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我,太武斷了。”霍漱清道。
“你,聽我說,好嗎?”蘇凡道。
“嗯。”他應了聲。
“逸飛的事,我,我。”蘇凡道。
“沒事,你不用解釋。”霍漱清道。
“霍漱清。”蘇凡叫了他一聲。
“蘇凡,我們如果繼續覺得這件事不正常的話,只會更加不正常下去,我不想這樣。小飛是我的弟弟,而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我們過去一直用錯誤的心態看待,做了錯誤的事,那麼,我們現在開始糾正吧,你說呢?我們需要好好生活下去,而小飛,也需要讓他的人生軌跡迴歸正常。”霍漱清道。
蘇凡點頭,“嗯”了一聲。
“那這樣決定了吧!等曾泉他們從那面離開,我和你一起去看小飛。”霍漱清道。
“嗯。”
“好了,那你睡吧,時間不早了。”他說。
“霍漱清。”她叫了他一聲。
“什麼?”他問。
“我愛你。”她說。
是啊,她愛他啊,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那麼愛他!
“我知道,傻瓜!”他不禁笑了下,說道。
即便她此時不在他的身邊,即便他看不見她,可是,霍漱清依舊感覺到她在自己是眼前,那種寵溺的笑容,不自覺地露出來了。
“那你,早點睡吧!”蘇凡道。
“嗯,你也是,晚安。”霍漱清說完,等着她掛電話,可是,手機裏又來了一通電話,“那我先掛了,有電話打進來。”
“哦,好,那我掛了。”蘇凡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霍漱清接了另一通電話,是書記處打來的。
“孫書記,您好。”霍漱清道。
“漱清,休息了嗎?”孫書記問。
“還沒有。”霍漱清答道。
“哦,有件事,要和你說。”孫書記道,“領導希望你儘快拿個報告出來,關於。”
霍漱清聽着孫書記說的話,思考着。
深夜裏,蘇凡擡頭,仰望着夜空,臉,突然有點冰冰涼涼的東西。
下雨了嗎?
可是看着好像又不完全是雨。
她折身,走進了客廳,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
關了燈,蘇凡便樓走進了嘉漱的房間,看着嘉漱已經睡着,小保姆準備去洗嘉漱換下來的衣服,跟蘇凡說了下走了出去。
坐在嘉漱的牀邊,蘇凡俯身輕輕親了下兒子那軟軟嫩嫩的小臉頰,不禁微微笑了。
嘉漱啊,有點說不出來的秀氣,身爲一個男孩子,卻也是秀氣的模樣,不知道是像她呢,還是霍漱清。曾泉說嘉漱像他,因爲他是舅舅,男孩子是會長得像舅舅。她當時還笑着說“你先趕緊生一個兒子,生出來最像你”這樣的話,而曾泉。
是啊,曾泉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
在這個時候,蘇凡的手機響了,嘉漱不安地動了下,她趕緊接了電話,輕輕拍着孩子,壓低了聲音。
“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她問。
是曾泉。
“哦,打擾你了?”曾泉問。
輕輕掩門,蘇凡便對着電話裏的曾泉說:“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回榕城了?薛伯母的病嚴重嗎?”曾泉問。
“在醫院裏住着,母親沒什麼大礙。”蘇凡道。
“哦,那好,額,後天週末,我早要開個會,開完會我去榕城看看她老人家。”曾泉道。
“那你要過來的話,我不去你那裏了。”蘇凡道。
“你打算來滬城?”曾泉問。
“嗯,霍漱清讓我過去看看你。”蘇凡道。
“你還真是聽話啊!他不提醒你,你不知道過來看看你哥是不是還在喘氣兒?”曾泉笑道。
“我算不去看也知道你的氣喘的很好。”蘇凡道。
曾泉笑着。
“你不是要去那面了嗎?準備好了嗎?”蘇凡問。
“嗯,基本沒問題了。”曾泉道,“你什麼時候回去?要不我們一起走?”
“不要了,我準備帶嘉漱一起過去,等我婆婆出院了再走。”蘇凡道。
“哦。這樣啊!”曾泉道,他想了下,本來想問蘇凡去那面工作的事。卻還是沒有說出來,電話畢竟也不太好說。還是當面再聊吧!
“你有什麼事嗎?”蘇凡問道。
“沒有。是問問你怎麼樣。”話畢,曾泉覺得她說這話不對,便說。“哎,我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你聽你什麼話?”
蘇凡微微一愣,卻笑了。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歡迎市長大人隨時指導。”
曾泉“切”了一聲,道:“我沒那麼傻。”
“你怎麼會傻呢?你要是傻。我們這種人怎麼活?”蘇凡立刻給曾泉戴起高帽來了。
曾泉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裏有話。道:“得得得。我不跟你鬥嘴了,你現在啊。這張嘴真是不得了,是不是和霍漱清在一起嘴皮子練利索了?”
“錯。不是和他練的,只是因爲我有一個思維特的哥哥,都是這位哥哥不辭辛勞。總是陪着我磨嘴皮子,練出來了。”蘇凡道。
曾泉笑了,蘇凡也笑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那我明天過來看望霍伯母,回頭你跟我一起去滬城?”曾泉道,“哦,帶我外甥,我可是想死大外甥了。”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蘇凡道。
“能有什麼麻煩?那是我外甥啊!”曾泉道,“我還真想把他接過來自己養算了,要不然我們曾家的優良傳統失傳了可怎麼辦?”
“優良傳統?什麼優良傳統?”蘇凡不解,道。
“是我啊!我是曾家優良傳統的集大成者,我得收徒,我得。”曾泉道。
“你夠了,打住。”蘇凡沒讓他說下去,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時候被爸爸打得屁股都腫了的事?難道你希望你外甥也被打成那樣?”
“哎呀,你看你說的,這麼,沒涵養。”曾泉道。
蘇凡笑了。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今天也奔波累了,明天我們見面了再聊。”曾泉道。
“嗯,你早點睡吧!明天見。”蘇凡道。