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五百七十六章讓位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正文卷第五百七十六章讓位在前廳的招待裴濟父子的徐姑姑,鄙夷地看了眼裴重錦。

    若非在宮中多年,只怕早就要出來痛罵裴濟和裴重錦二人。打從知曉裴濟的所作所爲以後,她就極爲不喜此人。如今瞧見兩人眼中算計,更是對他們不喜。

    這熙公子捨命護住大殿下,他們卻連探望的意思都沒有,甚至也沒差人來問過。實在是令人齒寒。比之時不時竊竊私語的裴濟和裴重錦來說,旁邊一臉靜默的裴重慧相對來說要討喜些。

    “請問徐姑姑,這大殿下爲何還不來?”端起案上的茶水抿下一口,裴重錦滿臉堆笑地開口,“勞煩姑姑再幫我們通報一句。”

    聽見裴重錦的話,徐姑姑瞥他一眼,語氣淡漠如常,“大殿下日理萬機,想必有事耽擱吧。裴大郎若是不願意等,大可以回去。”

    如今裴重錦只是個微末小吏,徐姑姑自然用不着同他客氣。

    聽出徐姑姑語氣裏的不善,裴重錦面上不好。忽然瞥見站在一旁的阿韻,又見她裝束普通,自當做是府中的尋常婢子。

    “公主府中就是這般待客之道?”顧不得何爲規矩,裴重錦抄起手邊茶盞砸向阿韻,冷哂一聲,“身爲府中奴婢站在旁邊,茶冷了也不知道添茶。”

    瞧見茶盞飛向阿韻,徐姑姑眼疾手快拉着阿韻退到自己身後,二人皆往旁邊避去。

    茶盞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滿地。

    掃了眼落在地上的茶盞,徐姑姑神色如舊,“黔州司馬裴重錦,你可知阿韻夫人是何身份?”

    “她能是什麼身份?左右不過是公主府中婢女罷了。”

    聽見徐姑姑直接以他官職相稱,裴重錦面上更是不好。但又忌憚徐姑姑身份,不敢放肆出言。

    “裴司馬,我是公主府司丞,同你一樣享朝廷俸祿。”自徐姑姑身後走出,阿韻含笑溫聲道。

    這會子阿韻自報了身份,裴重錦頓時愣在原地。又聽見門口有木輪滾動的聲音和腳步聲一塊傳來,皺着眉往門口看去。

    乍見桓儇和裴重熙雙雙入內,裴濟先反應過來站起身,一臉喫驚地看着前方。彷彿是不相信自己這個驚才絕豔的兒子,會變成一個殘疾一樣。

    同樣和他一臉錯愕的還有裴重慧。

    一大家中只剩下個裴重錦,眼中有掩不住的竊喜和興奮。

    掃了眼地上的碎瓷,桓儇看向徐姑姑。見她指了指裴重錦,她瞭然頷首。

    “微臣叩見大殿下。”回過神來的裴濟連忙帶着兩個兒子叩首行禮。

    叩首的時候,裴重錦目光忍不住一直往裴重熙腿上瞟,彷彿是想確認裴重熙是不是真的殘疾還是假裝一樣。

    將裴重錦的表情盡收眼中,裴重熙勾脣輕笑,“莫看了,我確實殘廢了。”

    裴重熙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已經接受了自己殘疾的事實,亦或者根本就不在意此事。

    “二郎,你這……”裴濟看着裴重熙欲言又止,猶豫半天才道:“你這還能站起來麼?你要是不能站起來這裴家怎麼辦啊。”

    “不能。”裴重熙回答得乾脆利落。

    一言落下,點燃了裴重錦的期望。又掐滅了裴重慧眼中微弱的光芒。

    聽得他的回答,裴重錦騰地一下站起來冷哂道:“那裴家家主也該讓賢了吧。你既然已經是個殘廢,就應該乖乖把位置讓出來。”

    “我正有此意。”裴重熙仿若沒看見裴重錦一般自個轉動輪椅,指向一旁的裴重慧,“我屬意裴重慧,裴翰林以爲如何。若是覺得可以,早日舉行儀式吧。”

    一如既往的狂妄語氣,根本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憑什麼!我纔是裴家嫡長子,就算要擔任家主也應該是我。”這話讓本就對裴重熙心懷厭惡的裴重錦,更加惱火。

    “這恐怕……不妥。要不要再問問宗族其他長老的意見。”

    “沒有什麼妥不妥的。如今家主是我,讓誰接任,還是我說了算。”說完裴重熙看向愣住的裴重慧,“你覺得呢?”

    突然被點到名的裴重慧,似乎仍未從怔愣中回過神,一直呆呆地看着桓儇。

    猶豫半響後裴重慧才道:“此事全憑二兄吩咐。”

    他知道自己年紀尚輕,還談不上接任家主的事。可他不知怎麼就想起那日桓儇對他說的話,一下子就點頭答應。

    “那便這樣吧。裴翰林記得回去通知他們一聲,家主要換人。讓他們挑個黃道吉日舉行接任儀式。”裴重熙看着裴濟,寡涼道。

    “好。”拉住一臉不忿的裴重錦,裴濟望向桓儇,沉聲道:“那你好好保重身體。要是有什麼事……記得知會我們一句。”

    說完裴濟拱手向桓儇辭行。

    眼見裴濟要走,桓儇卻冷哂着開口,“無故傷本宮府中司丞,是何用意。”

    “微臣一時情急纔會,還請大殿下恕罪。”

    “徐姑姑。”桓儇淡淡掃了眼裴重錦,冷聲道:“按我大魏律無故傷人者何罪?”

    “按律當仗四十。”

    話音一落,裴重錦變了臉色。連忙跪在地上向桓儇磕頭請罪。連帶着裴濟和裴重慧也一塊跪了下來。

    可桓儇一個正眼也沒個三人,只是對着阿韻道:“你去找呂興萬,讓他派人來掌刑。再有對你不敬,便是對本宮不敬。”

    這廂裴重錦還在磕頭求饒,但是阿韻已經領命離去。

    不多時阿韻帶了幾個粗使僕役回來。幾人行過禮,也不管裴重錦如何求饒,直接撕了塊衣襟塞進他口裏,將人拖了出去。

    “大殿下,您高擡貴手饒了犬子吧。他只是一時情急纔會對阿韻夫人出手。”恐懼裴重熙還在旁邊,裴濟只得斟酌着開口。

    “放心,他們手裏有分寸。”

    言罷桓儇示意徐姑姑送客,自己則攜了白月推着裴重熙離開。

    “阿嫵,其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父子的行徑,實在叫人厭惡。”桓儇喟嘆一聲,淡淡道:“權當做給他個教訓。”

    聽着桓儇的話,裴重熙揚脣輕笑。此生能遇見阿嫵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好。我們回去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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