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二百六十八章從來沒有分開過
    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抗議,也不敢再動彈,否則電話那邊的人會知道他這裏有異常。 .

    很快的,他掛了電話,來不及讓她開口,他捧着她的臉,臉頰貼她的,鼻尖在她的臉輕輕蹭着,蹭着。

    他的動作那麼的輕柔,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的呼吸也亂了方寸。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她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樣的心情,不知道他,怎麼了。

    長久,長久地,霍漱清這麼抱着她,他的脣輕輕在她的臉滑過,那已經不再流血的牙齒,輕輕地咬着她的鼻尖,她的耳垂。

    她的心,化了,自從離開了他,她把自己的心牢牢地封鎖在冰雪的世界裏,禁錮了這顆心,不會再衝動地去找他去見他。她以爲此生這樣了,以爲此生算是見了他,這顆心也不會再跳動。然而,到了此時,她才知道,自己對他,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管是他的溫柔還是霸道,永遠都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愛他,那麼地愛他,那麼那麼地愛他。

    霍漱清的臉,猛然間有了冰涼的感覺,一下又一下,那是她的淚水,他感覺到了。

    他一言不發,只是依舊捧着她的臉,輕輕地吮着那鹹澀的淚水。他的呼吸縈繞着她,與她那不安的心纏繞在一起。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能說什麼呢?她愛他,而她知道他也愛她。

    一直以來,她的心裏有種擔憂,根本說不出來,卻一直在她的心裏駐紮,她怕他忘了她,怕他真的忘了她,怕他不要她了,怕他不愛她了,怕他再也不想見她。這份擔憂,在她剛剛在臺見到他時陡然間籠罩了她的心,繼而在他問及念逸之時徹底控制了她的心靈。她,怕了。她怕失去他,怕他們變成了陌生人!

    而此刻——

    淚水,根本停不下來,越來越多,似乎是要將她這接近三年的每個日夜爲他流的淚都重新流淌一遍!

    “笨女人!”她的耳邊,是她熟悉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儘管和過去一樣充滿了濃濃的寵溺,卻也是飽含着說不盡的滄桑,似乎這麼幾年,有些東西變了,而有些,依舊沒變!

    她的手抓着他的,緊緊貼着自己的臉,淚水便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出去。

    房間裏,只有她低低的啜泣聲。

    當她左手的指環反射的光線晃過了他的眼,霍漱清猛地抓住了她那隻手。

    而那一刻,她的淚水也猛地斷了。

    淚眼濛濛,是他驚喜又恍惚的眼神,她抽出手,他卻又抓了回去,細細地注視着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吻了去。

    她的心,陡然停止了跳動。

    “咚”心臟的寂靜的空氣跳了一下,同時,她感覺到他吻了下她的手指。

    “咚”,心臟又跳了一下,而同時,他又吻了下她的手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她的心,越跳越快,而她很清楚,是他的吻在控制着她的心跳,那麼地精準。

    此時,蘇凡有種錯覺,似乎這三年他們根本沒有分開過,似乎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昨天他們還在一起,今天又在一起——似乎這三年每一個日夜的相思,都不曾有過,似乎這一生一世,他們是這樣抱在一起!

    可是,現實明明不是如此,明明他們分開了九百多天!

    既然分開了這麼久,爲什麼,爲什麼他還是能夠輕易掌控她的心跳?爲什麼他這麼,這麼容易控制了她?

    他的脣,只有她的淚,卻是乾乾的,碰觸着她的脣,輕輕含住一瓣脣,卻又鬆開,然後又含,一遍又一遍。

    她閉眼,嘴脣不住地顫抖着,連她的身子都隨着抽泣聲而抖動,如那被風吹亂的樹枝一般。

    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長久以來的構築的那麼多詞語,已經在眼前的這個人面前失去了表達力,久久的,房間裏只有她低低的啜泣聲。

    他擁住她,將她抱在自己懷裏,她抱住他的肩膀,無聲地落淚。

    “丫頭——”他低低叫了句,她的心,頓住了。

    曾經,他這樣稱呼她,總是這樣。

    “我——”他剛開口,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兩個人聽見門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兩個人都熟悉的聲音——

    “雪初,雪初?你還在裏面嗎?雪初?”

    是覃逸飛?

    蘇凡猛地驚醒了,她趕緊從霍漱清的腿起來。

    霍漱清也沒想到覃逸飛會來,他和蘇凡還沒離開,覃逸飛——

    這兩年,不管是從覃逸飛自己,還是覃東陽或者覃逸秋的口,他都聽說過覃逸飛對一個未婚媽媽情有獨鍾,後來甚至還幫助那個女人辦了一個婚紗設計公司。可是,他根本都沒有追問過那個女人叫什麼,他們也沒有主動跟他提過名字。不過,從今晚的情形來看,他們說的這個女人,是蘇凡了。而現在,他該怎麼讓覃逸飛知道——

    霍漱清還沒有開口,蘇凡忙拉着他起來,拉開洗手間的門把他推了進去,然後趕緊擦去臉的淚,拉開門。

    覃逸飛看見她臉那清晰的淚痕,擔憂不已,道:“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她忙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沒事。你呢,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覃逸飛頓了下,道,“要不,我們先走吧,你回去早點休息1

    蘇凡想起在裏面洗手間裏的霍漱清,便對覃逸飛道:“那好,你先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包,包好像落在裏面了。”

    說完,她竟然將門關,覃逸飛看着那扇關閉的門,不禁有點無奈地笑了。

    返回休息室,蘇凡剛轉身看見了從洗手間裏出來的霍漱清。

    “我先出去,你等一會兒。”她低聲道。

    “我跟小飛解釋!”他的聲音很低,卻透着深深的堅決。

    可是,她怎麼能讓覃逸飛知道念卿的父親是霍漱清?這不是把她和霍漱清的關係又擺桌面嗎?以前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你不要找他!”她說完,拉開門快步離開。

    這次,換做是霍漱清面對着這扇緊閉的門無奈嘆氣了。

    她,到底爲什麼不讓他和小飛談?

    而且,未婚媽媽?她,有孩子嗎?她的孩子——

    霍漱清突然覺得自己和她有很多的問題需要談,很多很多,這三年裏,不管是他的生活,還是她的,他必須要找她。

    想到此,他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眼前不遠處是覃逸飛和蘇凡,他大步追他們。

    “小飛——”他叫了聲。

    覃逸飛停住腳步,含笑望着他,訝異道:“哥,你怎麼在這裏?”

    蘇凡一看霍漱清,滿臉都是擔憂和緊張。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剛要開口,看着有幾個人過來,只好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改口道:“你們這是要回去?”

    “嗯,雪初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回去了。”覃逸飛道。

    雪初?霍漱清看了蘇凡一眼,自己怎麼沒注意到她的化名?這丫頭,這丫頭,她——

    這一刻,有什麼東西堵在了霍漱清的嗓子眼裏,讓他張着嘴卻說不出話。

    她用了他取的名字,她設計的婚紗叫念清,她還戴着他給的戒指,還有,還有,孩子!

    蘇凡哪裏敢讓霍漱清繼續在這裏糾纏下去?她和他三年沒見了,的確,的確是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講,可不是現在,不是當着逸飛的面,不該讓逸飛知道他們的事。爲什麼,原因很簡單,逸飛和逸秋知道她的孩子,而一旦他們知道念卿的父親是霍漱清,那不是等於讓省委書記也知道了嗎?霍漱清有個私生女,他的仕途——不行,絕對不行,她好不容易纔讓自己不至於成爲他的威脅,怎麼可以再一次去害他?不行,絕對不行!

    “逸飛,要不我先走了,你和霍書記——”蘇凡忙說。

    覃逸飛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然後鬆開,對霍漱清道:“哥,我和雪初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找你喝酒啊!”

    “我看今晚有不少人要找你,不如你多留一會兒,正好我也要準備走了,順路送送她。”霍漱清看着蘇凡,對覃逸飛道。

    說話間,有幾位富商走過來和霍漱清、覃逸飛打招呼,一起過來的還有市委祕書長尤天以及霍漱清的祕書馮繼海。那幾位富商見了兩人,便說“霍書記這麼快要走了嗎?”

    “還有點急事要回去處理,今晚先失陪了。讓尤祕書長代我陪各位多喝幾杯1霍漱清含笑道,一旁的尤天點頭應聲。

    蘇凡不禁看了霍漱清一眼,卻發現他臉的笑容過去更加難以捉摸,這樣的想法,讓她心裏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過去了這三年沒有見面,兩個人都變了,還能像過去那樣的相處嗎?

    相處?蘇凡啊蘇凡,你想的也太遠了,你們還有什麼機會相處?

    “哦,對了,覃總應該沒什麼安排了吧?不如一起坐下來聊聊?”工商聯的負責人握住覃逸飛的手,含笑問道。

    覃逸飛也不想留在這裏啊,蘇凡要回去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和他作對,讓這羣人在這裏邀請他?

    他還沒開口拒絕,聽霍漱清說:“小飛,既然孫主席專門留你了,你留下來多待一會兒。”說完,霍漱清又對尤天道:“別讓小飛喝多了!”

    有這種和省委書記的公子拉關係的機會,誰會不樂意?尤天忙應聲,道:“霍書記放心,今晚我不會讓覃總多喝一杯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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