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之……”等候在外的蔣雪看到她,忙迎過去,當看到她眼裏浮着的溼潤,不由愣了一下,“你怎麼哭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後,蘇蔓之臉上的柔弱祈求很快褪去,轉而是受傷之中帶着冰冷的色澤。
她的嗓音仍是帶着哽咽的,“出去再說吧。”
整個傅氏都是傅庭謙的人,總裁辦公樓的這一層還都是他的心腹,蔣雪心領神會的明白在這裏不便多言。
兩人很快乘坐電梯下樓。
出了傅氏公司大樓的門,蔣雪叫司機把車開到大門處。
一邊走下石階,蔣雪一邊小心翼翼地問她,“傅總跟你說什麼了?”
聞言,蘇蔓之腳步倏地停下。
傅庭謙那些始料未及的話,突如其來的令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幾乎是措手不及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其實也稍微預料過,傅庭謙跟池念這一遭回來以後,興許對她多少有點影響。
可分手這樣的結果,絕對是她萬萬不曾想到的。
好在傅庭謙不是那麼的冷酷絕情,念在他們多年的情分上,他願意給她時間來接受。
蘇蔓之垂在身側的雙手驀地捏緊,面色十分冰涼緊繃,從應接不暇的衝擊中回過神來後,她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他還能給她時間接受,這對她來說,起碼還有緩和的餘地。
沒有回蔣雪的話,蘇蔓之突然對她道,“你先自己打車回去,我想去一個地方。”
說完,她不等蔣雪再問,急忙的邁開腳步——
等到她被雲姨再次叫起來,天都已然黑了。
雲姨道,“太太,您都很久沒喫過東西了,晚餐我都做好了,您想在房間裏喫,還是下樓用餐?”
“下樓吧。”池念想了想,抿了下乾癟癟的嘴,“躺得有點累了,正好可以下去活動活動。”
她的燒雖然還沒完全退掉,身子骨也還是很沒力,但此時的精神倒是稍微好了些。
掀開被子,她慢騰騰的從牀上爬起來,雙腳趿拉上拖鞋。
雲姨給她拿來外套披上,“醫生說你現在尤其得注意保暖了,好好把外套披着,別再受涼了。”
這個別墅裏,早已經沒有屬於池唸的東西。
眼下她穿的用的,無需多想都知道是傅庭謙讓人安排送過來的。
池念身上穿的是一套新的保暖睡衣,其實已經挺暖和,別墅也都開着充足的暖氣,但爲了能儘快好起來,她只能乖乖聽話。
她裹着外套,先去刷了個牙,然後才任由雲姨扶着她走出臥室,邊走邊隨口問,“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雲姨笑着道,“不是,是今天早上先生幫你換的。”
先生?
池念緩了一下,纔想到雲姨指的是傅庭謙。
秀氣的眉梢,幾乎是下意識的輕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