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
我微笑着點點頭。
我們很少交流,他的工作使得他很少說話,我也不願意多說沒用的,這一路挺悶的。
車開了很久,司機尿急便在路邊暫時停車,他方便完回來時揉了揉眼睛,同樣也得摘下墨鏡,而司機的命宮也是出奇的黑!
我一時間有些小慌張,難不成是要出車禍?
車繼續開着,這個時候總不能下車,也沒有合適的藉口,並且是說好的事,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放我回去。
看着車裏的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鐘,眼看也就快到目的地,大概不會出事。
雖然他倆命宮出奇的黑,可也還有最多七天的命,應該不是當天要死的相。
人在要死的那一天,面相會與以往都不相同,那一天的面相不會很難看,甚至看上去會有些許舒展,這就是迴光返照的跡象,不論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死亡,他們在最後一天往往都是那個樣子的。
凡事有例外,如果死時面相極爲難看的話,必定也有對應的原因。
他倆的命宮展現出同一種面相,那就是死劫,倆人都有死劫,看來他們近期定是有什麼事。
這讓我聯想起古墓,他們之前去山裏頭勘察過墓地,或許是已經找到了位置,或許還有了計劃,在聯想死劫來看,那應該會在他們盜墓的時候出事。
我現在腦海裏想的這些就是算命的本事,通過面相在結合實際情況,在加上一些推算,這樣一來就能準確的推算出他們要遭遇的事情,能推算出他們即將面對的問題,也能推算出他們的死劫和大概的死因。
厲害的算命師還能算的更準,就像我師傅那種的,我小時候不懂,但長大後聽關於他的傳言,那傳的是一個比一個玄乎。
這一路太悶,我只好想想這些事情。
十一點半,一路暢通無阻,比我預想的要快一些到。
到了青山縣,車停在一個大飯店前,看樣子是要在這喫飯時算命,這是忌諱,算命是一個非常需要被尊重的過程,非常需要認真對待,算命的過程中喫飯是絕對不允許的。
想想看,一邊喫着飯一邊算着命,那能好看嗎?那能看的準嗎?再者說,有些人會因爲在飯局中的緣故,導致面相當中有輕微變動,這樣也會導致算不準。
最爲重要的,算命時要乾乾淨淨的,這也就是爲什麼我今天出來前整理的原因,算命看相必須要乾乾淨淨的,如果喫飯時算命,那飯菜弄髒衣服不說,萬一在掉的哪都是,這不合規矩。
我把緣由立刻告知王龍,王龍聽後便趕忙去打電話通知,好在事情處理的乾淨利落,我們又從新坐上車,向着新的目的地進發。
車開了大概十多分鐘,一路開到一個工廠內,到了地方王龍迅速下車爲我開門,我點頭微笑下了車,下車後就看見一個滿臉褶皺的老人快步走向我。
“大師大師,久仰大名,今天可算見着您了。”
滿臉褶皺的老人笑着對我說着。
“您好您好,您是?”
得先搞清楚情況,我禮貌的趕忙詢問着。
“我就是這的老闆,是這家煤炭公司的董事長,鄙人姓黃,名天石,我早已久仰竹葉燃大師大名,我可是非常仰慕您的。”
他這話裏十個字有九個是假的,還有一個字是湊數的,他這人從裏到外假透了,虛僞到骨子裏,刻進他命中,估計假到他自己都無法察覺。
這就是王龍的老闆,也是他口中的董事長,王龍看來是他身邊的人,也難怪王龍額頭正中會有褶皺。
可這哪是五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就跟一個老頭似的,毫不誇張的說,我第一眼看見他還以爲他都九十幾了呢,臉上的褶皺都一層層的堆積在一起,分外滲人。
黃天石這種面相屬於兇惡之人,善於使用心機,且還非常喜歡用各種手段。
剛剛聽他那麼一說,他是做煤炭生意的,青山縣這邊也確實有一些小礦脈,看來一直都在他手上,只是前些年也傳出礦坑出了問題,甚至還鬧出人命,看來也都早已經被他“化險爲夷”。他這一臉的褶子也是活該。
“你好你好,那我們找個地方歇會,算算?”
我有說有笑的。
“這邊請,這邊請。”
黃天石招呼着我。
也不知道他這種人有什麼好看的,明明是惡人相,沒什麼看頭,一臉的橫肉,就算有個大災大難的也不好躲,也很難躲,這就是做虧心事太多的下場。
黃天石帶着我來到會客廳,從外面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一走進來不得了,裏面的擺設一看就是很貴的那種。
會客廳牆上掛着很多山水畫,頂上吊着水晶燈。會客廳的桌子是一張非常大的木桌,是由天然的樹木雕刻而成,木桌上刻有山水、花鳥、魚蟲、*、人家,*還能流水。木桌有兩米多寬,六米多長,桌子旁邊擺放着很多太師椅,個個都是精雕細琢。而在他自己坐的那個方向更是不得了,擺放着一張和桌子一樣長的龍椅,上面還雕刻了一條龍,兩邊的扶手都是龍頭。
他這是拿自己當皇上了,也確實是,在這青山縣,乃至周邊地區,以他的財力,應該都可以呼風喚雨,黑白通喫。
我坐在其中一張太師椅上,和他面對面,中間隔着這兩米寬的桌子,也是一個合適的距離。
“黃董事長,我們直入正題好了,說說您想算什麼吧。”
我語氣平和。
黃天石思索着,他拿出一根雪茄點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我是否需要,我果斷謝絕。
他一臉的愁容,思索來思索去的,還時不時的發出“嘶嘶”的聲音,看來他的疑問有很多,一時間不知道先說哪個。
“命!我的命!”
黃天石陰冷邪惡的笑着,語氣極爲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