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四百三十三章麒麟
    武攸寧應諾離去,桓儇帶着韋曇華也感到了客院。呂興萬辦事妥帖,已經請來太醫爲樂德珪拔箭診治。

    這會子樂德珪躺在榻上,頭上纏了厚厚一圈的紗布。露在外的肌膚上也能窺見紗布的痕跡。

    疾步入內擡手免去幾人的禮,桓儇看向榻上臉色蒼白的樂德珪。示意暗中隨護的離樓跟自己過來。

    “怎麼回事?”桓儇負手立在窗旁,語氣冷淡。

    聞問離樓垂首,沉聲回話,“那個時候已經離樂債不遠。不知從哪衝出來幾名黑衣人,持弩想要射殺樂主事。事發突然我們沒有防備,以至於……”

    “行了。”桓儇擺擺手打斷了離樓,“錯不在你們。他們這次不成必然還有下次。”

    說到這裏桓儇斂眸嘆了口氣,頷首示意離樓先回去歇息。

    躺在榻上的樂德珪瞧見桓儇過來,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反被桓儇按回了榻上。

    “既然受了傷,就好好養傷。”斂衣坐在椅上,目光柔和地看着樂德珪,“太醫那邊怎麼說?”

    “蘇太醫說無事。好在只是些皮外傷,多修養幾日就好。”呂興萬立在一旁恭敬道。

    桓儇聞言點點頭,移目看向阿韻,“阿韻娘子放心,此事本宮會給你們個交代。”

    “微臣多謝大殿下。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樂德珪掩脣咳嗽幾聲。目露歉疚,“是臣無能。事情還沒辦完,就遭此傷害。”

    “無需自責。他們是衝着本宮來得。”桓儇眼露譏誚望向樂德珪,脣角微揚。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刺殺樂德珪的這批人,多半是宗家派來的。此次目的就是在於挑釁她,順帶給樂德珪一個教訓。誰讓樂德珪不知好歹。

    見屋內氣氛瞬時一凝。呂興萬領着人躬身退了出去,又令人在此守好。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阿韻往樂德珪背後塞了個軟枕,纔將他扶起來,“你可真沉。”

    話落樂德珪面露窘態。

    “您的意思是他們是衝您來的?”樂德珪皺眉,眸光閃爍。忽而沉聲道:“那些人蒙着面從巷子裏衝出來,揚言要給我個教訓。在他們有人的後頸上有個很奇特的花紋,是麒麟踏炎圖。”

    聞言桓儇倏忽擡眸。冷睇眼樂德珪,眸光倏忽沉了下去。

    “大殿下?”

    察覺到幾人正看着自己,桓儇回過神。斂去眼中異樣情緒。

    “無事。只是想起些事情罷了。”說着桓儇起身拍了拍樂德珪肩膀,“你好好休息。本宮先走了。”

    囑咐韋曇華先走後。桓儇獨自一人踱步到園子裏,望向飄着浮冰的湖面。目光怔愣。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麒麟踏炎的紋身是裴家嫡系死士所紋。

    裴家嫡系……恍惚間,一句話從腦海中躥了出。阿嫵,此生唯願你長樂未央。彼時的繾綣深情皆在眼前,似有龍涎香的味道自遠方游來。

    桓儇驀地闔眸嘆了口氣。搭在身側的手不由拽緊了袖角,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呢?

    “阿嫵?”

    熟悉的聲音帶着急切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桓儇轉頭看向遠處的裴重熙。斂眸掩去了眸中浮現的異色。

    “我聽說樂德珪遇刺了。你沒事吧?”裴重熙大步上前,仔細打量着她。眸中關切不掩。

    “我無事。”說着桓儇揚脣輕笑,“此處風大我們去屋裏說吧。”

    看着桓儇緩步離去,裴重熙薄脣微抿追上了她。二人並肩走在青石路上。

    “阿嫵,你有心事?”裴重熙伸手拉住了桓儇,語氣溫和,“出什麼事了嗎?”

    迎上裴重熙關切的目光,桓儇垂首,“剛纔樂德珪告訴我行刺他的人中,有人後頸上紋了麒麟踏炎。”

    此言落下,裴重熙面色一變目光倏忽變得冷銳起來。

    “我知道裴家素來與你不合。雖然裴家已經落在你手中,但是裴濟還是有調動死士的權力。”伸手攏住一片落下的輕羽,桓儇輕呵一聲,“我擔心此次是他們針對你我二人而來。”

    儘管有短暫的懷疑,但是多年情誼築建起來的信任還是抵擋住了突如其來的疑浪。

    她與裴重熙是彼此的盟友,哪怕沒有絕對的信任,但也是最信任彼此。

    “裴家幾房對我一直不滿。上次向你舉薦的那個,也是因爲要借用他的力量。不過照你這麼一說,這次應該是裴濟的授意。”裴重熙牽着桓儇的手,二人駐足在桃樹下。

    “裴濟之前勾結逆賊不成,如今又想勾結山東扳倒你麼?”桓儇揚脣低嗤,“我現在到覺得你祖父眼神不好,當初居然縱容裴家那般欺辱你。”

    聞言裴重熙不禁一笑,裴濟嫉恨我位高權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裴重錦被貶到西南,他身邊只剩下個裴重慧。如何能不害怕?”

    提起裴重慧,裴重熙語氣微變。眯着鳳眸打量起桓儇來。

    他記得那日裴重慧也在宴上,聽說還特意做賦一首獻給桓儇。

    想到這裴重熙揚脣冷哼一聲。

    “重慧他的文章不錯。再過幾年也可參加科舉,說不定你二人能同朝爲官。”指尖輕撫花枝想,桓儇眉眼帶笑,“裴濟若是聰明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得罪你。”

    “他的文章如何能同我比。難不成你看過他所作的文章?”裴重熙將桓儇帶進屋內,深邃的目光流連在她身上。

    “沒有。只是聽樂德珪他們提起過。我記得他作得文章就在這放着,不如你看看?”

    說罷桓儇掙脫裴重熙,走到案前去翻找裴重慧所作詩賦。

    見她如此,裴重熙揚脣冷哂,“你找它做什麼。若你真的喜歡,我替你多作幾首如何?

    聽出裴重熙話裏拈酸喫醋的味道。桓儇揚眸好笑似得看着他,卻見對方目光幽怨地望着自己。當真是像極了話本里征夫遠去多年,獨上高樓,望盡千帆皆不是的閨閣怨婦。

    “不必,我只是隨口一誇。在我眼中你自然是最好的。”握住裴重熙的手,桓儇柔柔一笑,“那日我讓謝長安走了趟黑市。你猜怎麼着?”

    話止裴重熙擡眸看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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