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兒也在中醫館打工了一段時間,那劉明德雖然心術不正,但爲了跟葉婉兒套近乎,倒是教了她不少東西,她也能看出一些門道。
“銀針打穴?”
鍼灸如果利用的到位,刺入人體穴位,力道和速度控制的好的話,是可以讓人體麻痹,手腳動彈不得,電視劇裏演的點穴倒也不是憑空而來。
可這種高深的技術,就連劉明德都不會,秦君怎麼會?
秦君伸出手,將那根銀針拔了下來。
劉明德身體一軟,直接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喫屎,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虛汗。
“你……你是誰!”
秦君取下銀針,並未收回。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看到秦君似乎還要動手,葉婉兒抓住他的胳膊,低聲道。
“算了,他也沒把我怎麼樣。”
葉婉兒到底還是心善,這劉明德雖然不是好人,但給她開了幾個月的工資。
否則以她高中畢業的學歷,很少會有醫館能讓她打工的。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幾個黑衣男子闖了進來,十分粗魯,一腳踹開大門。
“劉明德呢!給我滾出來!把我老大治廢了,我看你不要命了!”
幾個男人膀大腰圓,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來者不善。
劉明德躺在地上,一看到這幾個人,頓時知道出事了。
趕緊伸手一指葉婉兒,說道。
“不是我,是她,是她給你們老大抓的藥!是她害了你們老大的!”
那幾個男人皺了皺眉,看了葉婉兒一眼,說道。
“你們幾個,一個都跑不了,都給我帶走!”
庸醫害人。
若是沒有葉婉兒的事情,秦君也懶得去管了,世上庸醫那麼多,他也管不過來。
但是想帶葉婉兒走,沒那麼容易。
一個男人走過來,想要抓葉婉兒的胳膊。
秦君擡起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
感受到秦君手上的力道,那男人一下子愣住了,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感覺秦君捏着他的肩膀,幾根手指彷彿都捏進骨頭縫裏了,只要他稍稍用力,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常年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他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
“你……你幹什麼!我老大被你們醫館治廢了,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葉婉兒一聽,頓時皺了皺眉。
“你們說的,可是段寶東段先生?”
“沒錯,東哥上一次在這裏看病,回去之後就起不來牀了,你們休想逃得了干係!”
葉婉兒神色凝重,“上一次段先生來,是我給他抓的藥,按照藥方上抓的,段先生一直在喫這服藥,不應該出問題纔是。”
劉明德一聽,趕緊見縫插針。
“聽見沒!就是她,就是她抓錯藥了,你們東哥纔會出問題,全都是她的責任,與我無關!”
那黑衣男子雖然被秦君按着肩膀,但依然臉色冷漠,“哼,東哥要是有個好歹,你們誰也跑不了!”
秦君聽明白了,這幫人似乎不是故意來找茬,病人看來的確是出了問題。
“婉兒,是你給抓的藥?”
“小君哥,是我,我是按照藥方抓的,絕對沒亂抓!”
秦君放開手,看着那黑衣男人。
“既然如此,帶我去看看吧。”
那黑衣男人活動了一下已經失去知覺的肩膀,看向秦君的目光有些敬畏,冷哼一聲。
“你們最好能把我大哥治好!”
秦君和葉婉兒走出診所,上了車,幾個男人拽着劉明德也一同拖了出去。
開着麪包車,來到西郊的別墅區,進入一個豪宅之中。
這裏房價費極貴,而且有錢也難以買到,能夠住在這裏的,絕對是非富即貴。
看來這傳說中的‘東哥’也不是一般人啊。
走進豪宅,裏面坐了不少人,有穿長衫的,有穿白大褂的,看來是中醫西醫都有。
段寶東身份不俗,一直被頭疼困擾多年,尋遍名醫也沒能治好。
而到了劉明德這裏,靠着劉明德的方子,抑制住了頭疼,所以便經常去那裏抓藥。
誰知,昨日,段寶東頭疼的病症忽然加重,疼的滿地打滾,到醫院都束手無策。
疼的撕心裂肺,到難忍之處,段寶東還會狂性大發,動手打人。
所以連住院都不能住,只能回到家裏請醫生來。
幾個醫生在這裏都束手無策,一個山羊鬍一身長衫的老者坐在段寶東的身邊,捋着鬍子把脈。
“寧神醫,我大哥的病不要緊吧?”
寧神醫搖頭晃腦,並未睜眼。
“肝火旺,腎陰虛,需固本補氣,我可以開一副方子,不過病人這個狀態,似乎很難服下湯藥。”
“我這裏倒是有一些自己搓的藥丸,只不過價格上,略貴一些。”
段寶東的小弟趕緊說道,“寧神醫不必擔心,錢的方面不成問題。”
寧神醫點了點頭,鬆開脈搏,拿出一個小葫蘆,裏面裝着幾顆丹藥。
“我這丹藥,以獨活,芭蕉根,草烏頭等藥材經過熬製,搓成丹藥,入口即化,很適合段先生的病症,這一葫蘆丹藥本來是不應該賣的,不過看在是段先生的份上,姑且收你們個成本價,兩百萬吧。”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幾顆丹藥就要兩百萬!
不愧是寧神醫啊,出手就是如此高價,要是換成他們,敢要這麼貴的價格,肯定會被人當成騙子!
秦君聞言,嗤笑一聲。
聲音不大,但是大家卻都聽見了。
這一聲嗤笑十分突兀,充滿着嘲笑的意味。
寧神醫皺了皺眉,看着秦君,冷冷的說道。
“你剛纔笑,是什麼意思?”
氣氛陡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寧神醫說話如此語氣,顯然是動怒了。
接下茬也不看看時候,寧神醫剛剛說完話,你就在這裏發出嘲笑的聲音?這不是找死嗎?
要是換成他們,現在趕緊道歉說不定還來得及,畢竟只是年輕人,寧神醫要是心情好不計較也就算了。
一旦寧神醫計較起來,他的怒火,可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能夠承擔得起的。
目光都集中了過來,秦君輕蔑的看了寧神醫一眼,說道。
“我笑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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