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五百四十六章鶴唳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正文卷第五百四十六章鶴唳輕喚一句後,未能得到迴應。桓儇眸中擔憂愈來愈重,她想要將他從夢魘中帶回來,可對方卻似乎已經身陷此中,連帶着狠狠攥住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他究竟夢見了什麼,卻仍舊想救他。

    斟酌一會,桓儇再度低首在他耳旁低語。語氣尤爲溫柔,“景思,我會一直陪着你。”

    溫柔且又發自肺腑的聲音,極具安穩的力量。陷於夢魘中的裴重熙彷彿一夕間逃了出來,被喚醒了神識,下意識地握住了身邊人的手。

    看着自己的手被裴重熙緊緊握着,桓儇挽脣輕笑。

    可裴重熙到底還是未徹底醒來,於是桓儇又道:“我去找了玄悲,他與我說夢中之景可信,也可不信。你知道我從不信這些,我只信自己。”她低喃着,聲音輕軟的彷彿嬌嬌少女,“所以你不要陷在夢中,至少你還有我。”

    儘管如此,裴重熙還是緊繃着肩膀,絲毫沒有要放鬆的意思。手上力道比之前更重,彷彿一放手她就會離他而去一樣。

    見他如此,桓儇俯下身擁住了他。脣齒相觸,融在一塊。她傾盡所有的將他從夢魘中喚醒,最終他還是甦醒過來。在半夢半醒中和她共赴巫山,情深意重。

    高唐雲散,他重歸於安睡中。桓儇更是疲乏無比,索性閉目靠在他頸側,忽然喟然長嘆。

    “景思,你可要好好的。”潮氣灑在他頸間,盤桓不去。桓儇臉上浮起淺淺微笑,“本宮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直到早晨的鳥鳴,將沉睡中的二人喚醒。

    醒來的裴重熙偏首瞧着同樣剛醒的桓儇,二人相視一笑。

    打量桓儇一會,裴重熙沉聲開口,“你.......”

    “我什麼?”桓儇扯了被子擋在臉上,語調溫和,“你還不起來,老是賴在牀上做什麼?本宮可沒這樣懶惰的面首。”

    被子下的桓儇聲音悶悶的,猶帶着幾分沙啞。裴重熙眼中笑意漸深,趁着桓儇不備,手從被子下躥了進去,落在她腰上。

    “你怎麼跟三歲小孩一樣?鬧騰本宮做什麼。”言罷桓儇探首,掀開被子。繞過裴重熙,自個下了榻。

    站在門口呼喚人進來伺候她梳洗。

    二人仍舊是在房中用得早膳。

    擱下筷箸,桓儇伸手入盆,洗淨雙手。纖細白皙的手指,落在裴重熙眼中。引得他淺淺勾脣。

    裴重熙起身走到桓儇身側,低聲道:“記得早些回來。”

    “今日有朝會,政事堂那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本宮儘量早些回來。”接過白月遞來的披帛,桓儇偏首看他,“你若是無事就不要到處亂走,留在府中幫本宮處理些事情。”

    “謹遵大殿下懿旨。”

    旁邊伺候的知寧忍不住抿嘴偷笑,連帶着白月也是連帶促狹笑意。桓儇卻似若無覺一般,在裴重熙頰上輕淺淺一吻隨即跨出了房門。

    走到門口,她睇向身旁還在笑的兩人。蹙眉道:“你們倆小丫頭到底在笑什麼?”

    “大殿下,您難道不覺得你剛從那話像極了外出的夫君,叮囑自家夫人的語氣麼。”說完白月當即往知寧身後躲去。

    知曉二人的意思,桓儇抿脣。面露慍色地掃了二人一眼。

    “回頭讓徐姑姑收拾你們。”

    朱雀門前一如既往地熱鬧。朝臣排着隊交遞名符,有序入宮。

    “鎮國大長公主到。”

    內侍朗聲在後道了句。

    衆臣聞言立馬讓開一條道來。在他們的注視下,繪有九鳳朝陽圖案的華麗馬車徐徐駛向他們。就在此時忽有一陣風拂過,吹起簾幔。

    入眼是桓儇那張豔麗無雙的面容。還未來得及細看,簾幔再度落下。回過神時馬車已經進了朱雀門。

    “溫僕射,你說今日這位主又擺得什麼譜?”

    溫行儉聞言擡首望向殿上的脊獸,搖搖頭,“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位主素來受寵,可不是我們能隨意比擬的。”

    “也是。說來如今裴中書已經被罷免了幾日,怎麼御史臺那班人還一點動靜都沒有。”說着這人湊近溫行儉,低語一句,“下官還想靠着您飛黃騰達呢。”

    “隔牆有耳,這話可不能亂說。在這宮牆裏,陸主事還是要謹言慎行。”溫行儉擺手制住了陸主事的話。

    “僕射言之有理,是下官失言。”

    言罷,陸主事連忙陪着笑。

    前頭的桓儇已經施然下了馬車,而武攸寧同她行在一塊。

    “本宮聽說你父親來了?”桓儇偏首看向身側的武攸寧,柔聲道。

    聞問武攸寧頷首,“是。父親昨日到的長安,去您府中拜訪過。可您不在府中,他只好先行回來。”

    提及自家父親,武攸寧禁不住搖頭。他可不敢告訴大殿下,他父親看上了裴中書,有意招他爲婿。且不說大殿下會如何,只怕裴中書先要拿武家開刀。

    “嗯。府中伺候的僕役可夠若是不夠,本宮讓徐姑姑再派些人過去。”

    “夠了夠了。微臣多謝大殿下好意。”

    如今他暫居的宅子也是大殿下安排的。雖然比不上晉陽的宅子,但是住他一個人和僕役還是夠的。

    “那便好。”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走到太極殿前。此時溫行儉一衆人也趕了上來。

    “臣溫行儉見過大殿下。”

    在溫行儉的帶領下,隨行的一衆朝臣紛紛朝她拱手作揖。禮數週全,更是挑不出一絲錯誤。

    “卿妍那邊如何本宮聽說溫僕射私底下支持過卿妍好幾回。”施然步上玉階,桓儇偏首含笑同溫行儉說着話。

    迎上桓儇含笑的目光,溫行儉捋着鬍鬚笑道:“您做得是利國利民的事。雖然臣知道您有意培養卿妍這丫頭,但臣也想爲朝廷盡一份力。您就當體諒臣的愛女之心。”

    “溫僕射有此心思,本宮和陛下都深感欣慰。”話音一頓,桓儇低頭掃了眼腳下最後一層石階。囅然而笑,“只是走在路上,還是要留心各處。可別一不小心跌在地上,平白無故給人當笑話看。”

    說完桓儇也不管溫行儉神色如何。輕哂一聲,邁步跨入殿中。飛揚的裙襬攬下落在地上的光澤。

    見溫行儉愣神,旁邊的顏非鳴連忙喚了一句,“溫僕射”

    “我沒事。進去吧,可別給御史臺那些人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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