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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正文卷第四百七十五章平息話止,滿朝譁然。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桓儇身上。然而桓儇神色如常,拱手作揖。從懷間取了個腰牌遞給鄭毅。再由他轉呈於桓淇栩。

    接過腰牌的鄭毅,擡頭看了眼桓儇。這一看嚇他一大跳,連忙道:“大殿下您……您這是怎麼了”

    被他的聲音吸引,桓淇栩連忙看向桓儇。

    “姑姑這是怎麼了。”桓淇栩起身,快步走下階梯看着桓儇,目染擔憂,“你沒事吧?”

    垂首望向面前的桓淇栩,桓儇搖頭語氣溫和,“無妨。這血不是本宮的。”

    在玄武門處理完宗離亨等人,算着時間梁承耀應該已經進了太極殿。她來不及回宮更換衣物,便趕了過來。

    “那就好。姑姑,剛纔說宗離亨他們私闖宮禁”桓淇栩回到御座前,審視着底下的一衆臣子,眉頭緊蹙。

    “陛下,宗國老和宗郎中在外求見。”

    猶豫一會,桓淇栩出言讓內侍把二人喚了進來。

    斂衣整容後的宗家父子跟着內侍緩步踏入殿中。

    階前的桓儇神色從容地理了理袖子,從袖間取了支被折斷的箭矢於指間把玩。箭尾一抹鮮紅,被白皙的手指一襯格外惹眼。

    朝臣們看向把玩箭矢的桓儇,忍不住往後縮了縮。玄武門的情況如何他們並不知道,但是看大殿下這個樣子,只怕好不到哪去。

    “臣宗師道叩見陛下。”

    “微臣宗離元叩見陛下。”

    二人齊齊撩衣跪下。

    未等皇帝開口,一襲硃色裙襬停在了他們面前。譏笑聲從頭頂傳來,宗師道想要擡頭面君,卻被白皙的手掌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宗國老。”桓儇揚脣低低一笑,“不打算先看看自己的罪名麼?私度財物,在山東道上買官……呵呵,如今又帶兵私入宮禁。”

    溫和的聲音落下,桓儇面上猶帶着溫和笑意。可是她的手未曾離開宗師道,甚至還加大了手上力道。

    喫疼之下的宗師道,面色蒼白。勉強開口說,“陛下,老臣要狀告大殿下爲鞏固自己的勢力,在考課和科舉上大動手腳。如今又攜刃入宮,到底是何居心。”

    聞言桓儇低頭看了眼手中箭矢,鬆手將其扔到了地上。折身步上御階,目光銳利地盯着仍舊跪在地上的宗家父子。

    事情牽扯到了吏部頭上,吏部幾個長官互看了眼,不悅地望向宗家父子。這父子二人又在玩什麼把戲,好端端地非要說大殿下一手遮天,以權謀私幹什麼。

    吏部不滿,其他朝臣自然也小聲議論着。

    “宗家包庇馮仁弘在先,謀逆在後。臣懇求陛下發落宗家。”說完桓儇斂衣跪在地上。

    她這一跪,羣臣皆是一怔。畢竟先帝留下的遺詔就是,桓儇可劍履入殿不跪君王。如今她這跪,擺明就是要壓垮宗家。

    “陛下,臣絕無此心。”

    宗師道目露不甘地迎上桓儇銳利目光。看樣子只怕玄武門那邊也是凶多吉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賭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

    “陛下臣以爲不如先將二人拿下,交由刑部暫且關押,待查明真相再發落也不遲。”

    裴重熙淡淡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宗師道欲再辯的聲音。

    “傳朕旨意將宗家上下暫羈府中。宗家父子押入刑部聽候發落。”

    帝王冰冷的聲音落下。斬斷了宗師道最後的生機。原本已經垂垂老矣的他,眼中再無銳利,唯有死寂。如同認命一般任由奉旨進殿的金吾衛將他拖下去。

    看着桓儇,溫行儉不禁心生感慨。難怪從一開始她就那從容淡定的放權,果真是如同祖父所說一般,她故意設個了套就等着宗家往下跳。幸好祖父脫身及時,不然指不定他們也得被拖下水。

    一處理完宗家父子。先一步進殿的馬周和梁承耀又成了衆人焦距的對象,畢竟青州是宗離亨的治地,而且青州刺史又和宗家有姻親關係。

    這馮仁弘敢在石河這般行事,青州刺史多有失察之責。

    “石河之事朕已知曉。馮仁弘罪惡滔天即刻斬首示衆,任何求情者同罪論處。”桓淇栩深吸口氣,沉聲道:“宗家一案交由三司共同審理。”

    溫行儉聞言眼皮一跳,陛下這居然連一點生路都不留給馮仁弘。

    “陛下聖明。”

    瞥了眼一臉正色的桓儇,桓淇栩放緩了語調,“昨日御史臺呈了青州長史一案給朕。經查大殿下與青州長史死亡一案無關。朕決意給姑姑加邑千戶,以表安慰。”

    “謝陛下。”

    該安撫的安撫過,該罰的也罰了。諸臣奏事的奏事,無事可奏的只能靜待散朝。至於馬周和梁承耀,也被殿中侍御史請了出去。

    一散朝,朝臣魚貫而出。溫行儉扭頭看了眼還站在玉階上的桓儇,正欲開口。那襲緋色忽然飄到了眼前。

    “恭喜大殿下大獲全勝。”溫行儉拱手恭維起來。

    睨他一眸,桓儇挑脣輕笑,“識時務者爲俊傑。溫僕射比之前聰明不少。”

    溫行儉面色一僵,冷哼一聲。在桓儇的注視下拂袖離去。

    轉過頭見裴重熙還在,桓儇斂眸淡淡道了一句,“還不回去”

    “換身衣服記得來政事堂。”裴重熙含笑望她,“宗家的事情結局了,但是山東那邊也得好好安撫安撫,該撥就撥。”

    “好。”

    言罷桓儇扭頭離去。

    剩下裴重熙負手望向空蕩蕩的御座,臉上寫滿不可說。加封食邑千戶,再往上走阿嫵已經無處可封。

    唯有那個位置最合適她。

    “裴中書。”

    直到身後傳來內侍的催促聲,裴重熙這纔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太極殿。

    “大殿下,您可算回來了。”迎上來的知寧瞧見桓儇身上染血,訝然道:“哎呀,您這是怎麼了?奴婢這就伺候您沐浴。”

    桓儇頷首由知寧扶她進去。殿內等候的婢子也迎上來爲她褪去身上衣物,卸去發間的釵環。

    知寧本就活潑,這會子瞧見桓儇回來。更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仔細瞧着她,忍不住道:“您這這次出宮怎麼還比以前清減不少。”

    一旁伺候的白月嗔道:“你這嘰嘰喳喳說沒完,就算殿下想開口也沒得機會。”

    “行了。你們倆那麼聒噪做什麼,本宮先歇一會。半個時辰後叫醒本宮。”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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