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不清究竟是哪一點特別的讓他不愉,不過從方纔下來,這樣想強烈弄死一個人的慾望,似乎愈演愈烈越來越重。
他以前從未有過這樣想非弄死一個人不可。
而他很快又聽見江靖北說,“我可以爲她不顧一切,認個輸……”江靖北頓了頓,隨後淡然一笑,“也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這有折辱於一個男人的尊嚴,顯得自己多麼懦弱無能……如若換做其他什麼情況,他絕無可能會認這個輸,甘於屈服於傅庭謙的手下敗將。
江靖北道,“就此停止收手吧,倘若我們繼續這麼對峙下去,結果只會兩敗俱傷,誰都得不償失。”
“你搞錯了。”傅庭謙臉上沒有溫度,“得不償失的是你,兩敗俱傷也是個笑話。”
傷的只有他江靖北一個。
“那念念呢?”江靖北凝色,“她到底在傅家多年,你真的忍心逼她到絕路?”
如若江靖北今天真的在這裏有個什麼閃失,她必然不會置身事外,他今天真要被傅庭謙在這裏弄死了,池念果敢的態度再明顯不過。
江靖北說,“傅總,我認輸求你,放了我。”
也是給她一條好好的活路。
在場任何人誰都能瞧得出,他不惜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的隱忍,池念是,傅庭謙自然更是。
傅庭謙眼中淨是冰涼。
再放任這個姓江的說下去,她待會是不是感動得想哭?
還真是情深意濃,連他這麼個看客都想拍手叫好了……再這麼弄下去,好像等會他就能真的看到一副悲慘的殉情現場。
傅庭謙怒極反笑,道了一個字,“好。”
江靖北凝視他。
“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求我了,給你一條生路又何妨。”傅庭謙冷漠的扯脣,隨之衝池念強勢道,“你還不過來?”
池念怔忡着不爲所動,整個腦子都像是當機了,令她什麼都沒緩過來,“你真的……放了?”
傅庭謙也乾脆,直接過去一手拽過她身子,低低冷冷的沉聲道,“不想讓我反悔,就給我到身後去。”
江靖北望着傅庭謙拉扯她的動作,禁不住上前一步,但不待他開口,傅庭謙沖他道,“既然認輸,那就別再多餘的舉動。”
江靖北面色鐵青,只得忍下衝動的心緒。
把池念拽到身後去,接着,傅庭謙上前幾步。
他靠近了江靖北幾分,低聲笑,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你很可以,所以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