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穩穩停下,他推開車門下來時,看到熟悉的別墅大門敞開着。
眯了下眸子,傅庭謙五官冷硬,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一聲。
他倒是要看看,那女人打算怎麼搬。
搬出這裏,她又能去哪裏?
錚亮的皮鞋邁出凌厲帶風的步伐,傅庭謙幾步走進別墅大門,目光在客廳裏掃視一圈。
別墅內所有的擺設,如同往日一般並無異樣,乾乾淨淨的井井有條,整潔的絲毫看不出哪裏不對勁。
只是,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大概是因爲他不常過來。
忽然,二樓傳來腳步的動靜,傅庭謙站在玄關處,掀眸朝樓梯口的方向凝視而去。
大抵是因爲他的目光過於強烈,而他的氣場又是很強,所以當他視線投來時,正在下樓的雲姨很快注意到立在門口的挺拔身軀。
雲姨是每隔兩天過來打掃的別墅,見過傅庭謙的次數不多,於是差點以爲自己眼花看錯,“傅先生?”
傅庭謙淡淡應了一聲,瞟到她手中提着的東西,微微蹙了下眉,“你拿的什麼。”
“哦,這是太太沒有帶走的衣服,讓我幫她給扔了。”雲姨說,“我剛剛收拾好,正準備拿去扔。”
一邊說着,雲姨一邊走了下來。
她嘴裏碎碎叨唸道,“太太在這裏住了三年,東西還挺多的,不要的東西也多,我剛剛打掃完,也順便給她住過的房間整理整理,收拾出來。”
聽這意思,很明顯的,池念應該是已經收拾好東西,在他來之前就走了。
雲姨忽然朝他好奇問,“先生,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沒什麼,過來看看房子。”
他隨口一般的語氣,雲姨沒作他想,恭恭敬敬的道,“那您先去沙發裏坐一會兒,我去給您泡點茶。”
說着,她把要扔的衣服擱置在樓梯口,沒等他回覆,她先進廚房去給他燒水泡茶。
傅庭謙淺淺低下視線,看着白色雕花的樓梯口邊被放在那兒的衣服。
的確是有些舊了可以扔了。
傅庭謙收回目光,腳步不自覺的朝裏面走,隨意的掃過這別墅裏大大小小的物件。
他終於知道,究竟這裏面少了些什麼。
以前他過來的時候,雖然這別墅也被收拾的條理分明,不過玄關處卻會時常擺置着池唸的鞋子。
客廳裏的茶几或者沙發上,總會零零散散的有屬於她的東西被丟在那裏,或者是包,或者是手機,又或者是電視劇本之類工作相關的。
然而現在,這些全都沒有。
整個別墅上下仍舊是那麼嶄新,一如三年前剛剛置辦的模樣大同小異。
她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而那些原本就置辦在別墅裏的,她一樣都沒動,如若不是樓梯口的那對被廢棄的衣服提醒,好似這裏從未有過她生活的氣息。
在這裏生活了三年,她倒是能說走就走,行動力強的讓人始料未及,也叫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