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歐!”
“花是,花對,都給我死出來!”
心島上的天空剛纔矇矇亮,大喇叭製造的高分貝噪音,驚奇島上無數的飛鳥,撲棱棱地飛向天空,滿耳啾啾,甚是熱鬧。
“林心!慕容歐!花是!花對!你們都給我死出來!”
“歐,我怎麼好像聽到了花錯的聲音?”
慕容歐憐愛地揉揉直往他懷裏鑽的小貓般可愛的小女人,親親她的發頂,柔聲說,“我去看看。你再睡一會兒。”
這段時間,心心和林聖一直爲了取出岑芮心臟裏的那顆子彈,日以繼夜地研究,做模擬手術實驗,真的是累壞了。
好在岑芮的手術最後成功了。
他本以爲岑芮把命撿回來了,心心能夠好好調養身體,結果,森森跑去海邊玩水,着涼發高燒,誰的帳都不買,只搭理心心。
昨天,森森的燒退了,心心這才鬆了口氣,能睡個好覺。
慕容歐滿眼心疼地看着寶貝老婆。
林心像小豬似的哼唧幾聲,蹭了蹭男人溫暖的胸膛,翻了個身,繼續睡。
慕容歐被蹭得心滿意足,笑彎了眼睛。
親親女人的鬢角,吻吻細膩白潔的臉頰,慕容歐翻身下牀,快速穿戴整齊,長腿大邁,沉着臉,走出臥室。
從別墅裏出來,慕容歐就看到肩膀染着鮮血的俊美男人,吊兒郎當地坐在維納斯女神鵰塑上,晃悠着手上的大喇叭。
慕容歐臉色陰沉地瞪望着花錯,“說,抽什麼風!”
心心一直在他身邊,根本不可能招惹到花錯這種神經病!
他們也懶得招惹這種瘋狗一樣的神經病!
“我大哥和死花對,他們人呢?”花錯沒好氣地質問慕容歐。
慕容歐皺眉,“他們來心島了?”
花錯眯起眼睛,仔細地審視慕容歐的表情。
慕容歐冷笑,“我有騙你的必要?我連花是和花對一根毛都沒有看見!你找他們的麻煩,喊我老婆幹什麼?”
憑什麼排名是林心,慕容歐,花是,花對,好像他老婆是受氣包似的,誰都能捏扁揉圓!
花錯翻了個嫵媚的白眼,“習慣而已。”
慕容歐的眼神頓時陰森。
雖然花錯天賦異稟,論身手,他和林逸聯手,也未必能打贏這個神經病,槍法水平,他可毫不遜色於花錯。
花錯懶洋洋地看着慕容歐,指着自己的左胸膛,“來來來,朝這裏,朝這裏,朝這裏!”
“歐,把槍放下!”
林心到底不放心,還是決定出來瞧瞧。
這一瞧,就瞧見了慕容歐拔槍指着花錯,林心被嚇了一大跳。
這些男人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拔槍,幼稚!
慕容歐強勢地摟住林心的柳腰,不悅地蹙着墨黑如墨的濃眉,“不是讓你再睡一會兒?”
林心捂嘴打了個呵欠,愛嬌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我有點……老天,花錯你的胳膊怎麼了!”
一看清花錯肩膀上的血污,林心震驚地瞪大眼睛,擡腳就要朝花錯走去,被慕容歐攔住。
花錯從女神鵰塑上跳下來,滿不在乎地說,“死不了。”
花錯嗤笑,“你們關心嗎?我的小清被花是和死花對藏起來了。”
慕容歐和林心面面相覷,同時看着臉色頹喪的花錯。
林心小聲詢問,“他們爲什麼把小清藏起來?”
花錯沒好氣地低吼,“明知故問。”
林心還要再說什麼,看到慕容歐對她搖頭,默默地忍住了。
慕容歐攬着林心的肩膀,沉默不語地看着花錯腳步蹣跚地離開,背影寂寥落寞,就跟他失去林心那些年,一模一樣。
他也知道,花錯在來心島前,肯定已經想盡辦法去尋找季小清,心島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希望。
“花錯,我沒有必要騙你。花是和花對不在心島。”
花錯沒有回頭,“慕容歐,你敢騙我,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林木木。”
慕容歐往前邁了一步,被林心攔住。
林心小跑了一會兒,追上花錯,“你的肩膀需要包紮一下。”
花錯不爲所動,別開臉,不看林心。
林心笑了笑,扯了扯花錯的衣袖,“要是花是將小清帶走了,他一定會保護好小清的人身安全。反倒是你,比較讓人擔心呢。走啦!”
花錯斜眼看着林心,“我最討厭你這種嬌嬌弱弱的女孩子。”
林心斜眼盯着花錯,“我也最討厭你這種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孩子。”
花錯勾了勾脣,“嫉妒啊,你的名字叫女人。”
林心無語了,“你們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可怕多了好嗎!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花錯自嘲地哼笑一聲,“除了我媽,還有誰能傷我?呵,爲了林文,她夠狠!”
林心垂下眼睛,“花錯,因爲天姨愛你,纔會打你。哪有父母打別人家的孩子的?你啊,就體諒天姨的一片苦心吧!”
花錯不屑地說,“你少裝好人。”
林心聳聳肩,“好好好,我閉嘴。”
花錯煩躁地吹吹劉海,嫌棄地瞪着林心,“慕容歐是吸血鬼麼?怎麼把你弄成這副德行?瞧你的臉色,黃不拉幾的,跟非洲難民似的!就不能好好地敷面膜!一把年紀的女人,自己也不上點心!”
林心心裏暖暖的,語氣溫和地說,“這兩天,森森生病了,誰都不要,就黏着我,沒有睡好覺,皮膚能好麼?”
花錯撇撇嘴,“熬夜傷身,就讓慕容歐通知廚房,給你熬點滋補湯。說到底,他不在乎你這個黃臉婆咯!”
“花錯,你再亂嚼舌根子,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季小清!”
花錯猛然回神,眼神充滿殺意地瞪着慕容歐,“你果然知道季小清在哪裏!”
慕容歐無懼倏然指着他眉心的手槍,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但,我有的是辦法,阻止她回到你身邊。”
“花錯,歐跟你開玩笑的。歐,花錯已經很擔心了,你就少說兩句。”
慕容歐冷冰冰地盯着林心牽着花錯的衣袖。
林心頓時心累得不要不要的,“我這不是怕花錯跑了嗎?他肩膀上的槍傷不能不處理。你再鬧,我罰你睡一個月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