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中間是什麼過程,他就跟斷了片一樣模糊不清,隱隱約約的男女之間翻雲覆雨的衝撞,像是在遵循着人類最原始的本能渴望,至於其他的什麼,他無論如何都沒法再回想起來。
然後便是第二天,他意識逐漸清醒過來,看到他跟她躺在屬於他們的新婚牀上……
毫無疑問,那晚他被下藥了。
而最有可能對他下藥的人,除了池念,思來想去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其他人選。
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時常對這個女人感到面目可憎看她不順眼。
一會兒說喜歡他,表白被他拒絕之後,矯情的生氣出國;等她被傅啓正跟何慧蓉叫回國以後,他問她想不想嫁給他,她踟踟躕躕的說想,可是等她清楚,他是爲了另一個人纔想跟她結婚,她又立馬反悔說不嫁。
最終她被他逼着結婚後,分明滿臉寫着心不甘情不願,可是轉頭就在他們的新婚夜給他下藥,促成了他們的夫妻之實。
這女人心路歷程之複雜,簡直到了讓人不可企及的地步。
表面上滿是一副跟他結的這個婚很不開心,背地裏卻用那樣不入流的手段,讓他名副其實的背叛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倘若她安安分分跟他結了這個婚,又安安分分當她有名無實的傅太太,沒有給他下藥,他也不至於這麼些年,連一些錢財上的好處都吝嗇給她。
正因有這第一次被她下藥的緣由在,第二次他碰她時,以爲她安分守己了三年,又開始有了什麼作妖的想法……雖然事實結果證明,是他誤會了她。
他靠在洗手間外走道上的牆壁邊,第二支菸即將燃燒殆盡,可池念還未出來。
傅庭謙擡手看了看精緻的腕錶,此時已經過去半刻鐘的時間。
忽然間意識到,她那醉得不成人形的模樣,難免有極大的可能性出什麼意外,畢竟是個連路都走不了,方向都辨別不清的人。
眉頭一皺,傅庭謙猛然丟掉菸蒂,轉過身形徒步過去,一把推開女洗手間的門。
正在盥洗臺邊,朝着鏡子補妝的女人,瞧見突然闖進來一個陌生男人,嚇的差點驚叫出聲。
“出去。”
還沒等她驚訝,男人低沉到駭人的聲線先發制人。
女人愣住,“你……”
傅庭謙不帶溫度的眼神朝她看去。
“哦哦,好的……”
女人怔了幾秒鐘,鬼使神差的連忙收拾東西退出去。
等她出到外面,驟然想起來——
不對啊,這是女洗手間!
可不等她回頭,身後的門被人甩上。
“……”
女洗手間裏只有兩個隔間,一扇門開着,彰顯出無人。
而另一隔間的門,也就是他之前把池念塞進去的那間,自始至終還是緊閉着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