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秦君的一句話,讓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時間都彷彿凝固了一樣。
所有人都微張着嘴,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秦君。
他瘋了嗎!
那可是寧神醫啊!
寧春秋,東海市中醫協會副會長,全市最頂尖的中醫,全國知名專家。
這樣的人物,且不說醫術,光是人脈就不是秦君這樣的小年輕能夠相比的。
哪怕是三大家族的,對寧春秋那都是禮遇有加,畢竟他有着能夠救人的本事,誰還沒有生病的時候呢?
這樣的人物,不僅僅是在醫學界有很高的地位,在其他方面那也是非常有權威的。
秦君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如此口出狂言,難道前途不要了嗎!
寧春秋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沉着臉,冷哼一聲。
“哪來的黃毛小子,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治病,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秦君冷笑一聲,“治病?我看你是害人吧。”
“獨活,芭蕉根,草烏頭,的確是可以去火補腎,且不說你這個破藥丸子成本便宜的要命。”
“就單說你診脈就已經診錯。”
“病人嘴脣發白,明顯是虛火,肝虛火,清氣下降。你一邊補,他便一邊耗,越補,病人的症狀就越厲害。”
“枉你以神醫自居,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說你蠢,都是擡舉你了。”
“依我看,你就是廢物一個。”
廢……廢物一個?
秦君的話,讓本來就十分安靜的屋子再次安靜了幾度。
敢罵寧神醫是廢物!
這小子,絕對是東海第一人了吧?!
寧神醫可是赫赫有名的神醫,醫術造詣登峯造極,在座的無不佩服。
這毛頭小子竟敢指責寧神醫的醫術,偏偏又說的有鼻子有眼,難不成,寧神醫真的弄錯了?
“你放肆!”
寧春秋勃然大怒,站起身來,指着秦君說道。
“黃口小兒,口無遮攔!你纔看過幾年病,見過幾個病人?就敢在我這裏指手畫腳?”
“龍先生,麻煩你把他扔出去,他在這裏,影響我看病的心情!”
龍先生是段寶東的跟班,一直伺候左右,寧春秋等人也是他請來的。
雖然秦君說的頭頭是道,但他還是比較相信權威,畢竟寧春秋的名氣不是普通醫生能夠相比的。
猶豫了一下,龍先生站了起來,正要說話。
忽然,躺在病牀上的段寶東身體猛地抽搐,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一樣,一下子坐起來,雙目猩紅。
“東哥!”
對身邊小弟的呼喚充耳不聞,段寶東像是瘋了一樣,衝上前來抓人,一把抓住寧春秋的脖子,狠狠地掐着他。
“救命!救我,快滾開!”
寧春秋嚇了一跳,被段寶東掐着脖子,兩隻手抓着他的胳膊,用腳想要踹開他。
但寧春秋多大年紀?面對身強力壯正值壯年的段寶東,他完全不是對手。
被踹了兩腳,段寶東怒了,一拳砸過去,直接打在寧春秋的臉上,頓時將他掀翻在地。
隨後,段寶東轉過頭,衝向葉婉兒!
葉婉兒嚇了一跳,本能的抓住秦抓住秦君胳膊,尖叫了起來。
動作輕盈,而且極快。
神奇的是,這麼輕輕一拍,段寶東瞬間老實了下來。
隨後,秦君輕輕一推。
段寶東向後倒去,躺在牀上,眼睛還是猩紅無比,表情猙獰,似乎十分痛苦。
秦君雙指點在他喉嚨處,手臂一揮,順着胸口向下劃,劃到他小腹的位置,用力一點。
“呃!”
段寶東猛然彎起身子,頭擡了起來,像是十分痛苦一般,臉憋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隨後,秦君用手一推,掌心推在段寶東額頭之上。
病人再一次躺回牀上。
“呼……”
像是憋了好幾分鐘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
段寶東閉上眼睛,呼吸變得平穩,整個人安靜了下來,又和之前睡覺的時候一樣了。
至此,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這是什麼手段?
“莫不是……回春手?”
回春手,推拿術的一種。
推拿作爲中醫一個很有特色的治病方式,現在社會更多的被應用在按摩放鬆肌肉的領域。
但實際上只是高深的推拿技術失傳了而已。
而且,推拿並不是普通人就能夠推的,需要醫者本身有一定功夫纔行。
久而久之,推拿也不被大家重視了。
古籍記載,當年神醫扁鵲,便能使用回春手,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不過書中記載,回春手這種技術,對人體消耗非常的大,哪怕是扁鵲這樣的神醫,也極少使用。
如今,他們竟然見到了真正的回春手,和書中記載雖略有出入,但應該不會有錯。
除了回春手之外,還有什麼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讓狂暴的病人瞬間安靜下來?
更可怕的是,秦君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看起極其隨意,完全沒有任何的喫力,手到擒來一般。
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
龍先生不敢動了,秦君這一番手段,技驚四座。
剛纔寧神醫面對病人那副狼狽的德行大家都看見了,和秦君的淡定自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高下立判!
哪怕是寧神醫再有名氣,此時的龍先生也絕對相信秦君。
“小神醫,東哥沒事吧?”
秦君順理成章的坐在了牀邊,一邊診脈一邊說道。
“到我手裏了,自然沒事。”
“不過,這個人很礙眼,麻煩你把他扔出去,他在這裏,影響我看病的心情。”
這話,正是之前寧春秋所說,龍先生甚至還準備把秦君扔出去來着。
如今,只是半分鐘之後,情況就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龍先生冷着臉,喝到。
“來人,把這個庸醫給我扔出去!”
幾個黑衣人十分粗魯的把寧春秋拎起來,像是拎着一隻小雞一樣。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敢這麼對我,我可是你們請來的神醫!”
寧春秋連同他那個破葫蘆,全都被扔了出去,堂堂神醫,成了撲街。
至此,在場的所有醫者,看向秦君的目光,都變得敬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