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跟她做,並且並不想放她離開。
這是對她這個人的喜歡,又或者僅僅只是他前段日子被江靖北挑釁到了,出自於對她私人的佔有慾,這就很難再分辨得出來。
也許,兩者皆有。
再細思下來,多少有點在意她是一部分,更多的部分,大概是出自於男人最根本的征服欲。
他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挑釁的人,可不但江靖北敢來挑釁他,連池念也是一次次的如此。
佔有慾這種東西,一旦滋生出來,就像大火漸漸蔓延整個山頭,單憑一個人,是撲不滅的。
傅庭謙會跟蘇蔓之提出分手,不僅僅是因爲他們似乎永遠都不在一個頻率上,也有他認爲,讓她退出他跟池念之間,對她的傷害纔是最小的。
她無需承受這樣的傷害。
而傷害卻又已經被他造成,能如何在未來讓她避免開,便只有他們分手這種情況。
雖然這樣對她也是一種殘酷。
“蔓之。”傅庭謙立體的五官裹着歉意,“不管我是不是喜歡上池念,我們之間都很難再有可能。”
“我不信。”蘇蔓之眼眶溼潤,明亮的淚光讓她看起來愈發的柔弱可憐,“也許你對池念只是一時的新鮮感呢?七年之癢你聽說過嗎,我們相識到現在,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也許你就是暫時對我們的感情有點感到疲倦了,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新鮮感麼……
傅庭謙淡淡的闔了下眼眸,“不論與否,我們的感情已經有了裂痕,即使繼續在一起,也只會增添更多的隔閡而已。”
“蔓之。”靜默須臾,他深沉而晦澀的看着她道,“過去都是你跟我提分手,而我是第一次跟你說出這兩個字。”
蘇蔓之又是一凝。
“你應該清楚,這麼多年來,不論什麼情況我都沒跟你提出這兩個字。”傅庭謙道,“既然我提了,必然是因爲我想的足夠清楚。”
他的性格,讓他不是會輕易提出這兩個字的人。
提了,就說明幾乎沒有回頭的可能。
可是蘇蔓之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咬了下脣說,“庭謙,你相信我好嗎,感情這種事,我比你更瞭解,你真的只是暫時的疲倦而已,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就好了。”
傅庭謙凝着眉,話已至此,他實在很難再把話說得夠絕情果斷。
蘇蔓之拿着他的手碰上她的臉,輕輕地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不要輕易說分手好嗎,你想要空間還是自由,我都給你,我也不會管你目前跟池念怎麼樣,你可以完全隨着自己的心意來,等到你想清楚了,對池唸的新鮮過去了,我們再好好在一起行嗎?”
傅庭謙沉默不語的看了她須臾,“你又何必如此。”
“我沒法對我們的感情說放就放。”蘇蔓之雙眼含淚的懇求道,“就算你心意已決,也不要分手那麼快好嗎,至少,你先給我一點時間慢慢接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