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六百二十章做戲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正文卷第六百二十章做戲繁華的長安,每到秋季就格外的乾燥。東西兩市仍舊熱鬧。夾着西北黃沙的風吹過長安城,吹進了一百零八坊裏。

    政事堂裏依舊悄無聲息。彷彿此前溫家三房派人行刺大殿下一事,也淹沒在乾燥的秋風裏。但是彼此的矛盾卻未就此隱沒,一切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在衆人翹首以盼了幾日後,大理寺率先發難直指大理寺主事武攸寧,曾經因查案不明錯判一案,致使對方被父親趕出家門。

    很快此事在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矛頭大部分指向桓儇。指責她不應該牝雞司晨,公然干預朝政,以致識人不明。當然在一片抨擊聲中,也有支持她的。

    武攸寧的事情尚未平息,緊接着沒多久御史臺又遞了摺子彈劾顧峯。說是顧峯在母熱孝時納妾,有違孝道,要求吏部革其官職。

    兩件事情堆在一起皆成了銳利刀子。溫氏一黨極盡百般言語的上書彈劾,甚至隱有想要控制輿論的架勢。說桓儇有意篡權奪位,自己登基。

    儘管摺子本本銳利,甚至快要壓斷桓淇栩的案頭,但奇怪的是,桓儇本人毫無動作,大有任其發展的意思。她對此無態度,連帶着皇帝對此也毫無言行反應。

    有些敏銳的朝臣,已經在風言風語中收了聲。唯獨只剩下那些依附着溫家的朝臣,還在孜孜不倦地上書,直到有人親眼看見內侍捧着一大堆摺子丟人火中焚燒,溫家這才作罷。

    只是皇帝在朝中流言下,仍舊將武攸寧和顧峯各自按罪貶官。而桓儇非但沒因此事有所收斂,反倒是越發張狂起來。在二人貶官外遷的當日,邀了一干宗室來府中打馬球。可不知何故,她的馬受了驚嚇踩傷了高平王世子的臂骨,還被馬踢了好幾腳。

    高平王妃素來都是個護短的主,看着自家兒子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捂着斷手哀嚎。當下同桓儇撕扯起來。

    是以等孫南禎來的時候,高平王一家皆是垂頭喪氣,鼻青臉腫地站在馬場裏,鼻子還淌着血,瞧上去十分恐怖。

    聽聞孫南禎的稟報,桓儇不僅轉身就走,還責令呂興萬將人立刻送出去,別污了她的府邸。

    言語中滿是對幾人的不屑。不過她嬌縱歸嬌縱,但到底還是沒人剛將事情傳出去。一來是怕她,二來是摸不清狀況,不敢輕易涉入此中。

    待呂興萬一把人送走,公主府便傳了話出來。說是大殿下身體不適,若是沒有要緊事不得上門叨擾。

    “宮裏傳來消息陛下案頭已經堆了不少關於您的摺子。”白洛替桓儇捏着肩,看看一旁沏茶的白月,沉聲道:“鄭總管說一切都是按照您吩咐做的。不過宗室那邊已經鬧了好幾回,想要求見陛下。”

    湖水澄碧,攬下一脈細碎金光。飛來的鷺鳥停在湖畔往水中覓食,驚得湖中游魚撞起了重重漣漪。

    睜眼望向案前的薰籠,桓儇起身走到圍欄邊,捧起一甕魚食,在手中掂量着,“溫家那邊有沒有動靜”

    “沒有。不過熙公子遣人來問過,薛君廓什麼時候放出來。”

    聞言桓儇往湖中灑了把魚食,看着錦鯉爭先恐後地冒出來,“明天本宮會進宮。那個時候讓他動手吧。”說到這她頓了頓,“徐姑姑今年進貢的蜀錦到了吧?你挑兩塊花樣新穎,顏色嫩的布料給陸徵音送去。就說這是梁承耀的功績,他央求本宮贈予她。”

    “您這是打算給梁承耀撐腰”

    “高平王覺得梁承耀配不上陸徵音,出言侮辱。本宮替自己手下人討債,也是情有可原。”

    聽得桓儇笑語晏晏的話,徐姑姑道:“奴婢明白。”

    第二日正逢休沐,是以桓儇直到日上三竿才進宮。

    站在立政殿門口,聽着裏面傳來的啜泣聲和嘆氣聲,桓儇眉梢一挑,轉頭看向身旁的內侍。

    那內侍也機靈,連忙道:“高平王一家和幾位宗室老王爺也在。”

    “哦。”桓儇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她跨過了門檻,在聽見裏面哭泣聲漸大的時候,脣際浮笑。

    “陛下。”

    這聲陛下讓裏面聲音悉數一止,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似乎是沒看見宗室的王爺,桓儇從容地走了進來,面上笑意溫和。

    “姑姑,你身體好了”

    聞言桓儇屈指輕彈衣袖,“那日受了驚嚇纔會如此,讓陛下擔心了。”

    聽着她的話,高平王妃面色一變。怒視着她。

    “阿鸞,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喲,幾位皇叔都在啊。今天怎麼突然進宮了,是來看陛下的”掃了幾人一眼,桓儇語氣頗爲寡淡。

    年長些的河間王捋着鬍鬚,沉聲問,“你那日爲何要打你佑弟”

    “高平王沒說麼?”桓儇眼露疑怪地看向高平王,見他不說話。喟然長嘆,“看樣子諸位皇叔並不知道。高平王縱容家丁行兇,打了本宮府上的幕僚梁承耀。”

    一聽她的話,高平王妃騰地一下起身怒斥道:“你血口噴人!”

    “王妃,陸娘子早就同梁承耀有情意。桓佑以權勢壓着陸國公,逼迫他將女兒下嫁高平王府。本宮倒是想問問王妃,高平王到底想幹什麼。”

    聽見她的話,高平王妃臉色驟變。她聽人說過大殿下有意和陸徵音結親,可她並未放在心上。反正自家兒子喜歡便要搶過來,哪怕她也瞧不上陸徵音。

    “爲了一個幕僚你就要毆打自己堂弟”

    看着河間王,桓儇譏誚一笑。旋即對着桓淇栩一拱手,“他犯律在先。本宮如何不能教訓他”

    “即便如此,也該由三司定奪。豈容你擅自處置。”

    目光停頓在河間王身上,桓儇眼中譏誚漸濃。

    被她這麼一直盯着的河間王,最終一寸寸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河間王。”桓儇柔聲喚了句,旋即移目看向桓淇栩振袖道:“陛下,梁承耀和陸徵音情投意合。可桓佑卻以勢壓人,那日在府中他酒後行徑狂妄跌下馬來。臣的馬不小心才踩傷了他。”

    “分明是……”

    聽出高平王妃憤憤不平的聲音,桓儇轉頭睨她一眸,“有人看見本宮故意責打桓佑麼?”

    她這話一出,殿內剎那安靜無比。幾位宗室互看一眼,低聲交流起來。

    “剛剛是你說出手教訓有何不可的。”高平王皺眉反駁道。

    “倘若本宮真出手,桓佑可能已經死了。”

    她話音一落,高平王妃突然睜大眼睛。隨之兩眼翻白,就這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掃了眼暈死過去的高平王妃,桓儇脣梢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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