看着桓儇消失的背影,胡老大雙目圓睜,最後竟然昏死過去。

    從袖中取了個夜明珠出來,藉着幽微燭火往前探去。在盡頭處立了扇銅門,銅門旁懸了個鈴鐺。

    思量片刻,桓儇伸手扯了扯鈴鐺。

    “你又來做什麼?”銅門大開,一人站在門口不滿地看向來人。眸光倏忽一變,“你是什麼人?胡老大呢?”

    聞言桓儇沒有答話,搖搖頭。又指了指喉嚨,頗爲無奈地看向他,比着手勢。

    “胡老大說讓我們安心?”

    聽得他這般問自己,桓儇點點頭。躬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哐噹一聲巨響,門扉再度閉合。走到拐角處的桓儇望了眼緊閉的門扉,眼露深色。

    “想不到這地方居然和宗家有聯繫。”思及此處,桓儇脣角微勾。

    “大殿下,您可算回來了?”謝長安瞥見桓儇從暗道走出,又見她蹙着眉。“看樣子您已經發現了這背後的祕密。”

    “幹得不錯。你在這裏見到了宗家人?”桓儇伸手拍拍謝長安肩膀,眼露讚許。

    聞問謝長安點點頭,“來人似乎是宗師道。不過他一直揹着我,我也不能確定。”

    想起宗離元剛纔詫異的眼神,桓儇轉頭望了眼暗道。從袖中取了個火摺子丟入暗道。眨眼間,暗道內煙霧繚繞。

    “走。”

    言罷,桓儇拉起二人奔了出去。與此同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失火了的呼喊聲。

    “您這是把火燒到了宗家?”站在屋頂上謝長安望向起火的地方,不禁失笑,“宗家這回怕是要七竅生煙。”

    “只怕從你被抓的時候。宗家就已經猜出了你是誰派來的。不過沒關係,這把火就當是給他們提個醒。”

    桓儇原本立在脊獸上。話音落下,足下借力一點,迎風踏月而去。隱沒於夜色中。

    “謝長安你怎麼那麼笨!被抓了也不知道通風報信。這要不是大殿下神機妙算,你怕是已經被人拖下去埋了。”荀鳶的手掐在謝長安臉上,柳眉倒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見她這般,謝長安無奈一笑。“此事是我不對。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好了鳶兒,時候不早我送你回去。我還得去大殿下那。”

    “大殿下說你今夜就當將功折罪吧。不必再回去了。”

    話落荀鳶拽起謝長安就跑。偌大的長安城一時只能聽見低低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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